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蟄不住鳴!
“鄭氏,你胡唚些個什麼?”
淩霜,如雪一邊一個替董淑慎掀開簾子,鄭雲跪在地上,看見董淑慎眼裡淬滿陰毒,恨不能一把將人掐死。
自從夏節那日,竇洵回來就像丟了魂兒一般,像是魔怔了常念叨董淑慎的名字。
鄭雲與他是夫妻,二人同床共枕,誰能聽得自家相公夜夜囈語彆的女人,是以她天天忍著直到忍不下去。
竇老夫人看著進來的董淑慎,手裡佛珠轉動幾下,黃梨拐杖敲地“邦邦”兩聲,斥道,“董氏,你不好好勤修婦德,居然敢在明晟不在府中勾搭外男?可有此事?”
董淑慎抬眸看著竇老夫人冷笑一聲,“鄭氏,我與你相公麵都沒見過幾次,何來勾搭這一說?”
鄭雲瞪著眼睛道,“那你們私下裡乾些個什麼,我怎得知道,我隻知曉我家相公天天念叨著你,可不就是有私情!”
“真是可笑,你買不起珍寶閣的無價之寶,眼饞惦念,心裡記掛,也能怪珍寶的錯?”
“你!”鄭雲咬了咬嘴唇,招身邊的人過來,那小廝跪在地上磕頭,“老太太,夏節那日,我家老爺收到字條,說畫舫有友人相聚,上去竟然是……世子妃。”
顛倒黑白,倒打一耙。
董淑慎問他,“字條?什麼字條?”
“那……那是我家老爺收的,小的怎有。”
董淑慎圍著他轉了一圈,“那你那日,見到本妃了?”
小廝點頭,“那是自然,奴婢親眼所見。”
誰料聞言董淑慎笑了一聲,“那遊廊畫舫,來往皆是文人雅客,侍女上得,而富貴人家公子哥兒的小廝卻上不得,你去哪兒見我?”
“不,奴婢,奴婢親耳聽老爺說的。”
董淑慎直接坐下,看著那小廝,“來來回回,見又沒見,滿口胡言,母親,這樣的人可能相信?”
竇老夫人正要說什麼,趙朗回來聽說此事也到了福壽堂,但他倒不是因為董淑慎來的。
進門第一句話就是,“淑慎,你能不能讓本世子省些心?”
江柳找不到他已經夠煩了,還要因為董淑慎處理這種事。
董淑慎向他行了一禮,“世子,妾身正要說,夏節那日,妾身外出並未超過兩個時辰,隻在河邊畫舫處逛了逛。”
“隻是喝了兩杯清茶就暈暈乎乎身上不對勁兒,故而妾身一直在查,今日才找到那畫舫使女,給妾身下藥之人就是竇洵。”
“可笑鄭氏賊喊捉賊,究竟是誰沒看好自己夫君?”
鄭雲聞言轉向董淑慎,辯駁道,“絕對是瞎說!是你勾引我相公在前,他怎會做出如此事情?”
趙朗看著董淑慎,眉頭皺起,“你怎麼不早說?你……”
董淑慎知道他想什麼,麵不改色道,“妾身先前沒證據不好說,世子,妾身是清白的。”
“……嗯。”
他低低應了一句,董淑慎傳喚進了按照梅鶴卿信上提到的人證。
畫舫上的侍女不固定,經常跟著戲班子,台班子各處跑,故而查起來不易。
那日收下竇洵的錢給董淑慎下藥的伶人這些日子又回到臨安,因而梅鶴卿才送了這封信,讓她去問這個伶人。
聽到福壽堂這邊的事情,董淑慎就叫阿六把人帶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