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蟄不住鳴!
董淑慎沒聽懂他什麼意思,梅鶴卿從食盒裡又拿了一塊糕點,起身從獄裡出去。
他走的很快,隻是覺得昨天晚上他乾的那見不得光的事情,如今白日裡再看到她,像呼吸被抑製住,愈發覺得自己想法下流。
怎麼現在越來越不要臉了。
就,還想再,摸一摸,碰一碰。
這些日子,提刑司和大理寺就這麼僵持著,一個不給犯人一個不給卷宗證物。
董溫惠給梅鶴卿上茶,問他,“梅大人,這可怎麼辦呐?慎兒還要關多久啊。”
他沒有審案的權利,僵持著不是辦法,總要有個突破啊。
梅鶴卿正準備安慰董溫惠兩句,卻瞥見一旁的姬良,眼睛一直在董溫惠身上。
這……也太不對勁兒。
不是什麼情色的眼神,是一種懷念,慈愛,像是……父親看女兒的樣子。
姬良?
“姐姐,那位是店裡常客嗎?”
董溫惠順著看過去,“嗯……駙馬爺啊,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兒,自從那次從清風台回來,經常見駙馬爺來這兒坐一會兒。”
“他沒說過什麼?”
“嗯……倒是會找我聊會兒天,嘮會兒家常。”
“是嗎?”
梅鶴卿又看了姬良一會兒,問董溫惠,“姐姐,您同世子妃都是親生嗎?”
董溫惠搖了搖頭,“不是,我和慎兒不是親姐妹,我也不是爹爹的親生女兒,我倆都是爹爹收養的。”
“這樣啊,那您知道您的親生父母是誰嗎?”
她繼續搖頭,“不清楚。”
“可有什麼信物?”
“就是,就是……一根簪子,桃花形狀的。”
“桃花簪?”
“姐姐現在可在身上?”
董溫惠雖然不明白,也如實回答,“我倆小時候家境不好,都是木簪,唯獨這一支簪子,經常換著戴,現在在慎兒那裡啊。”
“在世子妃那裡?”
“對啊。”
“好,明白了。”
梅鶴卿又回到大理寺獄的時候,董淑慎抬頭看向他,倒是熟稔又自然的問他,“怎麼了?”
他突然有一種妻子在等丈夫回來的錯覺,在這樣的監獄裡。
“呃……”
“世子妃,那根桃花簪子,就是你同姐姐換著戴的那支,可在?”
董淑慎麵色閃過幾分不自然,那支簪子是她上次拔下來刺向他的那支。
“嗯……你要它做什麼?”
“它有用。”
“哦,好。”
董淑慎從懷裡把那支簪子拿出來,簪子用帕子包著,因為她怕把這支簪子弄丟了,這些日子自己無論怎樣,簪子都好好護著。
梅鶴卿看到簪子的時候眼神明顯頓了一下,他偏偏要說,“是你上次刺向我的?”
她點點頭,“……嗯。”
“凶器啊,本官先沒收兩日。”
“啊?你拿去作何?”
梅鶴卿站起身來,摩挲了幾下,“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