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蟄不住鳴!
“鶴卿。”
“嗯。”
山洞外掛著雨簾淅淅瀝瀝,火堆旺盛,岩壁投射著二人相互依偎著的身影。
梅鶴卿側頭在她臉頰上蜻蜓點水般的親了親,柔軟的觸感又讓他覺得不夠,把董淑慎轉過來,笑著又黏了上去。
董淑慎臉頰被火堆照的泛紅發熱,也可能是羞赧幸虧有遮擋,“鶴卿,你知不知道我想起你來了。”
梅鶴卿微微愣了愣,“什麼?”
“就是我知道你是誰了。”
梅鶴卿側頭看著她睫毛因為火光在眼下投下的陰影,情不自禁地又在她眼睛上親了一下,“嗬,你還是不要想起來為好。”
董淑慎大約知道他是在想什麼,晃著他的衣袖,“可是我覺得你還挺可愛的啊。”
聽到她這麼形容,甚至董淑慎抬手摸了摸他的頭,“就是現在……”
“現在怎麼?”
“現在很乖。”
梅鶴卿不知道她都從哪兒來的這些形容,哪兒有這麼形容一個男人的。
他輕哼一聲,“我才沒有。”
董淑慎笑出聲來,輕輕的捏了捏他的臉手感很好,“鶴卿,你怎麼這麼白?”
梅鶴卿覺得她總是像對什麼寵物一樣對他,按著她的手,“慎兒,我是你養的什麼寵物嗎?”
董淑慎愈發覺得他……嗯,有點兒嬌羞了,“鶴卿,你那時候為什麼不多同我說說話?”
“我能同你說什麼?你是好人家姑娘,我……有自知之明。”
梅鶴卿似乎想到什麼,“報複”回去捏她的臉,“董夭夭你知不知道你那時候有多凶。”
董淑慎不滿的看向他,“我哪裡凶了?”
“相國寺那一片兒的女霸王。”
她反手打了他一下,“我什麼時候霸王了?”
“你看你現在多凶,你打我。”
他作出一副受傷的樣子,董淑慎伸手在他胳膊上輕揉,繼續道,“鶴卿,那你後來見我是不是跟我小時候很不一樣。”
梅鶴卿點頭,“世子妃端莊大方,賢惠得體,聰明能乾,口齒伶俐,蕙質蘭心。”
董淑慎聽到這個稱呼隻覺得他現在倒是百無禁忌還敢揶揄她了。
“梅鶴卿,喜歡叫世子妃,嗯?”
他恣意笑著舉起雙手,又叫了她一句,“世子妃。”
董淑慎又生氣的拍了他一下,梅鶴卿把她攬過來親了親,“乖,叫著玩兒的。”
靠在他胸膛上,董淑慎又問,“你那時候會不會覺得我挺像一個提線木偶,特彆差。”
她看著他的眼睛,火光映照著,梅鶴卿搖了搖頭,手搭在她的鬢邊,“我沒有跟你說過,回臨安第一天我就碰到你了。”
董淑慎聞言想起身又被他按回去,“你當時在查王府的鋪子上的進貢,我其實知道你已經嫁為人婦了。”
“我知道你有了更好的家世更好的歸宿,但是……我還是選擇回臨安了。”
縱使他要見到梅摯,用的手段為他所不恥,甚至因為這個不願意認他。
不過他從來也不管他怎麼想。
董淑慎抓著他衣料的手收緊,“……鶴卿。”
梅鶴卿彎了彎唇,“慎兒,我隻想離你近一點兒。”
“你為趙朗幾乎是守了三年寡,他不心疼你可我看著難受。”
以柔弱之肩擔著那麼大個家業,到頭來人家還要說一句這都是你應該乾的。
董淑慎又有些哽咽,她從養父母不在之後,帶著姐姐往南走,親生父母教她禮儀修養為嫁作人婦做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