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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撒嬌(1 / 2)

玉堂嬌!

這聲音綿軟而微弱,但在沈棠聽來卻仿佛是天籟一般,她心中又是歡喜又是忐忑,急急地跑到了榻前。

趙譽的臉色比之方才略好了一些,但仍舊蒼白如紙,長而卷翹的睫毛輕輕地顫動著,表情痛苦而決然。

沈棠忙用乾淨的帕子放進茶水裡沾濕,然後動作輕柔地在他的嘴唇上擦拭,“你先忍著點,補血丸的藥力還未過,此時若是用水,可能會將藥效稀釋,再過一兩個時辰,便就好了。”

沉睡著的趙譽,褪去了那層精心裝扮出來的外皮,眉目柔和,不複孤高,臉上也不再是漫不經心的表情,倒像個孩子一般,顯得有幾分孤獨和無助。

他似乎是聽懂了沈棠的話,也可能是因為乾裂的嘴唇終於得到了茶水的滋潤,便不再低喃,隻不過嘟了嘟嘴,便又沉沉地睡了過去。

沈棠的目光一柔,便探出手去又試了試趙譽的額頭。

沈榕緊張地問道,“怎麼樣?他不曾發燒吧?”

他幼年時常與沈棠一起給小動物治傷,曉得任何外傷都不甚可怕,可怕的是受傷之後的高燒不退。

沈棠微笑著搖了搖頭,“不曾。你且放心,我瞧世子的情況,想來確已經無礙了。”

“隻是……”她忽然麵色微沉,眉間打結,“隻是這後續的事情,要想個法子才行。”

她想了想,對沈榕說道,“你先替世子將身上的衣裳換過,然後將他挪到隔壁的耳室。這裡,我讓文繡收拾齊整了,然後從今日起,你便不能再出門了。你受了箭傷,這般大的事,想來再過一會,便會有人來探你,你需記住,除了這屋子裡的人,在其他人麵前,一概不準露出破綻來。”

沈榕乖乖地點了點頭,“我曉得了。”

他話音剛落,便將趙譽扛了起來,搬到了耳室。

碧痕在一旁遲疑地問道,“方才二少爺在院子裡走來走去的,鬆濤院的丫頭們見著他的人可不少,如今雖然將院門封了,誰也不準進出,但這門也最多封鎖一時,萬一走漏了消息,那該如何是好?”

沈棠斂了斂眉,沉聲道,“一人喂一顆妄語。告訴她們,若是有人吃裡扒外,胡說八道,誣蔑主子,杖斃處之!就說是我的話,有膽量不怕死的,儘管來試試。”

妄語,是專給那些看到了不該看的人所下的一種毒,用過之後,便會精神衰弱,眼花,頭疼,覺得渾身都疲乏。過不了幾日,她們便會對自己所見到的產生懷疑和不確定,甚至會忘得乾乾淨淨。

這藥雖然有解,但便是解了毒,這段時間的記憶也會有些錯亂,於中毒者的身心有一定程度的傷害。

杖斃,更是一種極其可怖的刑罰。

碧痕的身子微微一顫,“是。”

沈棠見了碧痕的模樣,知道她的慈悲心腸又開始作祟,低低地歎了一聲,擺了擺手,“你先去吧。”

碧痕恢複了神色,凝著眉頭,恭身退了下去。

沈棠轉身衝著宋青禹深深地一福,“今日的事,多虧了宋公子的幫忙,這才能將局麵控製了住,沈棠先謝過宋公子的大義。”

她語氣微頓,眼神充滿了懇求,“此事非同小可,乾係著榕兒的性命,沈棠還望宋公子能替我們遮掩一二。”

宋青禹毫不掩飾臉上的讚歎,“沈大小姐請放心,榕兒是我的師弟,沈侯爺於我宋家也有恩,青禹自然會竭力配合大小姐的打算。更何況,若是真計較起來,今日我也是同榕兒一起的,皇上若是發難,勢必也不會將我饒過。”

沈棠感激地一笑,“如今最好的法子,便是將錯就錯,讓榕兒李代桃僵了。宮裡的人本就誤傳受了傷的是榕兒,這回我們又刻意將這消息散布開去,想來這一二日是能遮掩過去的。隻是,若是想安然躲過這一劫,就得看世子的意思了。”

她的眼神不由地飄向了耳室,那裡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響,應是榕兒在給趙譽換下血衣。

她心中微動,低聲對宋青禹說道,“沈棠還有一事要勞煩宋公子。”

宋青禹忙道,“大小姐不必客氣,請儘管說。”

沈棠麵露感激之色,“那西山出事的那處所在,宋公子可否替我們收拾收拾?”

