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蟄不住鳴!
“你說什麼?”
趙朗聽得董淑慎這麼一句皺起了眉,他向來知道董淑慎不是那種軟的可以隨便拿捏的人,被逼急了也會說出些難聽話。
可是,這是句什麼?
董淑慎看著趙朗握著的手腕,眼神也不避他,“趙朗,誰才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
“你什麼意思?”
趙朗把她的手放開,董淑慎一瞬間覺得自己骨頭快要捏變形了。
“世子身為皇室成員,天潢貴胄,難道不懂禮儀尊卑,上下秩序?”
“董淑慎,誰讓你這麼說話的?”
“為了一個妾室如此瘋魔,世子,你可對得起趙氏的列祖列宗?又把我這個正妻,置於何地?”
趙朗看著董淑慎的眼睛,明明很想反駁她又覺得自己無力反駁,世家大族,哪有像他這般的。
“所以,董淑慎,你把柳兒送走了?”
董淑笑笑,“腿長在自己身上,我送她乾什麼?世子不妨想想是不是自己的過錯。”
“你說什麼?”
趙朗被這麼一句怒火頂到顱頂,“董淑慎,你!”
揚起的手在看到董淑慎那雙眼睛後直愣愣的停下,隨即又轉過身去,咬了咬牙。
“以為我管不了你是不是?”
“董淑慎,這個王府本世子才是主!”
“來啊,帶世子妃去祠堂反省,什麼時候想通了什麼時候再出來。”
董淑慎閉了閉眼,心裡一片哀涼,這麼多日儘心儘力沒有一句辛苦了,隻有為了妾室的無端指責。
或許她不該心存僥幸,抱著能同趙朗做夫妻的想法。
她就該把自己當做趙朗娶回家的高級管家,替他打理家務,照料兒女,伺候母親,管理妾室,不妒不恨不怨,心甘情願,任勞任怨。
到年節董淑慎都一直在祠堂,趙朗像瘋了一樣各地在找江柳,對外隻言董淑慎身子不好在休養。
在外麵維護自己的麵子,不好意思承認自己寵愛妾室如此過度。
南霖閣。
趙鬆摸了摸胯下的伶人,滿臉喟歎,“小嘴兒不錯,該賞。”
那伶人嗚咽著,“……謝老爺。”
旁邊還坐著手下跪在地上,眼睛一下不敢抬起來。
“你是說,董淑慎日日在祠堂?”
“是,世子估計是為了他那愛妾才如此待世子妃。”
趙鬆摸著伶人的腦袋,挑了挑眉,“……嘖,寵妾滅妻,家門不幸呐。”
“沁兒啊,你說這男人也是有意思,乾事兒的需要一個,乾事兒的也需要一個。”
“不知足啊,不知足。”
身下的伶人咕噥著,趙鬆笑笑吩咐著,“董氏啊,腦子太好,這些天居然在查我,不知道誰報的信兒。”
“可這腦子好的人,對我可不太好喲。”
跪著的人問,“那爺,現在該怎麼辦?”
趙鬆把伶人拽起來叫她出去,衣衫整整,喝了半盞茶。
“王七,你知曉毀掉一個女人最簡單的辦法是什麼嗎?”
王七叩首,“奴愚鈍不懂。”
他笑了兩聲,手扇著香爐的煙,“冬天點瑞龍腦,涼氣撲鼻,人才更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