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蟄不住鳴!
趙鬆這裡,什麼都審不出來。
他就是一口咬定,所有的事情都與他無關,還在叫著冤枉。
來人匆匆稟報,王七死了。
自儘的。
董淑慎心裡一驚,到底是誰在護著趙鬆,他到底想做什麼?
梅鶴卿盯著趙鬆半晌,趙鬆笑著,“梅大人,鬆是冤枉的。”
“哪裡冤枉你了!”
董淑慎有些氣憤,梅鶴卿把她拉到自己身後,“趙鬆,無論你想乾什麼,這萬萬國土生民,你要是做了,就是千秋罪人。”
趙鬆毫不在乎道,“到底誰才是罪人?我趙鬆,是要名垂青史的人。”
“呸,你害了那麼多人,也配名垂青史?”
董淑慎發覺他簡直無恥。
趙鬆攤了攤手,“誰能沒有點過呢?”
“隻要功大於過,我的心是好的,做成了事情,青史上還是會有我一筆。”
“你!”
“小姑娘,這個世界不是非黑即白,一個女人,心不要那麼大,過剛易折。”
梅鶴卿再次把董淑慎拉過來,“好了,走吧。”
“就不管了嗎?”
他似乎有些無力的垂了垂頭,“能有現在這個結果,已經最好了。”
趙朗和辛長林不用死,還能繼續用,雖說估計要離開臨安,但好歹在彆處亦能留有官職。
他也不用死,還能斷了趙鬆同敵國的往來。
隻是不知道再往後一步,他們到底想做什麼?
隻是到了如今,他們都心知肚明,單憑這個,無法撼動趙鬆身後的人。
出了監獄,梅鶴卿叫長雲把卷宗封了,他去呈交給聖上,董淑慎還跟著他。
他轉身看著她,“還有事嗎?”
董淑慎心裡酸酸澀澀的,根本不習慣被他這麼冷待。
“你……”
“董伯父會無事的。”
梅鶴卿又添了一句,“他們二人都會無事的。”
“我……”
董淑慎還想說什麼,梅鶴卿被叫走,留了一句,“回去吧,好好休息。”
她不知道該去哪兒,就想要不然就等在大理寺。
梅鶴卿被禁軍看著進了宮,齊帝一見他便叫人把他手上的拷先給打開。
他依製行禮,齊帝上前攙扶他起身。
“鶴卿啊,你受苦了。”
梅鶴卿道不敢,“為聖上,死而後已。”
“聖上,這是大理寺的卷宗。”
齊帝叫呂公公拿椅子進來,叫人坐下,他自己翻看著卷宗。
“這董仲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夥同趙鬆。”
“趙鬆這家夥,身為皇室子弟,私下裡做出樣的事情來!還不認罪!”
“就讓他在牢裡關著,給朕日日問候,不信他哪日不說!”
梅鶴卿給齊帝跪下,“聖上,趙鬆身後怕有旁人,聖上一定要多加小心。”
齊帝思慮,又趕忙扶梅鶴卿起身,“鶴卿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