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這般借口”
朱高煦聽聞此言,半眯著的雙眸猛然睜開,斜靠在軟榻上的身子,也頃刻間坐直了起來,看向近在咫尺的太子爺目光也不由得變了變。
還能夠這麼玩?
這不跟腦海中的近代史中,倭國入侵之時找的借口差不多嗎?
艸!
老大什麼意思?
這混蛋確定真的不是跟他一樣,乃是一個穿越者嗎?
此言。
可謂是讓朱高煦,差點驚掉下巴。
同時不禁若有若無的直勾勾仔細觀察起與之相近的太子爺來,想借此從其反應中,得以確定自己心中極為瘋狂的猜想。
不過
待仔細打量了好一會。
發現朱高熾對此,幾乎是沒有任何多餘的反應和情緒波動。
就像是在說一件再正常不過,稀鬆平常的事情。
得勒。
不出意外的話,肯定又是他想太多了。
而後。
朱高煦定了定神,沉吟了片刻,沉聲道:
“此舉,倒也不是不可以。”
“不過……”
說到這裡,他頓了頓,麵色中露出一絲玩味的笑意,話鋒一轉,繼續道:
“老大啊!老大!”
“你這也捏壞捏壞的。”
“這等缺德,狠辣的計謀,都能夠想的出來。”
“也著實讓我開了眼。”
“不錯,不錯…很不錯。”
“雖很壞,但我喜歡……”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對待這些個異族,壓根就不能夠給他們講什麼道理,不用跟他們講什麼道德。”
“一個字“乾”,四個字“乾就完了”。”
“大不了滅族,滅種。”
“反正留著也是禍害,與隱藏於暗中伺機而動的毒蛇差不多。”
“不如直接打死。”
“以異族,反哺我國、我民,豈不快哉。”
朱高熾:“!!!!!”
不是?
你這說的啥屁話。
到底是在誇他,還是在指桑罵槐,暗戳戳罵他呢?
怎麼感覺老二這混蛋,言語沒安啥好心。
咋感覺都有點,故意拿話在惡心他呢?
致使,原本好好的心情,一下子給整的鬱悶了。
不過……
對此,朱高熾還真找不到絲毫反駁的理由。
畢竟細想一下,貌似自己這出的主意。
還真有的點那個啥!
片刻間,他像是想到了什麼,“嘿嘿”一笑,伸手輕輕的拍了拍朱高煦的肩膀,壞笑道:
“喲嗬……”
“老二,瞧你這話說的。”
“這不……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嗎?”
“都是老二這段時間以來,薰陶的好,教的好。”
“著實跟著你學了不少。”
“哈哈……”
“不過比之你,對草原韃靼和瓦剌的那些個計謀。”
“我這簡直是小巫見大巫,米粒之輝,豈敢與日月相爭。”
“你說是不?”
言語說的那叫一個誠懇。
表情那叫一個膩歪。
回懟的那叫一個有意思。
簡直不是一個吃虧的主。
朱高煦:“………”
靠!
什麼玩意?
咋就成他教的了。
什麼叫跟他學的。
不是,好的不學,儘學這些個狗屁倒灶的事?
到底是我教的好,還是你自身本就如此?
“老大啊!老大!”
“你可真是個“老實漢子”。”
“可真的會說話。”
“我可謝謝你這一番誇獎了。”
“受之有愧。”
“不是……”
“但老大你有沒有想過,其實可能不是我教的好,跟我學的好,而是你本性就是如此?”
一時之間。
兩人彼此互掐。
場麵可謂是,極為歡樂。
反正主打的就是一個,你言一句,我頂你一句。
誰都不願意吃虧。
就算是言語吃了虧,也得把彆人給拉上。
東拉西扯半天。
朱高煦最後也懶得與之計較,沒有再與之彼此拿話頂對方心窩子,轉而收斂心神,衝其擺了擺手道:
“老大……”
“還有事沒?”
“沒事就各回各家去。”
“我這大晚上被你給從床上拉起來。”
“瞌睡都還沒睡醒呢!”
說話的同時。
朱高煦不禁伸手捂了捂嘴,打著哈欠。
見此情形。
該說的,也已然說了。
該達成的共識,也已然達成。
朱高熾自然而然也沒了多留的心思,特彆是在忙完事情後,心定了下來。
其腦海中也不禁浮現出太子妃那嬌柔任人采摘的模樣。
以及方才自己運動鍛煉前,太子妃答應他的事情,頓時心中有些心猿意馬,小腹位置一絲暖流劃過。
而後。
他亦衝朱高煦擺了擺手,大步流星的往庭院外而去。
斜靠於軟榻上的朱高煦,待看著消失門口的身影。
他心中已然而然也感受到,太子爺就這一兩個時辰的時間,言語與動作、態度,其間的細微差彆。
能夠察覺到,太子爺對他的親近度有了不小改變。
對他的防備,沒有那般深沉了。
朱高煦麵色中閃過一絲耐人尋味之意,低聲喃喃道:
“老大啊!老大!”
“你這……突如其來的改變,著實有點讓人猝不及防。”
“不過如此也挺好。”
“甭管你真情也罷,假意也好。”
“隻要你不尷尬,我也願意陪你演。”
言罷。
朱高煦緩緩從軟榻上站了起來,搖晃著腦袋,往房間而去。
翌日。
天空泛起白魚肚,朝陽劃過地坪線緩緩升起。
漢王府邸。
朱高煦早早就已起床,待吃過下人準備好的早膳,穿著輕薄的衣物,扯著膀子在庭院中‘哼哼哈哈’打著拳法,身上那勻稱的肌肉線條棱角分明,腹部八塊腹肌透過輕薄的衣物若隱若現。
那猶如綠豆大小的汗珠,布滿臉龐不時順著臉頰滑落,輕薄的衣物亦在不知不覺間被汗水侵濕,緊緊的貼在身上。
噠噠噠.
恰在這時。
庭院外一道急促的腳步聲響起。
而後,隻見老何的身影,有條不紊的從門外一路入內,見著正在打拳的朱高煦,未出言打擾,老老實實的靜候在一旁等待。
過了差不多一盞茶的功夫。
哼哼哈哈的朱高煦收拳,靜候在一旁的老何,快步拿上放於石桌上的錦帕遞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