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毀掉一個女人,最簡單的辦法就是毀掉她的名節。”
絲絲縷縷冷香擴散,王七背脊上一滴汗滑落,他知道主子想要的不隻是董淑慎手裡的管家權。
還有更多更多,甚至他無官無職,為商人卻在臨安達官顯貴中占據很大地位,王七也不明白主子究竟是為誰辦事的。
“本來董淑慎安穩些,我還可以讓她同趙朗多作幾日夫妻,多當幾日世子妃,可是啊,非要搞這些,誒。”
“我本來,不想如此的。”
“畢竟美人嬌顏如花,誰都會心疼幾分。”
年節後幾天,董淑慎收到一封信,沒有署名,隻是……是從贛州來的。
許久未見,如今看到這封信董淑慎一時不知道作何是好,他現在在乾嘛呢?
輾轉反側許久,董淑慎才拆開了信,不是他的字。
卻是在告訴董淑慎,夏節那日是誰。
竇洵。
跟著的都是證據和推理分析,董淑慎在看到這兩個字的時候心裡就一凜,竇洵?
幾頁紙翻過,董淑慎又打開信信封看了看,遂又覺得自己可笑,到底在想什麼?
字不是他的字,應當不是他寫的,可是看著內容卻像是他口述的,口吻很像,這是在告訴她,不是他。
心裡不知道是什麼感覺,呆坐了一會兒,又拿起信看了看,摸了摸,閉上了眼按下心頭輕易被挑動的情緒。
淩霜從外間進來,拿了件披風給董淑慎披上,“娘子,春寒料峭,當心身子。”
世子也真是,尋了這麼久,江柳一天沒消息她們家娘子就一天在這祠堂跪著。
這也就罷了,怎麼沒見府裡的事讓娘子少操心一些?
董淑慎拍了拍淩霜的手,叫她點了蠟燭過來,在燒掉之前董淑慎不知怎得,又看了幾眼,才拿到燭火前點著。
火光一瞬變大,在陰暗潮濕的祠堂照亮。
如雪快步進來,急急忙忙道,“大娘子,大娘子!”
淩霜問她,“怎麼了?叫喚什麼?”
“老太太叫去福壽堂。”
董淑慎眉略蹙,自從進了祠堂以來還沒見老夫人叫她過,這次是作何?
“可聽說了是什麼事?”
如雪點點頭,“老夫人家內侄,洵少爺的媳婦兒,不知怎得今晨過去鬨,那媳婦兒是老夫人表親的女兒,平日也慣得很,隻是不知怎得,就鬨將起來。”
“怎麼?同我有關?”
如雪麵露難色,支支吾吾的不敢言語,董淑慎又問了一句她才道,“就是……就是那媳婦兒說……說,”
“說什麼?”
“她說娘子勾引她家相公。”
“什麼!”淩霜氣急,“她這是放屁!我們家娘子潔身自好,勤修婦德,就沒跟竇氏子弟私下見過一麵,哪門子的勾引!”
董淑慎有種不好的感覺,是衝著她來的,但是她現在一瞬不知道該如何應付,哪裡不對勁兒她說不上來。
怎麼就偏偏現在來對付她?
不過當下,她要先把眼前的事情解決了。
“淩霜,走,我們去看看這跳梁小醜,自己管不好自家男人來攀咬旁人。”
一路上有人議論,說什麼世子妃那日就失貞了,就是耐不住寂寞勾引了竇洵。
董淑慎見一個就叫淩霜拉下去掌嘴,謠言速度之快,讓她有些措手不及。
進了福壽堂,竇洵妻子鄭雲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姑母,您要為我做主啊。”
“董氏就是個狐狸精,夏節那日,她就估計勾引相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