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愛入甕,首席盛愛淩人!
客居,已經接近十點了,藍芷顏還坐在那架秋千上,樹下縈繞幾隻螢火蟲,照亮她身上單薄的衣服。
一旁的李嫂覺得更深露重的,連她自己都覺得有點冷。見不得她著了涼,勸著她“大小姐,還是回去休息吧。都這麼晚了,估計少爺不會回來了。”
以前,李嫂也一直這樣勸著她早點睡,可是她等著等著,他一定會在十點前趕回來攖。
隻是,這幾天她等到十二點,也沒等到他。
習慣,她是習慣了等他。哪怕千方百計想逃開他,還是控製不了想要做的事情。
她一昧地搖頭,執著,倔強的性格不變。
當白色保時捷的車燈在遠方亮起的時候,她死水一般的眼睛出現波瀾,情難自禁地浮著一個笑顏,扯著李嫂的衣角,急於開口“李嫂,他回來了是不是?”
李嫂哎哎連應了兩聲,心中歎氣說實話她可憐這孩子,打小這孩子沒了母親,藍正廣又是個不儘責的父親,在外麵花天酒地不說,幾乎也沒儘到父親的責任。
藍芷顏要什麼他就給她什麼,忽視了一個孩子童年最需要的感情。而藍芷顏簡直不像個孩子,冷漠又孤僻,生人難以接近償。
這一點跟剛開始的晏卓絕簡直一模一樣。直到晏卓絕出現在她身邊,藍芷顏開始轉變,笑顏逐漸多了,還常跑來問她該穿什麼衣服好看。
遠處的車燈打過來,藍芷顏有些激動,身體卻有些抖,她無助地望向李嫂,“李嫂,他一定還在生我氣。”
眼睛裡融著水霧,此刻的藍芷顏脆弱得像玻璃。她不記得自己離開他的那段時間是怎麼咬著牙熬過來的,她的堅強和冷漠一碰到他全部化成碎片,可是她用那些殘存的碎片狠狠刺進他的內心,求他不要再靠近,怕自己沉淪下去,從此萬劫不複。
李嫂安撫著藍芷顏,悲憫著開口“不會的,少爺生誰的氣也不會生小姐的氣。”
說完她又看向從車裡下來的男人。這兩個孩子幾乎是相依相伴長大的,怎麼能忍心彼此傷害,上一代的恩怨為什麼要讓他們來承受,真是作孽啊。
晏卓絕抿著唇,站的位置距離花園不遠不近,他淡淡瞥了一眼,又收回去,邁著大步子往室內走去。
李嫂拍了拍藍芷顏的手背,“還不跟上去。”
她深深吸了一口氣,揪著手指慢慢跟在他後麵,她的步子不大,抬頭時卻發現已經來到樓梯口,已經追上他的腳步,望著他寬厚的背影一愣。
男人轉過頭,深邃的眸子將她的步子釘住,淩厲的臉部線條越發緊繃,低啞地笑出聲“要跟著我,你確定?”
她清澈的眼睛一縮,身體不禁一抖,穩穩落入男人的眸底,他幽深的眼神又變得神秘冷寂。
晏卓絕蹙眉冷笑,皮鞋往下踩了幾個階梯,端著她完美的下巴仔細打量,涼薄開口“幾天不見而已,怎麼又瘦了?”
他的語氣越發冷,藍芷顏盯著他的眼睛,流動著哀愁,他譏笑道“這裡的仆人都不能伺候好你?還是你知道我會心疼所以故伎重演?就那麼喜歡冷眼旁觀我為你而心痛?”
她喉嚨裡很澀,心被捅了一刀,搖搖頭,不是這樣的……
想說話卻被男人先一步,他鬆開她的下頜,疏離看著她,“你還是彆開口吧,知不知道你一直在濫用我的感情,有時候我也會累。此刻不要再說某些不中聽的話。”
藍芷顏眼裡的水花被燈光照得亮晶晶的,晏卓絕心頭一緊,轉頭不去看她。
發現他用手撫了撫額頭,她一看就知道他頭疼犯了,往上走了幾步,屏住了淚,開口卻還是哽咽“是不是很難受?”
