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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2 / 2)

一名新兵看見同伴慘死的樣子,忍不住跪地嘔吐起來。

“快點起來作戰,不然我就把你踢下城牆。”不放棄的帕裘罵道,嚇得那名士兵慌張地鐵青著臉爬起來。

即使才遭遇到那種事,他還打算用彆座弩炮反擊,卡農和塔科卻合力把他硬拖進掩蔽坑內。

“彆乾傻事。”

“放開!都已經死兩個人了,這時候我還能自己躲到安全的地方嗎?”

“冷靜!冷靜下來聽我說。”壓住對方肩膀的塔科厲聲說道,“現在這個樣子那些新兵和懦夫已經沒膽量繼續操作弩炮,靠他們根本不行。但是如果全部由我們這些人來,等到敵人登城時南門能撐多久?”

同僚的話就像盆涼水淋在頭上讓帕裘停止掙紮,如果他們這些有經驗、有膽量的士官、老兵全都陣亡,那南門守備隊的戰力確實形同瓦解。

落在城牆上的石彈越來越多,剩下的弩炮和彈石機分彆被打中,被擊傷的武器即使外觀沒有多大損壞也已經不能用,否則很可能會在拉弦時斷裂殺死自己人。

此刻他們隻能等敵人的投石器和彈石機停止攻擊再做反應,隻不過那時恐怕也是敵軍準備登城的時候。

“要開始了呢!”看著緩緩移動的攻城塔,就算是老兵們也有些緊張。

“隻有六座攻城塔過來,裡麵應該不會有多少人,我們一定會打贏的!”新兵們互相說著樂觀的話給自己壯膽。

因為補充不少新兵而超過八百人的守備大隊,雖然在剛才的攻擊中死傷二十幾人,但數量還是比對方多出不少。

但旁邊卻有老兵用冷酷的語氣告訴他們現實狀況,“彆以為隻有這三、四百人,他們早就挖好隧道,等攻城塔就定位便會有大群士兵從地下衝出來。”

此時城內的火勢和混亂已經控製住,而城防指揮官也下令其它大隊抽調兵力到南邊城牆支持。

各隊的弓箭手們爬上高樓、城塔,占據有利的射擊位置,重步兵和槍兵們也登上城牆,準備迎戰入侵的敵軍。

全城近半的兵力都集中到南門附近,因為人數太多晚到的人便留在城牆下充當預備隊待命。

當敵人接近到離城牆僅百餘尺時,幾座城樓和屋頂上的弓箭手們開始向其射出點燃的箭矢,想讓對方的攻城塔著火。

雖然有不少箭命中目標,但是卻沒能讓攻城塔燒起來,“那上麵釘了毛毯然後用水淋濕,沒有辦法輕易燒掉。”最先發現真相的射手大聲的告知身旁的其它弓兵。

但是更要命的事還在後麵,土堆後麵的發石機和彈石器竟在此時又再度發射。

集結起來準備反製敵人登城的守軍成為絕佳目標,高塔、屋頂、城牆和城內都有石彈和火球落下,有不少人當場變成為敵方發石機部隊的戰功。

在慌亂之下普羅西亞兵或是驚叫著從高塔、城牆墜落,或是互相推擠踐踏,所造成的傷亡並不比被敵軍擊中的少。

“媽的,這些地鼠竟然拿攻城塔當誘餌,騙我們集結起來再用發石機攻擊。”氣急敗壞的塔科罵道。

幾輪射擊下來守軍傷亡慘重,嚴密的迎戰態勢也因此潰散開,然而攻城塔卻冒著被己軍石彈擊中的危險推進,已經到達護城河邊。

地道出口被破開的同時,攻城塔上迭起的木板橋也開始放下,大批全副武裝的士兵從地下衝出,踩著便梯準備登城。

僅有一座攻城塔因為被己軍石彈擊損故障而不能放下木板牆,剩下的五座都順利完成登城的準備,讓蓄勢待發的西哈克兵衝向城牆內。

雖然因為之前的攻擊而損失慘重,城牆上仍有許多普羅西亞兵,他們試圖在木橋放下時潑油點火,以阻止敵兵登城。但領頭的西哈克兵在橋還沒完全放下時就悍勇地先跳過來,因此隻有一座木橋順利燒起來,而晚一步跳下城牆的敵兵則被淋得一身是油,然後全身著火地掉下木橋。

