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路狂花!
1、夜d市某賓館房間
本以為掌握了安雅所有的資料就會立刻破案的鬱泰顯然是把事情估計得太過簡單。尋著逃亡汽車方向的唯一線索,在今天在邊境叢林裡發現一輛燒毀了的汽車後也消失了。一臉沮喪的他本打算著送朗凝回到房間後再從長計議,可身旁的朗凝似乎不這麼想……在他回身關門的一瞬間,朗凝猛地撲過來一把擁住了毫無防備的鬱泰。鬱泰身體一怔,便想推開她。
朗凝“鬱泰哥,請你抱抱我。”
想到停滯的案情讓朗凝也神傷不已,出於憐憫,他安慰性地拍著朗凝後背。
鬱泰“不早了,早點休息吧。”
他正要就此作罷,朗凝微抬起頭探向他的眼睛。
朗凝“鬱泰哥,你怎麼看我?”
似是察覺出朗凝的情愫,鬱泰卻顧左右而言他。
鬱泰“你是我的小妹妹啊,好了好了,彆犯傻了。”
眼見著要被鬱泰推出懷裡,朗凝急了,她豁出去般吻到鬱泰的嘴唇……男子無情拒絕了女孩的邀約,終於他大力將她推開。
鬱泰“朗凝!”
朗凝“你不喜歡我……”
鬱泰“我當然喜歡你,我會像朗澈那樣疼愛你。”
朗凝“我不要你做我的哥哥,我要做你的女人……”
說著,她又要往鬱泰的身邊湊去。這一次,她讓鬱泰堅決拒絕。
鬱泰“小凝,我想你是誤會了我的情感……”
朗凝“我愛你啊,鬱泰哥!”
望著眼前這個天真懵懂的姑娘,鬱泰無奈地笑了。
鬱泰“我想你並非了解我。”
2、日新西蘭某西餐廳
為了將窮困潦倒的戲碼做足,我一大早便出門找起工作來。由於自己不光彩的身份,我也隻能找一些簡單的體力勞動。終於,按照報紙的地址我找到了一家西餐廳,餐廳的服務生大多是勤工儉學的大學生,單純的工作環境讓我很滿意。
初來乍到,我對上餐點的環節還不十分熟練,似是感到了我的忙亂,同是服務生的華裔女孩巧妙地接過我的工作,眨了眨眼睛暗示我離開。陌生人突然的好意,讓我愣愣地站在那裡更加不知所措。一直以來,生命中從沒有接受到友善的手,自己也從不敢伸出手求助。可就是這個小小的舉動,令令我下定決心遠離這個女孩,以避免帶給她不必要的麻煩。麵對想愛的人,我又一次退縮到自己寂寥的世界中獨自前行……
下班後,和男友好像在討論著什麼,最終二人鼓足勇氣向我走來。那一刻,我竟有落荒而逃的衝動。
,等等……”
我回過頭,儘量放冷眼神看向他們。
,今天晚上我們這些實習生給你準備了歡迎晚會……”
不理會他們忐忑的期待著的目光,我打斷道。
安雅“對不起,我很忙。”
“那下周……”
安雅“沒興趣。”
不由分說我便轉身離開,深知自己關上的友誼的門會讓自己更加寂寞,但寧願這樣,我也不想為自己沒有退路的逃亡增添一絲負擔。
3、夜新西蘭某旅店房間
帶著從快餐店打包的外賣,我拿出鑰匙準備開門,卻幾次無果。我用拳頭狠狠地砸了砸房門,卻得到了陸遙彆樣的回應。
安雅“靠!”
負氣地踹了一腳房門,我隻得蹲在走廊等待著陸遙良心發現。一根煙的時間,走廊裡斷斷續續經過了好幾個男男女女,期間不乏有人衝我吹起口哨,我也懶得搭理。不多時,房門終於大開。不出我所料,房間裡踱步出來一個豐滿的棕膚女人。看到了我的身影,陸遙掃興地咒罵。
陸遙“靠,我當誰呢?怎麼著,急了?咱倆有的事機會,慢慢來。”
保持著曖昧的姿勢,我卻毫無惡感。與的相識讓我向往起純潔的毫無雜質的情感。
安雅“陸遙,如果……我是說如果,我們不是‘野孩子’,有爸爸疼、媽媽愛,生活會不會變個樣子?”
