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媽,小諾的狀況怎麼樣?”
江母道:“許天雄動手的時候其實是保持著清醒的,因為他都不敢打致命的地方,隻是在找那種不容易留下毆打痕跡的地方在打。蔣諾的狀況是你們三個人裡麵最好的一個,現在在普通病房裡麵,蔣家的人還沒接她走,也不準她在傷勢痊愈之前離開病房。我會告訴她,你惦記著她的。”
我搖搖頭說:“他們不帶小諾回家,是想要追究這件事情吧?您剛才說監控視頻已經沒有了……”
她說:“對,你說對了,監控視頻沒有了的隻是你動手的那一段,不必擔心。但是現在咱們不聊彆人,媽喂你吃飯好不好?”
江母的聲音聽起來很關切,我也不想拂了她的好意,於是說:“好。”
她的動作很溫柔,奇怪的是,我們兩個人也配合的十分默契,我沒有一口被嗆到,每一次我想喝水的時候都還沒有開口,便能聽見江母問我:“喝水還是喝湯?”
甚至比我爸喂我吃飯的時候,還要熟練和默契。
一頓午餐,二十分鐘就吃完了。
江母就這樣重新盛了一碗飯,就著剩下的菜吃了午飯。
我聽見她默默吃飯的時候,內心一陣複雜。
午飯之後,護工們都回來了,但是江母還沒走。
她扶著我在病房裡麵走了幾圈消食,問我:“我聽阿淮說你有午睡的習慣,是現在準備睡覺了嗎?”
我微微一愣,目光虛空地望向了江母,“江淮說的嗎?”
“是,”江母說:“不是我為了幫他找補什麼,我知道你現在肯定很討厭他,畢竟他確實沒有處理好跟許清清的關係,但是這事確實是他告訴我的。今我中午要來看你,他還囑咐了我很多話。”
我不由得蹙眉。
她應該已經聽說了那天晚上的事情了。
她道:“都是媽的錯,媽不提那個不要臉的東西。你睡覺吧,我在這裡陪你,今天天氣也很好,我下午推你出去曬曬太陽?”
我沒有拒絕,因為我知道我拒絕也沒有意義,她不會走的。
我在她的攙扶之下上了床,護工應該去了單人病房的外麵,我聽不見她們的動靜。
江母真的就坐在了病床邊上。
我躺下後,逐漸入睡。
一點四十五,我又比鬨鐘早一秒醒過來。
江母關了鬨鐘,我坐了起來,聽見她那麼快的動作便問道:“您沒有午睡嗎?一直都坐在這裡?”
她道:“嗯,我還是第一次看你睡覺,這麼乖的女兒,誰忍心傷害?”
聽她的聲音似乎又要哭了,我連忙說:“媽,您不是說帶我去曬太陽嗎?我去一下洗手間,您就推我下去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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