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淑慎在回憶,眼角不由濕潤,江柳也想起了爺爺,靠著她默然不語。
“所以柳兒,生死有命,非人力可為。”
江柳默了默,隻是心裡好受些了。
“姐姐,你想聽故事的第二段嗎?”
董淑慎見她又想說話了,莞爾道,“好啊,你講吧。”
江柳繼續講,“那個安迪在監獄裡啊,受了很多折磨,被人毆打,食不果腹,甚至是……被男人強迫。”
聽到此處,董淑慎微訝,“男人?”
她點頭,“這是多麼的不公啊,明明原本身居高位,如今卻落個階下囚的地位,做著繁重的體力勞動,可是姐姐,他不像其他人一樣,他沒有認輸。”
董淑慎想問她,那他做了什麼?
話還未說出口,趙朗進來了,看著江柳乖順的靠著董淑慎的胳膊,畫麵異常和諧。
他竟一瞬間不知道說什麼好。
“嗯……柳兒,淑慎。”
江柳一見趙朗就往董淑慎那邊鑽,趙朗不禁皺眉,她什麼時候這麼厭煩他了?
董淑慎站起身來,江柳還拉著她的衣袖,董淑慎笑笑,“好了,我去給你端蓮子羹,你用些。”
江柳這才把董淑慎袖子放開,趙朗見董淑慎出去,坐在江柳床邊,想伸手摸摸她的臉被她躲開。
“怎麼了?”
江柳不想看見趙朗,同他更是沒有一句話好說的。
“規矩學的怎麼樣?怎得還是這般任性,柳兒,你到底想要什麼?寵你也是有限度的。”
趙朗有些怒火,江柳聽著他這番話厭男情緒達到高漲,“我要什麼?我要桐花死而複生!”
“你說什麼?”
董淑慎剛好端著蓮子羹進來,趙朗把所有怒火撒到了她身上,“董氏!我有沒有說過要你好好照顧柳兒,她婢女是怎麼死的?”
莫名其妙的一通劈頭蓋臉的指責,董淑慎愣在原地手也僵硬在了半空中,淩霜如雪聽了都快替自己娘子委屈死了。
江柳馬上下床反駁,“慎兒姐姐對我可好了!不是她的錯!”
“那是誰的錯?她是王府的主母,還能讓你的婢女被害了,不就是她管家不嚴?”
趙朗其實也不知道,他這通邪火是怎麼回事,放佛是被江柳下了麵子,急需要找一個來維護自己的臉麵和威嚴。
董淑慎把蓮子羹放置桌子上,向趙朗欠了欠身,“世子,妾身問心無愧。”
言畢,她出了房門。
留下趙朗攥了攥拳頭,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又是對自己同江柳的感覺很是不喜。
這種失去控製,輕而易舉挑動他怒火的人,偏偏他還幾日不見就想。對江柳的感情,可能已經超過了自己的想象。
少時。
白日裡,太陽正大,照的地下火辣辣的燙,葉子花瓣蔫蔫的耷拉著。
竇老夫人院子裡有冰,她正躺在軟榻上,手肘撐著矮幾閉目養神。
忽聽得門口常嬤嬤打簾子進來,她慢悠悠的問一句,“怎得了?”
“老夫人,三爺求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