聊到感慨人生,陸遙才變了個臉、坐回床邊。
陸遙“這是我們的命,我不能想……也不敢去想。”
安雅“或許我們也會有朋友圍繞,早晨的第一縷陽光會把我們叫醒,然後手拉手去上學……那樣的日子,真是美極了。”
剛透露出幾分真情的陸遙,或許是為了掩飾自己的慌張與向往,立刻變了副嘴臉、拉過我的手。
陸遙“我們現在也手拉手啊,也可以心連心……來……”
“三句離不開床第之事”的陸遙,我徹底失去了耐心,厭煩地甩開他的手。
安雅“剛才那洋妞兒都給你掏空了,還裝。”
見我揣穿了他的伎倆,陸遙無所謂地聳聳肩膀躺回了自己的床位。整個晚上,我們各自望著天花板、一夜無語……長時間的放空,我竟不知自己何時入眠,卻被突然的吼叫廝打聲驚擾。我機警地摸出□□來到窗口探望情況,而陸遙也默契地起身到門前瞭望。窄小的貓眼呈現不出太完整的視野,陸遙不禁伸長了脖子繼續偷窺。
我在確定周圍環境無恙後將槍插回後兜,來到陸遙身邊。門口圍了裡三層外三層的看客,我隻能聽到男女打鬥的聲響。我並沒有絲毫興趣,拍了拍陸遙的肩膀,示意他遠離。
陸遙“哎我去,哎哎我去,安雅,你快看啊!”
走廊裡梳著馬尾的中國女人拚了老命似的與肥胖的黑女人廝打。大概是妒火中燒,明顯瘦弱些的中國女人竟將黑女人頭發拽散、鮮有回手之力了。看到新歡受傷,外國男人一個飛踹將中國女人打倒在地,隨之而來的幾個拳頭更打得她鼻孔穿血……而這一幕,都被陸遙收在眼裡。
坐回床邊的我並未有任何回應,而陸遙卻越看越上癮,甚至開門去圍觀。礙於身份的敏感,我生怕被卷入無端的事件中,於是我立刻起身阻止他,卻還是晚了幾步……幾乎同時,中國女人從裡懷裡掏出一把鋒利的小刀刺向男子。見狀,走廊的看客立即作鳥獸散。而正巧開門的陸遙卻將逃避追殺的黑女人迎了進來。
陸遙“媽呀!”
中國女人哪裡肯罷休,不顧已經逃走的男人,她握住小刀便追入我們的房間。正好與我來了個照麵,我能夠清晰地看到那張猙獰的熟悉的臉……瞬間,她的臉與我10歲那年溫暖恬靜的母親的臉重合。兩張臉全然不同,卻出奇吻合。我呆立在那裡一動不動,饒是陸遙給我使一萬個眼神讓我躲開,縱是那個肥胖的黑女人將我送了過去,我仍是緊促著呼吸獨自佇立……
安雅“媽……”
顫抖著的握刀的手在那一刻也隨之落地,那句呼喊果真有如此大的魔力。女人猶豫地探向我,之後又不可置信地搖了搖頭。
即使我已經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我仍期待著自己的親生母親能將我一眼認出。與旁人不同,對於母親的辨認我還是滿懷期待,甚至有強烈的渴望。此時的我,絲毫不在乎從前的狼狽會損失了母親的印象,反而對如今的變裝滿是憤懣。趁著女人遲疑的當口,黑女人不顧一切地將我推倒在地、奪門而逃。急促的警笛聲猛然響起,拉我起立的卻不是我的母親,而是站在一旁的陸遙。
陸遙“條子來了,咱們還是趕緊跑路吧!”
我還是舍不下兀自發呆的女人,拋下陸遙的手,我硬是拉過母親一起逃跑。
4、深夜新西蘭某街頭
跑過了三條街我們終於把警察甩開,劇烈的運動讓我坐在路邊喘著粗氣。陸遙也上氣不接下氣地走近我,佩服地豎起大拇指。
陸遙“丫夠靈機應變的啊,認親這招都想得起來,有你的……”
安雅“她真的是我媽。”
像聽了天方夜譚般,陸遙瞪大了眼睛看向我和女人之間。多年的老友,他對我的母親也算有所耳聞,都知道安雅的母親是一個貞靜賢惠的女子,誰會料想到一個如此潑辣瘋狂、麵如枯槁的女人身上?
陸遙“啊?你丫想媽想瘋了吧?”
許是沒聽到我們的對話,女人要徑自離開。來不及跟陸遙解釋許多,我急忙攔住她的去路。
安雅“媽,我長這麼大了,你認不出我了吧?我是小路,安路啊……你看,這是你親手掛在我脖子上的項鏈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