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梅姐所說,這是相當難得的機會。
我剛清醒過來,因為疼痛我翻來覆去睡不著,病床因為我的動作,一直吱嘎吱嘎地響著。
江淮冷不丁地說:“睡不著?”
我僵住了動作,帶著歉意說:“疼,睡不著。”
我聽見他起身出去了。
他應該是沒有太多的耐心給我的。
我歎了聲氣,想著今晚上究竟要怎麼熬過去,明天又要怎樣去參加峰會,病房門開了。
我看向門口。
男人逆著光進來,我的心高高提起,直到江淮在睡眠燈光下,無暇的麵頰展露在了我的眼前,我才鬆了口氣。
“你怎麼又回來了?”
江淮拿出一個裝著藥片的袋子,“止疼藥。”
我愣愣地接過藥,他還給我端來一杯溫熱的水。
我吃了止痛藥片,看他重新躺會了床上。
“老公……”
我開了口,卻不知道要說些什麼好。
我想說,你不要走,一直陪在我的身邊。
我也想說,那個像你的男人真的嚇到了我,你能不能不要讓他再出現了?
可是我不敢說出來,也說不出口。
我抿了抿唇,聽見江淮的聲音響起,“你想說什麼?”
我頓了頓說:“我昏迷的時候,好像做了一個長長的夢。”
他難得對我的話好奇,隻是語氣還是一樣的冰冷,“什麼?”
我說:“夢見你不是你了,但是明明站在我麵前的人就是你,可是你卻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變得讓我很陌生,讓我一點都認不出來你了……”
江淮沉吟片刻,“那你看清楚他的長相了嗎?”
我腦中出現著那張令我無比熟悉又陌生的臉,但我不敢說,他跟江淮額頭上疤痕的區彆。
我說:“看不清楚,我看不清楚他長得什麼樣子,我隻能感覺到那是你,我很害怕……阿淮,我在夢裡的時候,真的很害怕。”
江淮沒有說話,我總覺得他應該已經聽出來了一些我想說的話。
他說:“隻是一個夢而已。”
好半晌,我就隻聽見他說出這樣一句話。
我嘴角一抽,問道:“夢可能會變成現實嗎?”
江淮能夠耐著性子,陪我說話到這個時候,已經是很不得了的事情了。
這個問題,他應該會選擇不回答,亦或者是覺得我的言辭無聊幼稚,打我沒有想到他竟然會真的回答我的問題。
江淮說:“也許吧,未來的事情,沒有人能夠說的準。”
聞言,我的心中咯噔了一下。
好半晌,他淡淡道:“止痛藥應該起作用了,睡覺。知道痛,就不要這樣傷害自己,你覺得誰會心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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