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您在說什麼呢,這算什麼喜事?”
“呃……”宋曉自知失言,乾笑兩聲,道“我可猜不出來。你就彆賣關子了,快說吧!”
停綠笑道“公主聽了一定會高興的。”又頓了一頓,見公主眼巴巴看著自己,才揭開答案,道“公主,駙馬回來啦!”
“駙馬?回來?”
“是啊,今兒個上午,剛進了城門呢。”停綠道“公主,駙馬這次的差使辦得怎樣呢?”
“……你問我,我問誰?”吊了半天胃口,原來竟是這件事。宋曉無語。
“也不知皇上會賞賜駙馬什麼。說起來,駙馬爺現在還隻是五品,皇上也許會給駙馬升一升官職吧?到時公主麵上也有光。”停綠說了半天,卻不見公主應一聲。仔細一看,她臉上沒有分毫喜氣,倒是一臉悻悻之色。
見她這副神色,停綠也有些訕訕的“公主……”
“你先同我說說彆的事吧。”宋曉說。
“……是。”
同往常一樣,晚膳時,皇上擺駕承平宮,同皇後與公主一道用膳。
例行的請安問好之後,宋曉陪著笑落了座,心中卻隱隱帶了幾分緊張與期待。
午後停綠告訴她的消息,她一點兒也沒有忘記。雖然當時表情彆扭,還把話題岔開了,但她卻悄悄在心中反複思量此事。
此次她是以獨居無人,調理不便的名義入宮的,現下既然駙馬回來了,那公主是不是也該回去了?
雖說這幾天住的還算自在,但一個皇帝天天在眼前來來去去的,縱然麵目可親,宋曉卻還是擔心,那樁離家出走的事尚懸而未決,也不知什麼時候就會突然發作。要是能離宮回府的話,至少隔得遠了一點,不用天天見麵、有意無意間讓人家想起這件事來。說不定天長日久的,這件事就可以被淡忘了。
而且,自己還有休夫事宜沒有進行哪——關於這件事,宋曉的設想是,先與謝流塵談談,先探探他口風,努力爭取達成一致意見,共同進退。
兩件事湊在一塊兒,宋曉想要離開皇宮的心思便蹭蹭蹭直往上長。眼下她一麵隨口同皇帝說著話,一麵琢磨該怎麼開這個口,提這個話。
樓定石坐下同宋曉與皇後閒聊幾句之後,晚膳便擺上來了。
席間言笑晏晏,樓定石看女兒今日是一反常態地殷勤,不住為他與傅臨安布菜勸酒。也將她神情中幾分急切儘收眼底,卻隻作不知。接著聽她幾句拙劣的試探,也是輕輕帶過,不置可否。
一時飯畢,樓定石執了傅臨安的手到旁廳用茶,眼角瞥見女兒絞著衣角跟在後麵——若是往日,她早就借口退下,今日卻巴巴跟了上來,用心已是不言自明。
果然是女生外向啊。樓定石暗自歎。不過,無論是誰,聽到丈夫出事,自然是要問個清楚的。靈兒今日倒是沉得住氣,他來到承平宮之前,本以為靈兒一見他就要上來哭訴陳情,不想卻一直隱忍,隻在言語間暗示,被他拔開話題後也不再堅持。
果真是長大了麼,開始變得沉穩了。
樓定石在上首坐下,待傅臨意在一旁落座後,道“靈兒,站著做什麼?”
宋曉往天吃過飯後都很自覺地避開,讓這對第一夫婦有空說個體己話兒。今天光顧著想怎麼開這個口,一時走神,吃完飯後居然也順腳跟過來了,現在又不好再說走,隻得硬著頭皮坐下來。
樓定石拿起茶盞淺啜一口,說道“這茶淡了,給朕再砌一壺來。”
一旁早有人應聲而去。傅臨安卻又問道“陛下可是有些醉了?臣妾給您燒碗醒酒湯來。”遂起身頷首以示,屋內一乾宮女內侍等便不聲不響地隨著她出去了。
一時間,偌大的偏廳內空空蕩蕩,隻餘樓定石與宋曉二人。
宋曉見狀正在惶惑間,聽到樓定石淡淡道“靈兒,父皇有話同你說。”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章節更多,支持作者,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