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歎了一聲,“等嚴知他們回來,咱們再從長計議,一定還有其他的法子,能撬開城門的!恒王無道,宗親此時想必也該悔悟了,還有城防所禁衛軍,若是真心擰作一團,我就不信,不能裡應外合將他們拿下。”
威王的眸光一深,“等吧!”
莫伊汐隻是些害喜之症,並無礙事,沈棠教了廚娘幾道食補的菜譜,便囑咐她好好休息,然後便回到了廳上。
到了晚間,沈榕和嚴知並威王麾下的高手都回來了。
原來恒王的人除了剛封府的一兩天時不時地派人到各府去搜查,倒是搶走了不少金銀珠寶古董花瓶,但卻並沒有真的押走府中人物,到了後麵封城之後,隻派了列隊在府門口守住,因此沈榕他們進了京城之後,行事還算方便,並沒有費多少周章。
幾家被封的府邸,除了財物上不免遭受一些損失,人倒都還是無事的,隻是眾府邸的日常供給已經捉襟見肘,再這麼拖下去,不過幾日就要忍饑挨餓起來。
沈榕又說道,“我還去南陽王府走了一趟,與三叔見了一麵,三叔告訴我知,恒王此等不顧百姓的做法,惹了宗親的不滿,但礙於他手上的西域軍,卻無人敢站出來指責。同時,禁衛軍那邊也因為分贓不均與西域軍起了衝突,城防衛這邊倒是還好,三叔是統領,雖然副統領與他並不一條心,但是這種攸關生計的大事上,還是能談上一談的。”
他沉聲說道,“西域女王不知道何時能到,也不知道到底能不能到得了,若是她不到,姐姐得的那詔令也不知道能不能有用處。因此我便自作主張與三叔定好了商議,隻要我這邊打響了暗號,他那邊便響應,助我們攻城。”
便是手中有了女王的詔令,若是對方不肯來接,或者指以為假,那又能如何?
更何況,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
如今恒王才是西域的王,雖然西域軍未必知道這背後真正的政治意義,但卻是實實在在攻進了周朝的國都,侵占了周朝的皇宮,又掠奪到了周朝的財寶的,便是看清楚了女王詔令,也未必肯放棄這到嘴的肥肉。
景陽王撫須點頭,又補充說道,“如此,明日到了約定之時,若是西域女王仍舊未到,咱們便先遞詔令,若是對方將領不肯受之,那就隻好用榕兒這法子,與沈三郎裡應外合,攻破城門。”
眾人皆以為此計可行,這時,沈棠卻說道,“西域軍士戰鬥力極強,京城城門地勢又於我們不利,我看光是硬拚並不可靠。更何況,咱們的人都在對方手中,不免還要投鼠忌器,因此絕對不能硬拚,還需想個法子才行。”
她忽然拍了拍腦袋,笑著說道,“呀,有了!”
威王忙問道,“表妹得了什麼妙計,快說來聽聽!”
沈棠淺淺一笑,“兩軍對戰,攻心為上。此計雖然不能讓西域軍乖乖替我們大開城門,卻能令他們不再反抗,戰鬥力驟然降。”
她低聲說道,“西域軍來我大周恐怕要有兩月了,他們重情義愛家國,大周雖然好,但不管是食物還是語言,都有些不太適應,我這招便是要他們睹物思鄉,聞音思歸。”
趙譽眼睛一亮,“是啊,明日不管女王到了不曾,咱們都可以行這攻心之計。我們幾個曾去過西域,他們飲食偏肉食,喜好重口味的烤物,偏偏我們周朝飲食清淡,恒王或許願意在高級將領的身上費心思,但卻定然不能滿足普通軍士的口味。”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碧笙呢,正好精通廚藝,又吃過西域的飯食,等到明日飯點,我們便推著滿桶西域的飯食,烤幾個香噴噴的乳豬,放到城門各處去,讓那些西域軍士亂了心,慌了神。”
沈棠讚許地點頭,“聞到這熟悉的家鄉味道時,若是再來一些家鄉的小曲小調,那豈非更讓人思念西域國?啊,對了,威王殿下也可再多派一些手下身手好一些的人,近到城門跟前,用西域話去喊他們西域人常用的小名,讓他們回家。這樣效果許更強一些。”
趙譽笑著說道,“我略通一些西域語,很簡單,教幾遍就能會了。”
他忽然又笑得像個狐狸一般,“其實,還可以用西域常有的小調,將恒王的身份和對西域的陰謀編入小曲之中,西域軍若是知曉了恒王實則是要將他們賣給大周,不知道會不會氣得反攻?”
榮福聽得目瞪口呆,但細細思量之後,卻覺得此計果然值得一試,隻是這對夫妻你一言我一語地將這計策道出時,那種狡詐的神情,實在是令她有些覺得發寒,她暗暗地慶幸,之前選擇的是與沈棠合作,而非決裂。
威王咀嚼著這看似有些兒戲的計策,但思來想去之後,卻不由拍案叫絕,他朗聲說道,“好,如此,這攻心這計便交給譽弟了,需要多少人馬物事,你儘可隨意調動。”
這攻心之後,再遞上女王的詔令,不管西域軍士接下來的反應是如何,他們攻進這如鐵桶一般的京城,便多了幾分希望!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