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的一個人，斷然是不可能做出如此不理智之舉。
短暫的思索了片刻，簡單的整理一下自己的思緒，朱高煦雙眸微微一眯，索性也不想與之繞彎子，直接根據其心中所想，反問道：
“爹”
“好好解釋吧！”
徹底麻了！
怕是早就已經堅持不住，給累的趴在地上了吧。
能夠在宮中做奴婢，能夠活下來的人，哪個不是人精？
這般情況之下，如何能夠讓他們不多想，害怕？
一路走來，朱高煦麵色如常和眾人打著招呼，同時也能夠感受氣氛、態度的變化。
對此，朱高煦‘嗬嗬’一聲笑，抬起頭意味深長的瞥了朱棣一眼，索性也不再隱瞞，將內心深處的想法說了出來，道：
“老頭子，朝堂之上什麼情況，那些個朝臣文官，一個個是什麼樣的人。”
反正他是不相信。
對此，他心中大概也能夠猜到其中原由。
朱高煦見狀老老實實的跪拜了下去，恭敬行禮叫道：
短暫的愣神之後，朱棣半眯著雙眼，一臉陰沉的看向他，沒有接他這茬，而是沉聲反問道：
“老二，你覺得就此事，咱們兩人身份互換，你會相信嗎？”
朱高煦：“.”
說到這裡，他頓了頓神情突然變的無比沉重，凝聲道：
“倘若我說，一切都是我的猜測，一切都是我在賭，我手中並沒有握著，你所憂心、擔心的神秘力量。”
也就沒必要給自己找不自在。
其中可不僅僅隻牽扯劉觀貪腐帝國的問題，更牽扯著漢王朱高煦行事的反常之舉。
“你是否想過，倘若沒有查出任何問題，後果有多嚴重，影響會有多大？”
雖然也夠狠辣，卻也不至於讓人恐懼。
突然相遇的三人皆是彼此看到了彼此，愣在了當場、神情皆是略顯有些不自然。
“這般情況之下，你又何必一定要問我要一個結果.甚至是懷疑我？”
“要不要我給你提提醒，給你細數一番？”
朱高熾半眯著的雙眸猛然一睜，輕哼一聲：
“喔？”
直接把他給晾在了一邊，絲毫沒有搭理他，讓他起身的意思。
“你不會是在懷疑，我手中握著什麼你不知道的情報係統，或者什麼神秘的力量吧？”
說到這裡，他頓了頓，忍不住衝著朱棣翻了翻白眼，一聲冷哼繼續道：
但這一切終究隻是表麵。
要說按照朱高煦以往的行事作風，做出這樣狂妄、不計後果之舉，他倒是能夠理解，也能夠想的明白接受。
被朱高煦給按的死死的，且還以壓倒之勢，搞掉了讓人忌憚，懟天懟地懟皇帝的都察院左副都禦史劉觀。
“隻抓小魚小蝦、小打小鬨，可不值得我出手。”
之後，下意識的扭動了幾下脖頸，拍了拍手臂和大腿，伸手擦了擦額頭上不知何時已然密布的汗珠。
“就這般情況之下，朝堂之上的文官一個個鼻孔朝天，一副天老大他們老二的樣子。”
“對於一個經曆太祖皇帝時期的你，我不相信你心裡不清楚。”
他又不是傻子，心中跟明鏡似的。
朱棣：“？？？？”
畢竟這麼多年的父子關係了，誰還不知道誰是什麼樣的一個人？
問題是這段時間以來，朱高煦的轉變。
“嗬嗬嗬拿人拿的倒是夠痛快，功勞也夠大。”
“老二，說說吧！”
“明明我隻讓你配合監督都察院自查，為何你卻直接對左副都禦史劉觀下手。”
短暫的愣神之後，朱高煦率先開口問道：
“老大，你剛剛出來，老頭子情緒穩定不？”
想到這裡，朱高煦尷尬的笑了笑，伸手饒了饒頭，道：
“老大…你這話說過分了啊！”
知道眼前太子心中有氣，彆想在他嘴裡聽到啥好話、真話。
就這樣過了許久之後，朱棣緩緩的放下手中的奏章，挑了挑眉頭耷拉一下眼皮，瞥了一眼依舊跪在地上的朱高煦，衝其揮了揮手道：
“起來吧！”
哈？
會說話嗎？
“走吧！”
“不就是因為我和文官集團勢如水火，知道我絕對不可能包庇、會對他們下狠手，想借助我的手，查辦出一群人，殺雞儆猴搓搓他們銳氣嗎？”
就劉觀這件案子，雖取得意想不到的結果，為朝廷清理了蛀蟲、搗毀了巨大的貪腐帝國，以正朝綱匡扶大明律例。
“但想要把這功勞收入囊中，可不簡單。”
迎麵剛好遇到，從禦書房內出來的太子爺和楊士奇兩人，見兩人如釋重負、麵露喜色、長舒一口氣的模樣，看來此行是達成所願，把之前發生的事情給抹平了過去。
就這樣一個人，所有人怕是打破腦袋都想不到劉觀會做出如此行徑。
說的太有道理了。
言罷。
此言一出，落在朱高煦的耳朵裡不亞於天籟之音。
要知道劉觀為官多年，在官場之上混的如魚得水，深得他的信任，在這個官場大染缸中，貪腐的同時還能夠不被任何人察覺，混出一個‘清廉之官’的美譽。
這也是為何在出了劉觀府邸之後，他會命人傳喚朱高煦前來宮中見他的原因所在。
不多時便來到禦書房外。
“或者你自己再想想呢？”
“都察院、劉觀？”
“且還是在沒有任何證據、及我手諭、口諭的情況之下，調集錦衣衛查抄朝廷正三品官員的家。”
什麼玩意？
一切都是在賭，都是猜測？
但也沒有過多的在意。
感受著緊緊盯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朱高煦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對於朱棣的反問。
“不瞞你說.其實我已經夠收斂了，要知道我最初的目標可不是僅僅隻有劉觀.而是連帶著都察院右都禦史吳中那老貨的。”
“要不是怕做的太過，怕你難做……”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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