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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矛盾理論(1 / 2)

官場局中局!

梁健一直送胡小英上車。車子即將開動時,胡小英忽然搖下車窗,對梁健說“有空看看同誌的《矛盾論》,矛盾論無處不在,有時候我們隻有正視矛盾,才能解決矛盾。當領導乾部,其實就是每天跟各種各樣的矛盾打交道。矛盾有外部的,內部的,也有自身的。我們必須處理好各種各樣的矛盾,才能成功的做一名領導乾部。”

胡小英的車子開走了。梁健還在門廳裡站了好一會。

回到辦公室後,梁健取出了一個筆記本。

這是一個全新的筆記本。梁健在扉頁上寫到“思想日誌。”

翻開第一頁,寫上了日期和天氣,接著就寫上了兩句話

1、你想要做的工作,就是你的分管工作。

2、矛盾無處不在。當乾部,就是處理矛盾。

梁健決定,從這天起,每天都記錄一下思考感受,提醒自己多加注意。一天做不到“一日三省”,至少也要“一日一記”。梁健想溫照盛昨天要他主動到胡小英這裡走一趟,看來還真是正確的。

第二天一早,梁健剛到辦公室,還沒來得及泡茶,座機電話就響了起來。梁健接了電話,聽聲音頗為熟悉“梁部長,你好,這麼早就來打擾你了!”梁健說“沒什麼?請問你是?”

對方說“我是省委黨建研究辦的馮豐,上次跟梁部長通過電話,梁部長還記得嗎?”

梁健說“記得,記得。”馮豐說“上次跟梁部長聯係有關乾部工作方麵材料的事情,梁部長說要向領導彙報一下,不知有結果了嗎?”

梁健早就把這事忘到了九霄雲外。當時他說要跟領導彙報一下,原本也就是拒絕的意思,因此也沒有跟朱庸良彙報過。梁健又不好說,完全沒有彙報過。於是說“這事已經跟領導說過了,不過,我們朱部長說,還得再考慮考慮。”

馮豐說“你說的朱部長,是朱庸良部長是嗎?”馮豐知道朱庸良,說明他對長湖區組織部還是熟悉的,隻是他對朱庸良有多熟悉,卻不得而知,梁健問“馮主任跟我們朱部長也熟悉?”

馮豐說“以前還是蠻熟悉的,最近這段時間接觸少。梁部長,你看,既然你已經問過朱部長了,要不我直接打電話給朱部長?”梁健其實沒有問過朱庸良,如果馮豐這麼打過去,恐怕要露餡,就說“這樣吧,馮主任,還是我再去問問朱部長的意見吧,馬上給你回電話,怎麼樣?”

馮豐敢親自給朱庸良打電話,說明他們至少是認識的。這件事,最多就是涉及到所謂的“修改費”,如果朱庸良願意出,在黨建研究刊物上,刊登一份材料也不是什麼壞事!他跑到了朱庸良辦公室。

朱庸良看到梁健進來,沒有做聲。這兩天他還真不想見到梁健,因此沒給梁健好臉色。梁健看他板著臉,也不放在心上。對朱庸良說“朱部長,有個電話,說是省委黨建研究辦的人,他說想向我們了解近年來乾部情況,幫我們在黨建研究上刊登一篇經驗稿。”

梁健說得是正事,朱庸良也不好不理,就問“那個人叫什麼名字。”梁健說“馮豐。”

朱庸良眼睛亮了一下,隻是這亮光很快又熄滅了,如冬日風中的一點燭火,轉瞬就沒了,他淡淡地說“這件事,放放再說吧!”梁健說“朱部長,對方說,跟你是認識的。省委黨建辦,真有這麼一個人?”

朱庸良抬眼看了下梁健“以前是省委辦的,後來去了黨建辦,不過是一個臨時機構。這件事情,你先彆管了!”不管最好,反正發文章也不是為了自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梁健回到辦公室,給馮豐回了電話“馮主任,我們朱部長說比較忙,可能最近沒有時間做這方麵的事情。”馮豐說“這耽誤不了多少時間,隻要你們部裡把材料整理好,就現成的,不需要重新搞材料,我們拿來看看就可以。”梁健本來隻是搪塞,找了忙的借口,好給馮豐台階下。可人家不知是故意裝不懂,還是本來就沒聽懂,竟然繼續糾纏。梁健隻好說“馮主任,我也不跟你繞圈子。說實話吧,我們朱部長他說,這件事讓放放,讓我彆管了!”