說著她就要墊著腳尖去幫他揉揉腦袋,被晏卓絕忽略過。
他抬眸,掐住她的手臂,平靜看了她一眼,“你在乎嗎?”
“我……”她的聲音微微地抖著,她很在乎,可她這麼直接告訴他以後,她要怎麼收尾?
晏卓絕一把擒住她的手,身體向她靠攏,銳利的眼神飄過來,看著她楚楚可憐的表情忽然就笑了。
凜冽的聲音從他喉嚨裡發出,“你不知道?我告訴你!你不會在意的!”
“不是!”藍芷顏側開身子,否認著。
“不是什麼?隻想從我身邊逃開的你,會為我在意什麼?”晏卓絕幾乎咬牙切齒,目光裡儘是強忍的怒氣。
藍芷顏眼角流出了淚,水霧遮住她的視線,“我在意!”,她多麼想告訴他。
可惜她不能,隻能緊緊咬住牙齒,嘗著淚水的滋味。
她的淚讓他更加憤怒,他一把將她按在樓梯的那麵牆上,薄唇勾著冷峻的嘲諷“你看你,永遠是這個樣子。漂亮、迷人,讓人忍不住想靠近……”他惡意朝她修長的脖子吐氣,接下去又凝著她我見猶憐的模樣,語調轉為幽冷“可你總保持你高高在上的模樣,不讓任何人動了你的感情。而你又像一個劊子手一樣要求彆人也斬斷七情六欲。藍芷顏!顏顏,告訴我,你不知道自己錯得這麼離譜,也許我還會繼續心疼你的無知!”
藍芷顏內心啪嗒一下,弦斷了,理智崩潰了,忍著淚水“你到底想要我怎麼樣?”
晏卓絕神色複雜地睨著她,下一秒再次壓住她的身子,瘋狂地吻著她,哀哀地求“愛我,我隻有這一個要求。”
她大驚,猛推開他,眼睛睜得大大的,“不,我們之間的愛情不應該發生,它應該被斬斷,讓它死在搖籃裡!”
“閉嘴!給我閉嘴!”晏卓絕啪的一聲,重重打在她的臉上。
那一巴掌好像響徹了整座彆墅,她失重地摔倒在地上,耳朵裡嗡嗡發餉,眼淚一直流。
他痛不欲生地看著她,嘴角浮著一抹暗諷的冷笑,“想撇清我們的關係?”
她瑟瑟發抖,渾身冰冷。下一刻,粗糲的大掌緊緊捏住她的下頜,他強迫她正視他的目光。嘲諷的眼神裡漾著水霧,風雨欲來一般幽冷。
“藍芷顏你這輩子欠我的,永遠還不清;我欠你的,也永遠還不了,我們會永遠糾纏到死!”
幾乎是以絕對的優勢將她從地上拉起來,毫不給她呼吸的餘地,猛地往樓上走。
藍芷顏明眸一縮,呼吸急促,意識到他的目的,用手慌張地拍打他堅硬的胸膛。
聲音都是尖銳的顫抖,一路上,她極力掙紮,眼看就要到那間大房。她哭得更凶狠,“晏卓絕……”
男人就跟沒聽見一樣,踹開了門,蠻橫將她摔到床上,又快速鎖上門。
鎖聲一響,就像關閉最後一扇門一樣,她喊了一聲“不……不能再這樣!”
咬得下唇流出血絲,雙手撐著床起身,她迫切要去打開那扇門。
不料男人以雷霆之勢用身體壓住她的動作,將她秀密的頭發一並壓在床上,隻要她稍稍移動,頭發就像繩索一樣勒住她。
他半跪在她麵前,骨節分明的大掌解開自己身上的精致的紐扣,那件白襯衫被他丟下床,直到露出他結實的胸膛,迸發最強壯的力量,藍芷顏呼吸一窒。
他喉結上下滑動著,深邃地凝著她,控住她的白嫩臉,炙熱的吻勢要將她毀滅。
“唔……”
“嘶……”舌頭一疼,血腥味在兩個人的嘴中蔓延開來,他越加發狠地吻住,不顧她的反應,唇舌糾纏不休。
一隻手開始去解她的衣服,解不開,就撕毀,直到她再一次赤身暴露在他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