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同鐘開然所言那般。
先不說鐘家這些年,在鐘開然的掌舵下做出的惡事,就單單之昨夜在臨川府城中,組織起來對他的兩次不要命的刺殺。
按照大明律例,就足以將整個鐘家給誅九族了。
真要是算上鐘家之前做的惡事,怕是不止誅九族那麼簡單了。
如此情況之下。
又是有著鐵一般的證據。
完全就是一副必死的局麵。
鐘開然見他不行禮,不跪.這般罪責,貌似也就沒什麼大不了。
不過從鐘開然的言語中,朱高煦也算是聽出來了,現如今鐘開然這混蛋,知道自己的一大家的命運,已然沒有任何挽回的餘地,跟他這裡破罐子破摔呢!
饒是知道如此。
貌似他還真的拿彆人沒有任何辦法。
能怎麼辦?
最多不過也就是砍腦袋.
這般情況,倒是把朱高煦給搞的有些鬱悶了。
見著鐘開然宛然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所言讓朱高煦略微有些下不來台,站在一旁的紀綱麵色一沉,轉而一腳狠狠的踹在鐘開然的小腿處,直接將其給踹的一浪滄,摔倒在地上。
同時,紀綱怒聲嗬斥道:
“混賬東西.”
“怎麼跟漢王說話呢?”
朱高煦冷冷的瞥了一眼吃痛摔倒在地上的鐘開然。
片刻後,他看向一旁正欲再次動手的紀綱,衝其揮了揮手,沉聲道:
“行了。”
“沒必要”
“既然他如此慷慨、如此大言不慚,宛然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就沒必要在他身上浪費時間了。”
待喝止了紀綱的行動。
朱高煦皺著眉頭沉吟了一小會,衝著下方紀綱瞥了一眼,問道:
“紀大人”
“鐘開然、乃至鐘家,這些年所勾結、結黨營私,所牽連的罪證,以及所有人,可否拿到實證和名單?”
聽了這話,紀綱神情一肅,躬了躬身子,趕忙應道:
“回王爺”
“基本上,與鐘家有牽連的人名單,以及證據在對鐘家審問中,幾乎已經全都摸清楚了。”
“而關於那些人,臣也已經派人,按照名單上的人名,一個個全都去緝拿了。”
“不出意外的話。”
“最多明天清晨前,與鐘家有牽扯的所有人,將會被錦衣衛全部押送到臨川府城。”
得到確切的答複。
朱高煦滿意的點了點頭表示認可,言語中帶著絲絲讚賞,道:
“不錯.”
“此事辦的非常不錯。”
“對於此間事情,本王沒有彆的要求,唯有一點,那就是所緝拿的所有人,必須要找到實質性的證據。”
“本王希望能夠將此事給辦成,鐵的不能夠再鐵的鐵案。”
“紀大人可明白?”
紀綱聞言,頜了頜首道:
“王爺放心。”
“此事,臣明白。”
“決計不會讓王爺失望。”
“錦衣衛所按照名單上所抓的人,全都有實質性的證據。”
“絕對不會冤枉一個好人,更不會放過一個壞人。”
“全都是罪有應得的人。”
“行,有紀大人這句話,本王就放心了。”
說著,朱高煦轉頭看向癱軟在地上的仲愷人,‘嗬嗬’一聲冷笑,開口:
“至於這位西江布政司使.”
“國有國法,家有家規。”
“一地的布政司使本王有監國之權,哪怕有鐵證,也不好在此對其說殺就殺,有違大明律例。”
“對於他罪責的裁定,該當如何還是將其給押解回應天府,交由大理寺、督察院、刑部三司會審,然後稟報老頭子,讓他們自己定奪吧!”
“免得朝中某些腐儒,又背後嚼本王的舌根,說本王囂張跋扈,不知禮數、律例。”
說到這裡,他頓了頓,話鋒突然一轉,繼續道:
“不過.”
“這位西江布政司使我動不了,不代表他的家人,本王不能動。”
“將鐘家其餘人這些年所作的齷齪事,彙聚清楚查封所有家產。”
“待那些個和鐘家、乃至鐘開然有牽扯賊子,全部緝拿後。”
“明日於臨川府城刑場,本王親自監督行刑。”
“當然.此番行刑,記得把這位布政司使帶上。”
“他不是慷慨赴死,怡然不懼嗎?”
“本王想看看見著昔日的親人,當著他的麵葬身於屠刀下,滾落於地上的人頭被臨川府城百姓當成球踢,他是否還能夠如現在這般硬氣,這般的坦然!!”
“帶下去吧!!”
朱高煦半眯著雙眸,冷冷的瞥了一眼癱在地上,被踹倒之後就未起身的鐘開然,衝著紀綱揮了揮手吩咐道。
不過
癱軟在地上,一直未曾起身的鐘開然。
待聽到朱高煦對紀綱的吩咐,以及後續安排之時。
原本古波不驚的情緒,總算是有了些許的鬆動,幾度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不過其又像是想到了什麼,終究是未將話給說出口,老老實實未有半分掙紮和彆的舉動,被拖拽了出去。
片刻後。
看著眼前去而複返的紀綱,朱高煦眯了眯雙眸,沉聲問道:
“方才本王見你欲言又止”
“可是有什麼話要說?”
紀綱聞言,皺著眉頭思索了片刻,簡單的整理了一下自己思緒,回道:
“回王爺”
“臣昨夜在清查整個鐘家之時,發現了一個特彆有意思的事情。”
“按道理說,以臣所了解鐘家的斂財手段。”
“這麼些年以來,其財富的積累,本應是一個巨額天文數字。”
“可在查封鐘家的時候,臣也不過堪堪在鐘府,搜出區區二百八十六萬兩左右的現銀,以及二十三萬兩左右的良田、住宅、鋪麵折現數額。”
“完全與鐘家斂財手段、和應當的財富數據,完全就對不上。”
“其間數額,以臣淺顯的估算,差了應該不下於五百萬兩銀子。”
“王爺.這些銀子的去向,卻是一個謎”
話雖如此說,不過大家都是聰明人,如何能夠不明白紀綱的言下之意。
“鐘開然呢?”
“對此事,他可有說,鐘府中可有人知曉,或者說是否有找到蛛絲馬跡?”
朱高煦挑了挑眉,眯了眯雙眸出言問道。
“沒有.”
“對於彆的事情,鐘開然倒未曾有過半分隱瞞。”
“唯獨對於這個事情,其卻是忌諱頗深,對此事閉口不談。”
“不論怎麼的,就是一個字都不願意多說。”
紀綱搖了搖頭,回道。
此言一出。
大堂內短暫的陷入詭異寂靜,誰都沒有說話,氣氛變的無比壓抑。
“呼”
過了好一會,朱高煦回過神來,長長的吐出一口濁氣,半眯著雙眸直直盯著紀綱看了好一會,而後出言吩咐道:
“那就先等等”
“先把眼前的事情做好。”
“至於消失的銀兩去向,就看看有沒有人跳出來。”
“沒人跳出來,就就此揭過,有人跳出來”本章完
:..cc00
..cc。..cc(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