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肯放過任何細節,我努力地將曾經的記憶描繪得更加詳細。麵對自己的親生母親,此時的相認愣是生出了一絲悲哀。僵持了很久,直到女人望到我頸上的項鏈……
雅柔“小路……”
安雅“媽!”
我激動地投入母親的懷抱,八年的分離,無數個寂寥的夜晚在這一刻終於得到償還。母親的胸懷,給予我的是無限的溫暖與希望……倏地,她竟推開了我。出乎意外的推力將我直挺挺地摔在地上……
雅柔“你認錯人了,我想我並不認識你。”
安雅“秦雅柔……你叫秦雅柔對不對?”
來不及顧慮自己被堅硬的土地磨破的傷,我死命地拽住了母親的腿。
安雅“媽,我是你的女兒小路啊,你怎麼會忘記我?你不會忘記我的,對不對?媽……”
陸遙不知哪裡來的良知,他擋住了母親的去路,勸說道。
陸遙“阿姨,安雅……不,是安路現在出息了,有了一大筆錢,以後我們會好好孝敬您老人家的。”
雅柔“什麼……”
她本想離去的腳步,終是被眼前小夥子的話挽留住了。陸遙見狀立刻乘勝追擊。
陸遙“安雅,你丫快說句話啊!”
為了挽留住自己的母親,我早已管不了那麼多。所謂的金錢,在親情的映襯下簡直不值一提。
安雅“是的,媽媽,我有好多好多的錢,我們再也不用受苦了……”
雅柔“小路……”
話已至此,母親終於俯身擁我入懷。
5、日新西蘭某彆墅內
那次相認之後,我沒有追問母親到那小旅店滋事的前因後果,母親也沒有詢問我這筆錢財的來曆。母女之間似乎生成了一種天然的默契,而陸遙卻左右逢源、不亦樂乎。彆墅內,我們三人圍在餐桌前包起餃子。奢華的裝修鋪陳著濃濃的飯香,其樂融融的三人竟有了家的味道。
這些日子,陸遙像獻寶似的三天一個大驚喜、一天一個小驚喜,將母親照顧得很好。漸漸地,我對他也多出一份感激。此時,他像獻寶似的將自己包得不成形的餃子遞到母親的身邊。
陸遙“阿姨,你看,我包得不賴吧?”
母親滿意地笑了笑,我也不甘示弱地舉起餃子。
安雅“媽,你看我的,我的才好看呢!”
陸遙“你那個……都露餡了。”
安雅“你那個好,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拿腳包的呢!”
陸遙“哎呦,拿腳包的你一會兒彆吃啊,你少吃了?”
我反擊地將白色的粉麵輕塗在陸遙的鼻尖,裝作落荒而逃的樣子伏在了母親的肩膀上。陸遙幾次勾探,都未奏效,便向母親撒起嬌來。
陸遙“阿姨,你看安雅,你看她啊……”
無奈於孩子間的打鬨,雅柔招呼起自己的女兒。
雅柔“小雅,家裡沒醋了,你去外麵買一瓶回來。”
安雅“得令。”
說著,我調皮地向陸遙做了個鬼臉,便穿鞋跑開了。偌大的房間裡,隻剩下陸遙和雅柔二人。在雅柔的注視下,陸遙自顧自地擺弄著麵團。暗自忖了忖,雅柔這才發聲。
雅柔“陸遙,你和小雅是怎麼認識的?”
陸遙“我和安雅是發小,在a市是出了名的最佳損友。”
雅柔“那你知道,她的錢究竟是怎麼來的嗎?”
提到敏感話題,陸遙擺弄的手頓了頓,又若無其事地回答道。
陸遙“聽說是傍了個土大款,老頭臨終前留給她的遺產。”
雅柔“我看不像,你看見她隨身彆著的槍了吧?”
此刻的秦雅柔哪裡有一丁點為人母的慈愛和優雅,完全是一副刻薄貪婪的嘴臉。許是對安雅的同情,又或是同病相憐的經曆,一向見錢眼開的陸遙竟對眼前的婦人多出一絲鄙夷。
雅柔“我倒是看你蠻喜歡小雅的,如果你願意,我可以說服她嫁給你……”
沒等她接下來的話出口,陸遙便打斷道。
陸遙“您到底是什麼意思?”
雅柔“我的意思是,如果你願意合作,我、你、小雅可以平分這筆財產……”
安雅“媽,我回來了!”
此時的我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親生母親與陸遙達成了什麼可恥的約定。
雅柔“收拾收拾餐桌,準備開飯。”
剛剛還嬉笑打鬨的陸遙,此刻見我卻笑意全無,好奇地看向母親,而她卻故意避開我探尋的目光。於是,我一頭霧水地走進了廚房……
雅柔“希望你能遵守自己的承諾。”
陸遙“隻要你答應將你的那份分給我一半,我一定合作。”
6、日d市某機場
從新西蘭得到消息,安雅二人已經偷渡入境了。得到消息的鬱泰急忙定了張回國的機票,而朗凝萬分不舍地與同事們一道到機場送行。
朗凝“回去後要好好照顧自己,早飯要按時吃,彆為了查案忘記照顧自己的身體……”
事無巨細地叮囑惹得一旁的同事們善意地哄笑,朗凝嬌羞地挽了挽頭發、垂下了臉頰。而鬱泰安慰性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與同事依依告彆後進入了候機大廳。
鬱泰“安雅,沒想到我們會在這裡相遇呢。”
望著一架架起飛的飛機,鬱泰自言自語道。
7、日新西蘭某銀行
在陸遙的陪同下,我又一次去銀行取款。忘記這已經是第幾次了,與母親相認的這段日子裡我們的花銷大得驚人。
走出銀行門口,我機敏地坐回新購置的蘭博基尼中,駛過一段距離後,我開心地哼起了童謠……透過後視鏡,我看到了沉默的陸遙。
安雅“又什麼事惹得小爺您不爽了?”
陸遙“你知道這次阿姨向你要錢乾嘛嗎?”
安雅“沒問,管他呢?媽媽開口了,一定是有用。”
陸遙“她這次獅子大開口你連奔兒都沒打,安雅……你到底有多少錢?”
陸遙又一次打探我的底線,我不爽地瞥了他一眼。
安雅“姑奶奶有的是錢,你管我?”
遭到懷疑的陸遙即刻跺了跺泄憤。
陸遙“靠,真他媽懶得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