當城頭的肉搏戰開始時,雙方士兵素質的差異很快就顯現出來,雖然在城頭的人數較多,但普羅西亞的新兵根本不是敵軍精銳的對手,隻有少數能正麵跟西哈克兵抗衡。

當守軍的精銳們竭力擋在木橋前阻止敵軍登城時,其它人也以弓箭、標槍攻擊木橋上的人,攻城塔上未能登上城牆的西哈克兵則以擲斧反擊守軍。

不斷地有陣亡或負傷的守軍墜下城牆,同樣的西哈克兵也有許多人跌落河中。

若穿著盔甲掉入這裡寬達二十尺、水深十幾尺的護城河,多半不會遊泳的西哈克兵除非被岸上的人救起,否則生還機會緲茫。但他們仍然前仆後繼地勇猛進攻,反而是普羅西亞兵開始有人對血腥的戰鬥感到恐懼。

然而此時的戰況又出現變化,因故障而無法放下木板橋的攻城塔竟然被修複,開始加入攻城行動。

“不要害怕!大家並肩作戰。”最靠近敵人生力軍的士官帕裘揮著戰斧高喊,麵對西哈克兵的精良盔甲,製式的寬刃劍威力稍嫌不足,所以有經驗的士官和老兵都愛用重兵器。

在他悍勇戰鬥的帶領下,士兵們總算重新穩住陣腳,將剛加入攻城行列的西哈克兵堵在剛修好的登城木橋前。

雖然帕裘是同僚公認的南門守備隊第一好手,真正壓住敵軍的卻是那種搏命的氣勢,西哈克軍人一向認為普羅西亞兵懦弱膽小,可是麵對眼前像發狂猛獸的戰士也不得不停下前進腳步。

即使再剽悍的人體力也有極限,在砍倒第六個敵兵後,一柄長槍刺中他的腹部。

終於解決掉這個難纏的敵人,讓這名西哈克士兵為自己立下戰功而興奮,然而這股喜悅僅持續極短的時間。

滿身血汙、狀似惡鬼的對手竟然讓槍柄貫穿身體向前,同時單手掐緊他的喉嚨,這名士兵因為太過震驚而圓睜著眼,因為無法呼吸而吐著舌頭。

旁邊的同伴想救人卻被反劈的斧頭所傷,被掐住的人後退想減輕頸部的壓力,但身後就是護城河,兩人就這樣一起從牆頭摔落。

墜下時這名士兵才想起訓練期間槍術教官講的話,“刺進敵人身體後記得要轉動槍身,這樣可以破壞內臟,讓對手無法反擊。”可惜的是再也沒有機會苦練了。

看見同僚的陣亡的瞬間,塔科覺得有點愧疚,他曾經私下說“帕裘那家夥不是勇敢,隻是不愛惜性命而已。”

之前和卡農合力拉住對方時,心中還暗想“這人大概活不到戰爭結束。”

但如果不是帕裘奮勇作戰,爭取到足夠時間讓預備隊來得及截堵敵軍,恐怕城牆的防守會從那裡被打開缺口。

不過這種情緒立刻就消失,因為現在還在戰場上,還活著的人隨時都有交出這條命的可能,不想早點和死者結伴同行就得全神應戰。

卡農已經負傷退下去包紮,自己也不知能撐到什麼時候,敵軍隻要憑著優勢兵力持續攻城,大家早晚也會都會有相同結局。

現在隻能將希望寄托於援軍,若是分兵出去的兩個聯隊或有其它友軍能從敵軍側麵和後方展開奇襲,或許還可以扭轉戰局。

敵人發射的火球和魔法師放出的求援信號在夜空中極為顯眼,十幾哩內都能看清楚,至少附近兩個己方據點必定已派兵前來支持。隻有幾哩的路程,就算是夜間行軍應該也能在兩、三小時內趕到。

可是當他們在南門城牆苦撐待援時,西門所發生的變化已決定這戰的結果。

屬於西門守備隊留守警戒的一名士兵對身旁的同伴道“喂!剛才經過說要去支持南門的那個小隊是否有些不對勁?怎麼他們身上都帶著一股怪味道。”

