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從何處來!
葉明超向顏昕伊介紹,駱舒雯是他父親世交兄弟的女兒。駱舒雯是代表她的父母來參加婚宴,父母都在外地,趕不回來,
“我和駱小姐認識,她是鐘恪南的助理。”顏昕伊暗自猜測著駱舒雯的家世,既然兩家是世交,駱舒雯的父親想必也是非富即貴。鐘恪南雖然也是個風雲人物,但和豪門還相去甚遠,那樣家世顯赫的大小姐,居然屈尊給他當助理,實在有點不可思議。
駱舒雯滿臉不悅地瞪著顏昕伊,覺得她多嘴。
葉明超、胡曼和葉實忠則都顯得很驚訝。
“你什麼時候當了鐘恪南的助理?你不是要出國嗎?”葉明超率先發問。
“突然不想出國了,覺得還是留在國內好。”駱舒雯說得輕巧。
“你這孩子真是的,不出國沒什麼,但也要去你爸的公司幫忙啊,那麼大的企業,職位隨便你挑,乾嘛跑去給人家打工。”胡曼用略帶責備的口吻,“你爸媽一定很不高興吧。”
“他們管不了我。”駱舒雯挺了挺背脊,“我不想依靠他們,我要憑借自身的努力,去實現人生價值。”
不錯,有誌氣,顏昕伊在心裡為這句話叫好。而葉明超已經付諸於語言“不錯嘛,有誌氣,哥支持你。”
“還是超哥懂我。”駱舒雯的臉上又有了笑意。
胡曼的嘴角間浮現一分冷冷笑意。
“好了,時間已經差不多,我們該上去參加婚宴了。”葉實忠催促。
駱舒雯不經意地向樓下一瞥,發出“呀”的一聲輕呼。
顏昕伊順著她的視線往下看,也吃了一驚,鐘恪南從大堂另一側走了出來,轉身往大堂的玻璃門而去,看樣子是要出門去了。
“我們也該走了,謝謝款待。祝你們用餐愉快,再見。”顏昕伊匆匆說完,轉身就飛快下了樓梯,她平時很少穿高跟鞋,居然也能如履平地,一口氣衝到了鐘恪南身後。
“冰棍先生。”她喘著氣喊,因為激動,音量偏大。
鐘恪南停下腳步,轉過身來。他繃著一張臉,在公眾場合居然這樣亂喊,幸好周圍沒什麼人,這個奇怪的稱呼沒有引起關注,否則豈不是將他置於難堪的境地。
兩人眼光一接觸,顏昕伊就噗哧一聲笑了“你怎麼知道是在喊你呀,你已經默認自己是冰棍先生了嗎?”
他的眼睛炯炯然的冒著火,“以後不要在公共場合這樣喊。”
她心中不滿,昨晚被你襲胸,我都沒有計較,你今天就翻臉不認人,給我擺臉色了。於是故意聳聳肩,“你的意思是,在非公共場合可以隨便喊?”
他的臉硬幫幫的板著,“你到這兒來乾什麼?”
“你到這兒來乾什麼?”她反問,目光定在他的身上,他穿著白襯衫搭配黑色西裝,沒有打領帶,“你穿西裝很帥嘛,但是怎麼沒有打領帶。該不會是有什麼心理障礙吧,我接觸過一個案子,主人公因為小時候親眼看到爸爸被人勒死,造成嚴重的心理障礙,從此對領帶、圍巾之類的物品異常抗拒。”
他的臉部輪廓線條更硬了,“你整天說這些屍體、死人的,有考慮過彆人的感受嗎?”
她抿了抿嘴唇,露出了嘴角的微渦,怪委屈似的說“原來你的心理承受力這麼差,那就不說屍體和死人了,你評價一下,我這裙子好看嗎?”
她原地旋轉了一圈,裙裾飛揚,像一隻彩色的蝴蝶,然後對他露出略帶孩子氣的笑。
他上下打量著她,仿佛在衡量一件藝術品的價值,同時又尋找著這藝術品的破綻。她一頭黑色長發直直的披瀉下來,露出精致的天鵝頸,搭配上那通身的打扮,宛若森林中的小仙子。
他那炯炯發光的眼珠變得柔和了。
“好看”,他隻答了簡短的兩個字。
“哼,惜字如金。”她做了個無可奈何似的表情,“你就不能多誇兩句,剛才牟淞誇我打扮起來不輸給演藝圈的流量小花,還有葉明超誇我真漂亮,也比你的‘好看’多了一個字。”
他聽得一愣一愣的,“什麼牟淞、葉明超,他們也在這裡?”
顏昕伊猛然想起,她把牟淞給忽略了,轉過身子,看到牟淞就站在樓梯口,傻愣愣地望著他們。她快步走到他的麵前問“你傻站在那兒乾什麼呀?”
“太嚇人了,昕伊姐。”牟淞做出一副受驚狀,“你居然在鐘恪南麵前……賣弄風騷,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去你的,誰賣弄風騷了。”顏昕伊揚起眉毛,“我隻是請他評價一下我這身打扮好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