梁健說了實話,對方在電話中沉默了片刻才說“不好意思,梁部長,真是為難你了。我自己跟朱部長聯係。”

梁健也不想多管閒事,就說“那好吧。”

下午,梁健在辦公室繼續看乾部工作材料,列舉條條框框的思路,他在用於打印的a4白紙上寫道長湖區乾部隊伍建設存在問題1、隊伍結構不合理,年輕乾部培養脫節;2、重要崗位乾部缺乏交流調動,有固化危險;3、乾部隊伍的積極性沒有充分調動,乾部潛能發揮冰山一角。

昨天胡小英的那句話“你想要做的,就是你的分管工作”,讓梁健感觸頗深,這一點若不是胡小英提醒,他至今還沒有領悟過來呢!

梁健在大學期間倒很有學習的主動性,有時老師在台上照本宣科,枯燥乏味,他不買賬,便獨自到圖書館、書店尋找知識養分,自己安排學習時間。可一上班,特彆在鄉鎮基層工作,不需要你有什麼創造性,更不需要你有什麼主見,隻要把領導交代的工作做好,就萬事大吉。

慢慢的,他主動思考、主動尋找辦法的想法也少了,雖然後來搞了一個規範黨政權力運行機製,那也是被逼出來的,如果沒有鐘濤的步步緊逼,他估計也不會聯合金凱歌搞這個機製。鄉鎮工作給他的烙印是,做乾部是不需要有見解的,做領導也不過是搗糨糊,政府機關做事本來就沒什麼個人自由,把職責範圍內的事情做好就行了!

昨天聽了胡小英的話,梁健忽然明白,在機關之中,其實還是有很多創造性空間的。在機關裡,並不是喝喝茶、看看報紙就行了,如今的機關真的是處處機關,每天要麵對各種各樣的矛盾,要去解決這些矛盾,就必須發揮創造性,有時候還真不比研製一個電腦軟件容易多少,死亡的腦細胞可能更多。

就自己目前的狀況來說,梁健已經慢慢體會到了胡小英的用意

胡小英沒有免他的職,那說明他還是組織部副部長,帽子還在他頭上。胡小英沒有讓他分管乾部,一方麵是堵住萬康和朱庸良的嘴,算是給他們一個交代,另一方麵就是給他騰出空間和時間。胡小英說“不會再給他安排工作”,又說“你想要做的,就是你的分管工作”,其實是給了他很多自由發揮的工作空間和時間。他可以憑借自己的聰明才智,去做一件出色的事情,隻有這樣,領導才有理由,重新提出該如何重新啟用梁健,甚至將他用到更加重要的崗位!

想到這一層,梁健很有些興奮,很想打電話給朱懷遇,告訴他自己的想法。可回頭一想,還是算了,畢竟這隻是想法,知道的人越少越好,關鍵是下一步該如何去做。

梁健去衛生間時,見一個陌生人走進辦公室,他下意識地放慢了腳步。

辦公室裡,李菊問那個人找誰?那人說找朱部長。李菊問他有沒預約。他說,他是省委黨建研究室的。

他們的對話梁健都聽到了。一聽黨建研究室,梁健心下納悶難道是馮豐?剛才匆匆一見,印象中,此人大約四十歲不到的樣子,臉型略長,戴一副黑框眼鏡,有些文弱,神情有些疲憊。聽他跟李菊說話的聲音,仿佛和電話中的馮豐相似,但他早上還和自己通了電話,下午怎麼可能就來到了長湖區?難道朱庸良同意了在黨建研究上刊登乾部工作的稿子?

上去打個招呼,問個明白本來是需要的。隻是,梁健忽然想起朱庸良對他說過,這個事情不用他再管了,假如他再上去問東問西,那就真有些多管閒事了!想著,他自顧自往衛生間走去!

從衛生間出來時,那個人也正從朱庸良辦公室出來。朱庸良送到門口說“馮秘書,真是非常感謝了,隻是我們長湖區的乾部工作,真是沒什麼好宣傳的,謝謝了,謝謝了!”

梁健奇怪,朱庸良怎麼稱呼“馮秘書”。這人自稱黨建研究辦,又姓馮,那肯定就是馮豐了。

馮豐冷冷地對朱庸良說了聲“打擾了”,轉身便往電梯走去。在衛生間旁,經過梁健身邊的時候,馮豐下意識地瞥了梁健一眼,問了句“請問,你們這裡有位姓梁的副部長,他在哪裡?”

梁健知道他所指的便是自己,正想說“就是我”,可馮豐忽然抬手說“算了,算了。”竟頭也不回地朝電梯走去。

看來,馮豐在朱庸良那裡是吃了閉門羹。

看著馮豐走向電梯的背影,很有些落寞。梁健不禁想這是一個落寞的人、失勢的人……

臨近下班的時候,辦公室突然通知梁健去參加政府辦臨時召集的一個會議。自從梁健不再具體分管乾部工作之後,他就成了一個代會專業戶。近來,區裡麵大會小會接連不斷,長會短會應接不暇。在領導乾部當中,漸漸流傳這樣一句話我不在開會,就是在去開會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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