“是嗎?我沒怎麼注意,在想那種事之前還是先擔心敵人會不會攻破這座城吧!他們雖然攻擊南門,但西門外麵說不定也有敵軍地道,誰曉得是否正準備填平護城河,然後用梯子從這裡攻城。”對方不以為意地回答。

此時,兩人竟聽到一種讓他們感到毛骨悚然的聲音,這個聲音他們都已經聽得很習慣,但是絕不應該在這種時候發出。

那是西門打開的聲音,沒有聽見城頭的士兵大喊有己軍隊伍要進城,就表示是有人私自打開城門放敵軍進來。

兩人快步跑過去,但是在他們到達西門前時,剛好跟其它驚慌的西門守備隊員一起目睹如潮水般湧進來的西哈克士兵。

雖然已經放下緊急柵門,那對帶著撞門鎚攻過來的敵軍卻不算太大阻礙,兩三下就撞破僅覆著薄鐵皮的木柵。

數量相差太過懸殊,沒能及時逃走的守備隊員,在少數拚命抵抗者陣亡之後,其餘的都棄械投降。

“不好了!西門發生叛亂被打開,敵軍已經進城,北門也快被占領。軍團長下令棄城,要全軍從東門撤離。”在南門附近有人大喊道。

聽到這個消息後守軍的鬥誌迅速瓦解,開始爭先恐後地逃向東門,早些接到棄城命令正想讓各隊逐步撤離的普羅西亞城防指揮官大怒,可是混亂之中又找不出是誰先喊的。

軍團長帶著財物、仆從的車隊在直屬大隊的保護下,已經先從東門逃離,城內除軍隊外,還有相當數量在城內工作的平民。他們和守軍共近萬人向東門撤走,但是甫出城門便遭到埋伏敵軍的箭雨襲擊,現場驚叫、慘呼、哭泣聲夾雜成一片。

前有埋伏、後有追兵,“放下武器,我們保證投降者的生命安全,並且答應善待俘虜,等戰爭結束後所有投降者都會被釋放。”當這樣的喊話從背後響起時,便開始有士兵放下武器、舉起雙手向西哈克軍投降。

仍有許多普羅西亞兵趁著敵軍接受投降時冒險衝出城,對方除了在東門兩側部署弓箭隊伏擊,並未派出步兵攔阻截擊,還是有些人成功突圍。

這場戰役結束不久,東方的天空便開始泛白。

清掃殘敵、暫時安置好投降者後,統帥在城中召集聯隊以上的乾部詢問狀況。

在會議前雷歐先帶領將領們祈禱,以感謝神佑並為戰死者哀悼,祈求為國捐軀者能安息。

這次能順利破城,是趁著敵軍注意力全在南門時,利用少數精銳控製西門,才能以有限的代價取得巨大的戰果。

從秘密取得的構造圖得知,海德烈堡的四角附近各有一處排水口,都有一段可以容人爬進。雖然往地上的部份分為數條較窄的水道,無法由此進入城內,但是在能爬進的那段,卻和某個房間僅有一壁之隔。隻要能打穿那麵牆,就能輕易爬進去。

還有一點有利於他們潛入,那地方是臭不可聞的水肥間,除了每隔一段時間會去清理的水肥工以外沒人會靠近。

於是特選一批會潛泳的精銳,從挖向護城河中的水道潛入西北部的排水口,再以魔法器具-大地之鎚破壞牆的結構,從水肥間進入城內。

潛入的精兵換穿包在皮革裡防濕的普羅西亞軍服,突襲西門控製間後放下城門,早已在外麵地道中等待的西哈克士兵立刻湧入,並迅速控製防守薄弱的北門。

潛伏的間諜也趁機製造混亂,讓普羅西亞軍的士氣迅速崩潰。

故意不攻擊東門且放開一條路讓敵人逃走,卻又部署弓箭手在門外使其恐懼,如此普羅西亞軍民就不會頑抗,而在投降和冒險突圍間做選擇,讓己軍傷亡減少。

之前善待占領區民眾的作法也讓招降喊話更容易發揮效果,因此擠在東門前出不去的人多半選擇投降。

而且趁此機會也一並打擊另兩個據點的守軍,各派一個聯隊在兩地和海德烈堡間埋伏,痛擊前來救援的兩路普羅西亞軍。

攻下城之後還有很多事要做,防禦工事的修改整頓、俘虜的安置管理、擄獲物資和戰利品的使用分配、傷兵的治療和死者的安葬撫恤,每一件事都要儘速處理。

各聯隊報告戰損和戰果,連同伏擊援軍在內,己軍陣亡者有六百三十幾人,大多數都是在城牆的攻防中陣亡,而敵軍的陣亡人數估計至少有三千以上,而俘虜包含平民在內則超過七千。

