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路狂花!
7、深夜a市尤老師家樓下
從尤老師家出來後,鬱泰對安路的態度從最初的疑惑徹底轉向同情了。在學校裡,他明顯感覺到了尤老師與王老師的不同觀點,礙於校長,他並未追問。等到尤老師下班後,他才來到尤老師家深入了解情況。而他得知的隱情,竟讓他對嫌疑人生出了憐惜。
尤老師家中隻有她和老伴兒二人,可牆上掛著的全家福暗示著家中第三人的存在。在鬱泰的再三追問下,尤老師才吞吞吐吐地說起陳年往事來。12歲的安路是初中班級裡成績最出色的學生,恰巧尤老師的女兒也和安路同班。愛之深責之切,為了激勵自己的女兒,尤老師經常在小蕊麵前誇獎安路,再加上多年來自己與女兒溝通不力,母女倆烙下很深的隔膜。反倒是自己和安路的關係越走越近,那時的安路聰明乖巧,甚至比自己的女兒還要貼心。
可是這一切,在安路13歲那一年徹底瓦解了……父親的突然去世,讓安路一下子變得沉默寡言。後來聽說,她母親也拋下她離開了。安路搖身一變成了孤兒,身旁的同學遠離她,就連小蕊也帶頭欺負她。後來,安路畢業後,尤老師也曾找過她,她隻是提醒尤老師多多關照小蕊,之後卻再也沒有了消息。一位班主任對於學生的關心,也隻能在周圍人的捕風捉影、流言蜚語中得到些補償。
8、深夜a市某賓館
打開賓館房間裡,鬱泰竟發現了朗凝的身影。
鬱泰“小凝?你怎麼在這兒?”
朗凝“聽說你到a市辦案,怎麼不到學校找我啊?”
鬱泰“我在忙著執行公務,太晚了,我送你回去。”
說著,他正要牽起朗凝的手臂送她回去。而朗凝也在無意中看到了鬱泰手中的照片,她惡作劇般一把抓起。
朗凝“這是誰啊?看著挺麵熟的……你彆說,我猜猜。”
鬱泰“彆鬨了,把照片還我。”
朗凝“乾嘛那麼凶,切,給你。”
感到之前自己的反應過激,鬱泰頓了頓。
鬱泰“好了,我送你回學校。”
9、日邊境地區某木屋內
逃亡的路上,我們意外遇到了正在驅趕偷渡者的蛇頭。一向閉塞的叢林竟發現了三個偷渡者,為首的魁梧男子下令將我們三人逮到木屋內。桌子上,除了肉和酒之外,還有我裝錢的布袋以及那柄雪亮的菜刀。
“噠”男人下令將陸遙和載陌分彆綁在柱子上之後,點燃了手邊的旱煙。我儘量讓自己保持冷靜,從他盯住袋子裡散落的錢時,我便知道自己手中攥有保命的籌碼。陸遙似乎被嚇得不清,他吆喝著我趕緊營救自己。
陸遙“安雅,你丫趕緊想個辦法救救小爺啊。”
昨夜他的冒犯讓我耿耿於懷,於是我並未理會他的嚎叫,耐起性子與男人對峙。男人的示意下,身旁的小弟一拳接一拳地打在陸遙的身上。
陸遙“哎我靠,哎我靠,安雅你個臭娘們兒,你他媽倒是說句話啊!”
男人斜楞著的目光在我和陸遙之間逡巡,我知道那一定是我們倆錯位的裝扮引起了他的聯想。由於昨天陸遙的侵犯,我的褲腿被他生生撕碎,於是我強製他脫下他的褲子跟我調換。叢林裡毒辣的蚊子叮咬得陸遙滿腿大包,我倒也看得解氣。“撲哧”陸遙被身旁兩個打手輪番轟炸到鮮血直流,身旁的打手這才住手。在蛇頭的暗示下,他們又走向了被綁在另一根柱子上的載陌。“嘭,嘭,嘭”拳頭擊打載陌腹部的聲音聽得我震耳欲聾。
安雅“夠了!”
二人這才停下手來,蛇頭也由此了解了談判的籌碼。
陸遙“你媽的臭娘們兒,大爺我剛才被打成什麼狗樣了,怎麼沒見你救我?你等著……”
我剛清靜的耳根子如今又熱乎起來,我奚落地警告。
安雅“再他娘的叫喚小心我讓他們先收拾了你!”
在我的威脅下,陸遙這才閉上了他聒噪的嘴。我這才用心思與蛇頭談判,迎上了他讚賞的目光。
安雅“如果我猜得沒錯,您一定是他們的老大吧?”
男子猛吸了口煙鬥,不置可否。仔細看去,男子1米80多的大個子,黝黑的皮膚,一身結實的腱子肉,哪怕與我們獨自作戰,都有一種不怒而威的氣勢。而那雙狠毒老練的鷹眼,讓我緊繃的神經不由得焦慮起來。
安雅“我們在這片叢林裡獨行了好多天,一直思量著去拜訪您,如今這樣,看來我們緣分不淺呢。”
我如願般甜美地笑著,蛇頭這才扭了扭脖子準備與我談話。
蛇頭“你找我?不知漂亮的小姐找我要乾點兒什麼?”
“哈哈哈……”蛇頭的打趣讓滿屋的小嘍羅放肆大笑,我卻絲毫沒有難為情的意思。
安雅“當然是找您做筆買賣了。”
金錢的誘惑對於任何人都有致命的殺傷力,剛才還滿臉肅殺的男人此刻也提起興致走到我的身邊。
蛇頭“哦,什麼買賣會讓養尊處優的嬌小姐帶著這麼大筆財產跋山涉水來找我這麼個鄉巴佬?”
安雅“我和我的朋友想出境玩玩,正商量著找位向導,您就出現了。”
蛇頭“哦,出境玩玩?”
蛇頭試探性地轉過頭看向陸遙和載陌,陸遙肯定地點點頭。
蛇頭“不過這筆錢好像隻夠小姐你單獨玩,他們兩個嘛……你隻能帶走一個。”
我回過頭思度著蛇頭的話,望了望一直沉默不語的載陌,堅定的眼光似乎要迸射出默契的火花。隨後,我又掃視了被打得滿口吐血的陸遙,多年的友誼讓我也很難輕易舍下。遊移之際,載陌先發出了求救信號。
載陌“安雅,救我。”
拋去昨晚他對我的搭救不談,如若不是我的出現,載陌也根本不會與這些人為伍。愧疚和愛戀交織成曲,如今也該劃下休止符了。許是猜出了我的想法,陸遙也為自己的生存做出了努力。
陸遙“老大,我也有筆生意要跟您談談。”
蛇頭“哦,有意思。”
多年的了解,我看出了陸遙眼中的求生欲望。
安雅“陸遙……”
陸遙“您先把他們兩個請出去,我得單獨跟你談。”
未等我申訴,幾個彪形大漢便將我和載陌押了出來。木屋外,在嘍羅的看守下,我和載陌被安排在一處牲口棚裡蹲下。蚊蟲在我們周圍四處分散,我竟品味到一絲安詳。
載陌“安雅,我無論如何也想不出你兒時的模樣。”
安雅“那就彆想了,我這副樣子不是更好?”
載陌“安雅……”
安雅“嗯?”
載陌“如果我們年少就開始相愛,結果會不會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