她被我轉移了注意力,不再哭哭啼啼道:“瑤姐姐,你也太聰明了吧!”
我的笑意加深:“不過你確實還不能出來,你看你的臉頰,這裡腫起了高高的一塊,我雖然看不見,但剛剛摸到的時候都覺得觸手驚心。”
主要還是她抓著我的手去摸的時候,一碰到那裡,她就倒吸了一口涼氣。
我便不敢再摸了。
蔣諾說:“可是我真的好很多了,整天待在病房裡麵多煩啊,我早就想來看你了,可是哥哥和爸爸看得我看得太緊了,我隻能找機會偷偷溜出來,還不能跟你說太多的話了,我一會兒就得回去。”
我點了點頭。
她像是一隻興奮的小鳥,在我的身邊,嘰嘰喳喳地說著好些事情。
也有江淮跟許清清的事情,不過這些話從她的嘴巴裡麵說出來,我總覺得沒有那麼惹人心煩了。
跟蔣諾聊天很開心,但開心總是短暫的。
在江母回來之前,她就先離開了。
整整一個下午,我如同昨天一樣,無所事事地曬著太陽,假如許清清不出現的話,我想我這種閒適的生活,可能會一直持續到腦子裡麵的淤血散去,我恢複光明的那一天。
接下來的幾天,律所的同事和梅姐是分開批次來看我的。
梅姐說:“你的工作我隻是暫時分給了彆人,你可以放心,我不會讓你離職,我和律所的同事都會等著你回來。”
我很感激她這樣說話。
護工送走了梅姐沒多久,洛野也來過了。
據說他帶來了一束鮮花,跟我也沒有說太多的話便也走了。
我落得清閒,在醫院的這四五天,卻好像是暴風雨來之前的寧靜。
緊接著,便是衝進了病房裡麵的許清清。
她歇斯底裡的聲音響徹了整個屋子裡麵,我聽見聲響,朝著聲源方向轉過頭。
“為什麼!白雲瑤!你為什麼要傷害我爸爸,他根本就沒有打你!你為什麼要對他動手,還下那麼死的手,你就是想要了他的性命,是不是!”
她尖叫的聲音,令我頭疼。
我蹙眉說:“那你父親是不是想讓蔣諾丟命?”
“這跟你有什麼關係?!你憑什麼指責我爸,你是蔣諾的走狗嗎?還是說蔣家給了你什麼好處,讓你這樣……”
她的聲音帶著哽咽,聽得出來,她確實很心疼自己的父親,也確實很擔心自己父親的狀況,但是這跟我有什麼關係?
我嗤笑,“許清清,要是沒事的話,你現在可以滾出去了,這裡根本就不歡迎你,你也不要來打擾我的休息。”
我毫不客氣地下逐客令,但我聽見東西落地的聲音,應該是許清清把桌子上的東西給掃落在地了。
我咬唇,聽著羅姨跟秦姐攔著她的聲音。
她的出現,加深了我對我失明這件事情的痛苦,我忍不住顫抖了聲音說:“羅、羅姨、秦姐,報警,直接報警!”
我也不知道是誰去報警了,但是我感覺到有一道非常大的力氣,將我從病床上拉了下去。
我什麼也看不見,隻能憑借著之前的回憶,摸索著扒在床邊,但是我的腰和腿還是不知道磕到了什麼地方,生疼。
許清清抓著我的頭發,怒罵道:“賤人!你如果我爸爸出事的話,我一定也不會讓你好過,我一定會讓你去死!”
我身子忍不住地顫抖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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