“這些就是我軍全部的戰損情況嗎?有包括派遣出去的各聯隊嗎?”雖然剛取得一場大勝,在場的將領每個都很高興,但統帥在詢問死傷時並沒有任何的喜悅神情。

“除負責追擊殘敵的孔雀石聯隊以外,其它各聯隊都已經回報過傷亡和戰果了。”部屬回話道。

“孔雀石聯隊嗎?”雷歐細聲地重述一次思索著。

這隻聯隊以行動迅捷著稱,指揮官飛尼奧也是前途很被看好的優秀人才,追趕殘敵這種任務對他們來說是輕而易舉。

雷歐並不打算俘虜敵方軍團長,普羅西亞軍方自然會處理,如果這樣還沒撤換掉馬德米亞的職務,那對己軍來說自然是更有利。

所以他隻要飛尼奧儘量追逐敵人,讓他們更加感到害怕,這些敗兵將會散播己軍有多強大的傳聞,敵軍士氣將因此而更低落。

當所有的事情處理完散會後,現場隻留下雷歐和參謀長希卡修,“你是不是交待什麼密令給飛尼奧?”銀發的統帥先開口。

孔雀石聯隊還未回報的原因應該是正執行某個任務還沒有結果,除了自己以外,能任意調用聯隊兵力的隻有被充份授權的大魔導師。

“是的!”對方淡淡地回應,然後說出密令的內容。

“為什麼不先跟我商議呢?”語氣中比起責備更多的是感慨。

“因為你不會同意這種事,絕對會阻止的。”

雷歐以沉默代替回答。

“以後這種事還是先跟我商議再做。”他終於開口,但話剛說出便改變主意,“不,還是等你處理以後再向我報告好了!”

自己的原則和被賦與的責任,銀發的統帥最後選擇後者。

“其實就算我沒這麼指示,馬德米亞也有可能這麼做,我隻是使其變成必然而已。”希卡修曉得對方的想法,以朋友的立場,他不希望雷歐對此耿耿於懷。

“我知道了,一夜沒睡,你也早點休息吧!”

“現在我們已經攻下海德烈堡,北方應該也快要下雪,順利的話,這場戰爭在春天來臨以前就會結束了。”離開前大魔導師說。

當房間中隻剩自己時,“騎士的本份應該是保護弱者,銀鬃的獅子、騎士的典範,我真的有資格被這樣稱呼嗎?”他黯然道。

“大人,前麵是玻理斯鎮,附近沒有彆的村鎮,敵軍應該是逃到那裡。”身邊的軍官報告說。

騎在馬上的飛尼奧此時回想起參謀長給他的密令,“你在追擊敵軍時務必攔阻住北方的去路,迫使敵方軍團長領著殘兵一直向東逃,等過早飯時間後就先停下來休息吃過乾糧再追擊。”

“這…這樣不是會讓敵軍逃走嗎?”當時雖然明白以自己的身份不該多問,但還是忍不住懷疑這道命令。

“放心吧!敵人逃不掉的,等你們吃飽後往最近的村鎮去,大概會趕上普羅西亞兵屠殺自己的人民的場麵。”

他聽後一臉驚愕,不明白為何參謀長會如此說。

“不用懷疑,因為東邊的幾個村鎮雖然都還在觀望,沒有立刻向我軍表示順從,但我還是以避免受到騷擾為由,先發給保護令讓他們晚點答複。以馬德米亞的個性,若發現我軍已經停止追趕,就會以為危險解除,那時候勞累饑餓的他若是看到立在村鎮外的我軍保護令會如何呢?”

