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蟄不住鳴!
江柳笑眯眯的,一張出水芙蓉的臉顯得更加靈動幾分,“你們瞧瞧,主家是不是他?”
她指著王七,他們磕頭認下,“娘子,就是他。”
“喏,趙老板,王七不會不是你的人吧?”
趙鬆看向王七,王七滿麵驚慌,“主,主子。”
“誰是你主子!”
廢物,這點兒事情都做不好。
這江柳是怎麼知道的?
董淑慎繞到趙鬆身前,看著他,“趙鬆。”
“你犯下滔天罪孽,還想著一次把所有人連同你放黑火的礦洞全部都炸了,數百條的人命呐,你連眼都不眨一下。”
趙鬆往後撤了一步,腦子第一次反應不過來,董淑慎早就派了人到他的礦洞了嗎?
其實,錯就錯在,她們在暗趙鬆在明,他怎麼會知道這兩個姑娘家把他攪和的天翻地覆。
他隻以為是大皇子發現了什麼端倪。
梅鶴卿看著董淑慎的背影,彎了彎唇,對梅懷北,還有趙铖道,“大皇子,都虞侯,李大人,證據確鑿,可以交由罪臣帶回去了吧?”
梅懷北一直還在擔心梅鶴卿的腿,可是看他好像現在又像沒事兒人一樣,也就把話咽了回去。
趙鬆深深的看了一眼董淑慎和江柳,李涑如今一句話也不敢多說,隻是同趙鬆使了眼色。
帶著趙鬆回大理寺,江柳正為了自己能做一件大事而高興,轉頭看見董淑慎盯著前麵在發呆。
“喂,看什麼呢?”
董淑慎回神,眼睛裡有幾分哀淒之色,“我不知道鶴卿怎麼了。”
江柳看著梅鶴卿的背影,分析道,“可能還是戴罪之身不好同你講話吧。”
“真的嗎?”
“放心吧,男人的麵子。”
董淑慎覺得有些怪異,她總覺得鶴卿真的不想再理會她了。
這一日,連同董家所有男丁都被帶到了大理寺,茶館巷道處皆是議論之聲。
大家都談董家和趙鬆通敵賣國,趙鬆還想把那些人都炸死,上百條的人命啊。
監獄裡。
董家幾位大爺們都在責罵董淑慎,說她是喂不熟的狼崽子,哪兒有禍害自己家裡人的?
“老四,你養的好女兒。”
“要不是她,我們能進這監獄來?”
“狼心狗肺,吃裡扒外的東西。”
董季遠靠在牆角,抬了抬眼皮,“你們彆忘了,她已經不是我董家的女兒了。”
董伯遠聞言站了起來,“你說什麼?那我們沒有養她那麼些年,這天底下隻有老子不要小子的,沒有小子敢不認老子的!”
“董淑慎這個黑了心肝兒的,她絕對是對董家懷恨在心,想報複咱們!”
“按照家規,就得打死。”
董廂源聽著幾個兒子吵吵鬨鬨的聲音,動了動手上的鐵鏈子叫他們住口,“你們還好意思說?”
“能讓一個小姑娘把咱們都送進牢裡,真是好樣兒的!”
“老四,你去叫董淑慎同大皇子去說,董家是無辜的,趙鬆做的事情董家什麼也不知道。”
董季遠默默不語,直到董叔遠推搡了他一下,他才開口,“爹,您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嗎?”
“董季遠!”
他重新蜷縮回了角落,一句話也不說。
趙鬆被帶到大理寺的時候,趙朗剛好被提刑司押著送了過來,瞧見趙鬆不由地先問,“母親呢?”
他笑了笑,“你問的是你哪個母親?”
趙朗怔住,“你說什麼?”
“明映雪還是竇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