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蟄不住鳴!
若說當下臨安朝堂的情況,主和派依舊有人在他們都躲在梅鶴卿的身後,主戰派的內部亦有趙朗的人,他們希望自己的首領回來。
李榒本就是劍走偏鋒,也就是所說的內政不齊,若是沒有梅鶴卿掣肘還好,如今多了一個他,倒是讓局勢焦灼起來。
大理寺席玉那邊扛不住梅鶴卿的壓力,不得已把梅懷北給放了,雖然這在席玉看來都要怪長雲。
大部分他抓的官員都對少有把柄和平日無人敢管束的犯罪事實,獨獨梅懷北是被冤枉進來的。
雖說他沒有對梅懷北用刑,隻是梅懷北在入獄之前就受了一次重傷,一直未痊愈,牢裡陰暗潮濕,梅鶴卿來接他的時候人還在發著高燒。
“大哥。”
梅懷遠自詡鐵血不用他扶,轉身瞪了一眼席玉,“宵小。”
席玉立著不動,“梅大人!”
梅鶴卿抬眼看他,席玉接著道,“您為何一定要這樣呢?”
“席玉,放了長雲吧。”
“憑什麼!”
“你問不出來的,若是你想殺長家人報複,你看看我會不會第二天就將你也殺了。”
席玉望著他森寒壓迫的眼神,無畏笑笑,“大人,您真偏心。”
把梅懷北送回去,請了郎中給他治傷,梅懷北望著梅鶴卿的身影,“鶴卿,多謝”
梅鶴卿把藥端過來,“你我兄弟,謝什麼。”
梅懷北垂眸,手翻攪著湯藥,“要謝的,還要說聲抱歉。”
他早已經釋然,“大哥,我從來沒有真正怪過你們,這個世道做小人易,清清白白的君子難矣。”
梅懷北愣了一下,他知道他都沒有好好的了解過這個二弟,全憑彆人說和爹爹的態度。
如今,他倒是真的羞愧難當了。
梅鶴卿站起身來,囑咐道,“大哥,您好好休息。”
梅懷北點頭,“你要小心呐。”
“弟弟明白。”
他忽然頓住,再想說什麼已經見梅鶴卿出去了。
李府。
“父親,如今該怎麼辦?那梅鶴卿是鐵了心與您作對了,早上又有幾個老臣去宮裡鬨。”
李榒,“他們見到聖上了?”
“哪兒能啊,聖上病重誰也不見您又不是不知道,再說還有娘娘呢。”
他這才微鬆一口氣,“那幾個老不死的東西,我看都是怨我弄走梅摯的人,他們也不想想,要真按梅摯那種查法,這朝廷一大半的人都得入獄!哪個人敢說自己乾乾淨淨的?”
李涑歎了歎,“父親公忠體國,梅摯太過偏激了,如今……如若不然把大皇子請回來?”
李榒擺了擺手,“我為何要他去湖地,除了曆練如何駕馭百官,還有就是他心太軟,太容易被彆人牽著鼻子走。”
“铖兒若是回來了,難保不會叫這些大臣帶偏,屆時我等的謀劃付之一炬!還是等發兵穩定之後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