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分春色內,朝陽和煦,疏樓龍宿走在清風中,沉吟不語。
穆仙鳳將茶放下“主人,今日是彈琴還是下棋?”
“不用。母親多日不在,少了她之言語,還是不習慣。鳳兒,汝認為母親會幾時回?”疏樓龍宿搖著珠扇,問道。
穆仙鳳想了想說道“太夫人是個戀家的人,不會在外麵呆久的。”
“哈,這可不好說。汝要知義弟也是她兒子,在明月不歸沉一樣住得安逸。如母親在南山,吾倒是可住疏樓西風。”疏樓龍宿眼中流光溢閃。
穆仙鳳出了個主意“主人要是想太夫人可用術法聯係人覺先生。”
“如此,這事兒還是汝來吧。”疏樓龍宿示意穆仙鳳起術法。
穆仙鳳爽快地應了。主人就等著自己這句話,還是擔心太夫人不高興嘛。
伍文畫圍著永夜劇作家轉了兩圈,在他麵前站定,雙眼亮晶晶地問道“小十七,你的美妝與誰學的?這發色顯膚白。你本就貌美,還上了暈妝,更增華彩。”
永夜劇作家鬼諦權杖被捏得發汗,果然這個姨母關注的從來不在點上“我並未化妝。”
“怎麼可能!”伍文畫伸出手指,戳戳他的臉,“耶~這化妝粉太好用了吧,摸不下來。”
非常君咳嗽兩聲道“義母,地冥會害羞的。”
永夜劇作家退開兩步,拉開距離道“姨母,我是男子。”
“男女有彆,是吧!切,我要是真想看,你們哪一個都是光溜溜的。”伍文畫翻了個白眼給他,“算了,既然你知自己性彆,我問你,娶妻了嗎?生子了嗎?有子幾個?有女幾人?現在住哪裡?……”
永夜劇作家被問得頭都大了,世上為蝦米會有女性長輩這種東西“停!並未娶妻。”
“蝦米啊?小十七,你一把年紀了,長得也人模人樣,怎不娶媳婦兒?”伍文畫好像忘記了自家還有大齡青年的事,跑到他麵前坐下,語重心長地道,“你說吧,遙兒跑得不見了蹤影。今天終於看到你了,你這麼多年怎麼過來的?以前你跟遙兒焦不離孟,孟不離焦的。現在你還一個人,過得多辛苦,這樣,你住下來,我發動朋友圈給你物色一個溫柔美麗的女子。”
非常君退後數步,站到了門邊,抱歉地對疏樓龍宿一笑。
鏡中疏樓龍宿嘴角訕笑而過,眼裡透露著譏諷,嘴型上吐露“義弟,你太弱了”。
非常君狠狠瞪了他一眼,疏樓龍宿個壞痞流氓,如不是術法由鳳兒控製,定要截斷了事。
永夜劇作家收了權杖,以免自己有砸人的衝動,深呼吸兩口氣趕緊打斷道“姨母,不用了。帝父並無讓我娶妻。還有,您幾個兒子都未成家。”
伍文畫收回一張媒婆臉,心內歎氣,這孩子真是太聰明了。前一句要我不管閒事,後一句讓我管自家事。
“好吧。我不提了。唉~這麼好的娃兒,成了大齡優質光棍,不能為苦境人族‘添磚加瓦’,有點小遺憾。”
永夜劇作家端起桌上的茶水,抿了一口,看伍文畫故作哀歎。
“苦境年年有災,不時還有野心家、邪魔歪道來割割韭菜。這人口就沒怎麼增長過。你們還一個個不生,真是浪費啊!”
伍文畫痛心疾首,“尤其是我家那個娃子做了人,居然沒遺傳到龍族的種馬特性。我賺了那麼多的財產以後由誰繼承!錢多了也是煩惱。”
疏樓龍宿嗆出一口茶,母親的言論分明就是奔著自己而來。哈,該不說是母子嘛,這也被發現了。
非常君立定站好,努力爭取減少自己的存在感。
永夜劇作家手一揚,往外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