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蘇軍俘虜!
嶺上開遍映山紅(中篇小說)張寶同201612
玉秀到向陽五隊參加表哥孩子的滿月酒,酒席還沒開始,靈芝就把她叫到了自己家,問她,“與張金瑞打架的那個知青是不是去了公社?”
玉秀不喜歡彆人在她麵前提起陳傑,但靈芝是她同村的姐妹,去年才嫁到向陽五隊,她提起這事肯定是有話要說,就問,“有麼子事?”
靈芝說,“我前些天見到他了,他與白鴒晚上一起回來,到了第二天早上才走。”
玉秀一驚,問,“你如何曉得?”
靈芝說,“我親眼見的,他們走在一起好親熱呢。”
玉秀曉得靈芝與白鴒家剛好是鄰居,沒這種事,靈芝不會無中生有。她心裡當即就火冒三丈,但她還是把火氣強壓下來。
靈芝見玉秀並不生氣,就說,“你不是在與那知青談愛?”
玉秀搖了搖頭,說,“我們隻是一般的朋友。不過,他那人我曉得,對彆人蠻好蠻熱情,義氣好重,人也正派,不會去做出格的事情。”
靈芝笑了,說,“你好放心呀,要是我非要跟他鬨死鬨活,讓他說個清白。”
玉秀說,“他與我又沒得蠻大的關係,我何苦為他操心生氣?”
玉秀嘴裡雖是這樣說,可心裡早就沉不住氣了。等酒席一完,她匆匆回到大隊部,就打電話。電話是白鴒接的,問她,“有何事?”
她沒能控製住情緒,就厲聲說,“叫陳傑接電話。”
白鴒說,“他出去了,隻怕下午才能回來。”
玉秀就說,“他回來了,就讓他馬上過來。”
白鴒笑了,說,“他不是前兩天才看過你,怎麼,又想他了?”
玉秀說,“我有急事要找他。”說完,便嘭地把話筒丟下。
幾乎大半個下午,她就坐在床邊,急促地喘著氣,等著給陳傑來場暴風驟雨。大概到六點來鐘,電話響了,她拿起電話,是陳傑的聲音,說他剛從七裡坪大隊回來,還沒吃飯,問她有麼子急事。她說你過來就曉得了。
大概過了半小時,見陳傑騎著單車進到了大隊部院裡,她板著麵孔,坐在床邊,等著他進來。陳傑進到了屋裡,見她陰沉著臉不理他,就做出笑臉,說,“出了麼子事?”
玉秀把臉一甩,橫著鼻子,幾乎是在喊叫著說,“你做的好事。”
陳傑嚇了一跳,莫明其妙地問,“我做了麼子事?”
玉秀單刀直入,說,“你是不是與白鴒一起,在她家裡過了夜?”陳傑臉色大變,嚇得不敢坐下,就站在她的麵前,哭笑不得地說,“你如何曉得?”
玉秀說,“人做事,天在看,我如何不曉得?”
陳傑低下頭,半天才說,“那天我們一起散步,走到了供銷社後麵的山下,她說她家就在前麵,讓我到她家去看看。我就答應了。”
玉秀說,“你去她家看看,為何要在她家過夜?”
陳傑說,“我是要回公社,可是,白鴒要洗澡,還要我洗澡,我不想洗,她說我一身臭汗,好難聞。我看她把洗澡水都準備好了,再說在公社裡洗澡不方便,我也好久沒洗過澡了,就在她家洗了個澡。然後,我就要回公社,可她說天好晚了,公社隻怕已經關門了,就讓我在她家睡下。”
本來玉秀還以為陳傑隻是在白鴒家睡了一夜,沒想到他還在人家屋裡洗了澡。一個男人在一個女人屋裡洗澡,那會意味著什麼?玉秀就說,“然後你們就睡在了一起。”
陳傑馬上爭辯說,“我們沒有睡在一起。”
玉秀用惡毒的口氣說,“不可能,白鴒那人都能與潘副書記和林副主任困在一起,還能不想與你這樣的年輕伢子一起困覺?如果她不想與你困覺,為何要把你騙到她家?這事你莫要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