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牟淞含糊的應了一聲。
鐘恪南也走了過來,看到牟淞,他已經明白了個大概,“你們到這裡,是找葉實忠的?”
樓梯這邊不時有人經過,顏昕伊示意他換個地方再說。三人找到一個安靜的地方,顏昕伊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了鐘恪南。
“葉實忠有問題嗎?”鐘恪南問。
“我剛才也想問,所以一直等著。”牟淞也插話,“沒想到,嘿嘿嘿。”
她揚了揚眉毛,“本來應該是我請你的,但這種地方我請不起。不過我也不能白吃你的,作為回報,我可以再多請你一頓,便宜點的那種。”
他的眼睛裡微含著笑意,“行,那我就不客氣了。”
顏昕伊往牟淞的手臂上掐了一把,疼得他“啊喲”一聲痛呼。
“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她警告。
鐘恪南莫名其妙地望著他們。
顏昕伊卻清了清嗓子,裝得一本正經的樣子“剛才通過對葉實忠的觀察,有一個讓我挺感興趣的發現。”
“什麼發現?”牟淞和鐘恪南幾乎異口同聲地問。
“我覺得,他好像已經事先準備好了,如何冷靜應對警方的問題。他學習了如何處理視線和動作,才能使人信服,並付諸於實踐。”顏昕伊分析,“為了視線不被解讀,他一直沒有正麵對著我。為了肢體動作不被解讀,他給咖啡加糖和奶,又喝咖啡,感覺好像是自然而然的動作。但由於是有意識的行動,在動作發起之前,會出現很短暫的間隔,大約一秒。通常情況下,人如果當場進行反應再采取行動,絕對不會產生間隔。”
“你的意思是,葉實忠其實是和那個女人一起去墓園的,但是不願意承認,並且已經事先準備好警方上門要如何應付了?”牟淞又問。
“可能性很大。”顏昕伊說著歎了口氣,“但是,僅憑我的觀察,無法證明他和那個女人有關,盧隊也不會相信。你明天去調查一下,葉實忠是不是真的有朋友去世,他大半夜的去殯儀
館祭奠,順便問問相關人,是否有見到那個女人。”
“好,那你們繼續聊吧,我不打擾了。”牟淞腳底抹油,溜了。
顏昕伊轉過頭,鐘恪南帶著那麼一股深沉的、探索的神情,深深的望著她,她驀然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莫名其妙的發起燒來了。
“那個……我剛才看到你那個漂亮的女助理了,她也來參加婚宴,和葉明超他們一起。”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就說起駱舒雯來了。
鐘恪南疑惑的望著她,他自然是不知道駱舒雯也到這兒來。
“原來她的父親是葉實忠的世交兄弟,她是豪門大小姐。”她繼續說,“人家居然放著家裡的大企業不去,願意屈尊紓貴來給你當助理。按她自己的說法,是想憑借自身的努力,去實現人生價值,但我怎麼覺得,沒那麼簡單呢?”
他怔了怔,對於駱舒雯的家世,此前他完全不了解,也沒興趣了解。對他來說,她隻是一個稱得上優秀的員工,不僅順利通過了三天的上任考核,而且辦事能力超過了他的預期,已經在很短的時間內成了他的得力好幫手。
“那麼你覺得,是什麼原因?”
她故作深沉地壓低聲音說“她喜歡你,難道你感覺不出來嗎?”
他的眼光深深的停駐在她臉上,“她喜不喜歡我,跟你有關係嗎?”
她沒料到他會有此一問,表情有些尷尬的笑了笑,“當然沒有關係,我隻是職業病,喜歡剖析彆人的心理。啊對了,你到這裡來乾什麼,是要走了嗎?”
“下午在一樓宴會廳有個活動,我來參加活動。是要走了。”他回答。
“參加活動不管晚飯的嗎,還是已經吃完了?”她又問。
“有晚宴,但我不想參加了。”他顯得很隨意的問,“你也還沒吃晚飯吧,要不要一起?就在這裡隨便吃點。”
突如其來的喜悅和歡樂漲滿了她的胸懷,她的眼睛亮晶晶的望著他,“你要請客?”
“如果你想請,我也不介意。”他故意說。
她揚了揚眉毛,“本來應該是我請你的,但這種地方我請不起。不過我也不能白吃你的,作為回報,我可以再多請你一頓,便宜點的那種。”
他的眼睛裡微含著笑意,“行,那我就不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