飛尼奧此時覺得自己身上開始冒出冷汗,大魔導師竟然利用那些觀望中的村鎮和敵方軍團長合演一場大屠殺的戲碼,隻是這出戲的演員完全不知道被設計,除了自己以外。

這道密令絕對不能泄露,否則必定有殺身之禍。

“大人,那個鎮的情形有些不對勁,似乎有事情發生了。”部屬的叫喚聲把他拉回現實,前麵的市鎮有幾處冒出濃煙,很明顯是著火而不是炊煙。

“敵軍必定是躲藏那裡,所有的人用最快的速度前進,彆讓他們跑了。”清醒過來的飛尼奧大聲下令。

當他領著輕步兵大隊趕到鎮口時,看見街道上幾具渾身是血的屍體倒臥在地,旁邊散落著幾件斧頭、叉、獵弓等簡陋武器,而慌亂的普羅西亞士兵有些還忙著收拾財物。

發現敵軍已經追上來的士兵再也顧不得東西開始四散逃跑,但是西哈克弓箭手們也隨即加入戰鬥,從他們的背後放箭。

飛尼奧指揮部屬殺進鎮內,沿途看到倒臥地上的平民,當中有些是下半shen赤裸的年輕女性,最小的看起來還不滿十歲。

雖然不是自己國家的人民,他還是感到不舒服,即使明白參謀長為何要讓敵軍屠殺平民百姓,但是仍對此事無比厭惡。

掃蕩鎮內的敵軍後,命令部下協助殘存的鎮民滅火,飛尼奧把俘虜的普羅西亞兵集中起來。

這些士兵都隸屬於南方軍團長的親衛大隊,而馬德米亞在發現西哈克兵又追上來以後,已經從通往北邊的路逃跑了。

他照著希卡修指示的作法,讓殘存的鎮民來看他審問俘虜,因為成年男子有許多早已被強拉入伍,留下來的也多半在屠殺中抵抗後被殺。還活著的幾乎都是些躲起來的婦女和小孩,這些人用仇恨的眼光看著被反綁雙手、跪在地上的幾十名俘虜。

“你們這些禽獸,一點良知都沒有,居然屠殺自己國家的人民。”飛尼奧怒道。

“我們隻是奉命行事,是軍團長下的命令啊!”有人惶恐地為自己辯護開脫,一時俘虜們都跟著應和。

“把這些人的褲子拉下來。”聯隊指揮官冷冷地發令。

當部屬完成他的交代,“這也是奉命行事造成的嗎?”說完飛尼奧狠狠地踢了一名下體沾著血跡的俘虜小腹。

“把手上沒有沾著血、下體也沒有痕跡的帶回去審問,其餘的…”當部下照指示分開俘虜時,他轉頭看向殘存的鎮民,“我讓你們決定,要怎麼處置。”

“讓我殺掉他們!”一名親人被殺,自己也受到侵犯的女子高呼,其餘的人立刻跟著喊。

上百人衝上前去,之前凶惡屠殺鎮民的士兵此刻已成為驚恐慘叫的受刑者。

用指頭挖眼、用指甲掐抓、用拳頭打、用牙齒囓咬,看到這些瘋狂複仇的鎮民,感受到他們的憎恨,連旁觀的西哈克士兵也覺得通體發涼。

(這就是你想要的結果嗎?希卡修大人。)孔雀石聯隊的指揮官微微顫抖著想。

飛尼奧照指示將殘存者安置到附近幾個村落安置保護,而發生在玻理斯鎮的屠殺事件也從生還鎮民口中迅速傳開來。

西哈克軍得益極大,因為此事而讓占領區內的各城鎮都害怕有同樣的遭遇,紛紛尋求更多保護並加深合作。

而這件事情也讓普羅西亞舉國嘩然,當消息傳進國王艾德恩三世耳中時,震怒的他立刻將馬德米亞解除職位、召回王都問罪。

原本就是敵對派係的將領、大臣趁機落井下石,揭發其種種過失和舞弊,而原本的同誌也不願意被牽連,紛紛劃清界線表明和他的所作所為無關。

開國時立下的法令規定,貴族除非犯下謀反、叛國的罪行,否則不能處以死刑,因此伯爵被終身流放到一個外海小島而終日飲酒,三年之後死於酗酒。

但在此事件之後不久,北方開始降雪,又發生對普羅西亞更不利的局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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