宋青禹點了點頭,“大小姐考慮得周詳,若是要將此事掩去,西山那裡,的確是要將痕跡都銷毀掉。世子如今既已經無礙了,這裡又有大小姐和榕兒在,那青禹這便告辭,去將西山那處理了。”

沈棠感激地目送著宋青禹的背影離開,然後便進了耳室。

此時趙譽的身上已然換上了乾淨的衣裳,他神色安然地躺在榻上,沈榕正收拾著他身上換下來的血衣。

“姐姐,青禹哥哥走了嗎?”沈榕問道。

沈棠目光一深,柔聲說道,“若是世子能儘快醒來,醒來之後願意不計較你的事物,還肯助我們將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那這遭你才算是躲過了。隻是……”

她遲疑地問道,“宋青禹此人,榕兒了解他幾分?”

沈榕愣了片刻,然後凝著眉頭說道,“青禹哥哥當是個靠得住的。莫說他與我乃是同門師兄弟,便是他宋父親宋大學士也曾經受過祖父的恩惠,朝中也早將他們父子劃為了三皇子黨。若是我倒了黴,沈家出了事,於青禹哥哥又有何好處?更何況,青禹哥哥的為人正直剛果,又仁謙友愛。我,信得過他!”

沈棠微微一笑,“既然你信得過他,那我也就放心了!”

她轉頭望了一眼趙譽,輕輕咬了咬嘴唇,然後說道,“他左肩的傷還挺重的,若是醒了,肩頭的傷口應是疼得緊。等下我便讓碧笙抓幾副藥來,你讓文繡煮了,然後隔水溫著,隻要他醒了,便立時將藥給他用了,以緩解傷疼。但這幾日,便要由你來照顧他了。”

沈榕的臉上又是一陣愧意和自責,他訥訥地回答道,“若是有人來探望,我便躺那邊的床上裝受傷;若是無人來探,我便過來時刻不離地照顧世子。我曉得了。”

沈棠點了點頭,“這事,還是得與祖父說一聲。”

她想了想,便立起了身來,“我去見祖父,你且在這裡好生看著世子,若是他醒了,便照我方才安排的去做,若是他燒了起來,立刻讓碧笙來尋我。”

沈榕鄭重地點了頭,“嗯。”

沈棠又交代了碧笙幾句,才和碧痕匆忙地離開了鬆濤院。

“覺得我手段有些狠毒,是嗎?”沈棠忽然問道。

碧痕聽了一驚,忙搖了搖頭,“不,不是的。我當時隻是覺得鬆濤院已經讓文繡掃清了,這裡頭的小丫頭應該不會被人收買了去的,因此小姐的處置似乎是有些重了。但後來一想,人心隔肚皮,那些丫頭看起來都是好的,但萬一若有一個兩個被人收買了去,到時候後果可就嚴重了。”

沈棠低低一歎,語氣中頗有些欣慰,“難為你這回倒是想了個透徹。我知道這些丫頭是不敢胡言亂語的,但我卻仍舊這樣做了。並不是我為人狠辣,非要如此處置院裡的丫頭,隻是我冒不起任何風險。”

她語氣微微一頓,“好在妄語並不什麼難解的毒,最壞也就是讓她們錯失幾日的記憶,這些我以後會用彆的方式補償的。”

碧痕輕輕地點點了頭,“小姐的心思,碧笙懂的。”

她將沈棠送至了書院門前,然後指著對麵的一座假山道,“小姐,我便在那假山上坐一會,您若是出來了,我也能看得見。”

沈棠想到了府裡那些流言,心中一沉,便頷首道,“嗯。”

全叔見了沈棠,忙將她迎了進去,一邊走一邊低聲說道,“侯爺這會應在下麵議事,大小姐先進去坐著等一會。”

他想了想,又補了一句,“盧二死了,侯爺正與幾位老爺在商議如何善後的事。”

盧二便是秦氏在外頭放印子錢的中人。

沈棠的目光微閃,笑著點了點頭,“我先到書房等著祖父,全叔你且忙自己的去吧。”

全叔替沈棠沏了茶,便退了下去。

沈謙的書案上,並不像素日一般地整齊,但顯得有些淩亂,幾本書冊隨意地放著,毛筆上的墨汁仍未凝結,墨台也不曾收了去,桌上更是半開半閉地躺著一幅畫卷,隱隱約約露出粉色飄逸的羅裙,烏黑低垂的發絲。

沈棠心中微動,不由走近了前去,將那畫卷細細地鋪開。

這是一個美目盼兮的女子,約莫十六七歲的模樣,她雖然巧笑盈然,但從眉間卻能看出她個性的剛毅。

從紙張的色澤硬度便可看出,這副畫該是有些年頭了。

“這畫中的人,便是玉鬥令的第一位主人。”沈謙的話音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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