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離開明月山莊時,發現了陌生人的氣息。
他不確定那人是不是耶律齊,但那人隱在暗處,顯然不是朋友,他想他需要去見一見陸藏鋒,好好地跟他談一談……
月寧安的安危不容忽視,如果耶律齊要對月寧安不利,陸藏鋒送來的那兩個護衛,隻有送人頭的份。
水橫天與月寧安分開,並沒有直接去找陸藏鋒,而是通過特殊渠道給陸藏鋒送了一個口信,而後就回了月家。
陸藏鋒此時,正在宮裡向皇上請示,帶兵去圍剿耶律齊與岑寒聲,“耶律齊生性狡詐,逃匿功夫一流,臣怕他逃走,帶兵圍山隻是為了以防萬一。”
他不管剿匪的事,而且刻意去剿匪,正好搜出沈家與匪徒來往的證據太刻意了,明眼人一眼就知是假的。
出兵圍堵耶律齊,順手把與耶律齊有關係的匪徒給剿了,無意間找到了匪徒與沈家來往的證據,這麼一來就順理成章多了。
且,沈家一再與耶律齊的人接觸,便是有明眼人發現這是一個局,也沒有人敢開口說出來。
沈家與敵國的人來往,沈家的案子,誰敢沾?
“調兵的理由呢?朝中那些大臣,正盯著你,想挑你的錯,要讓那群文官知道耶律齊潛入京城,你少不了要背一個失察之罪。失察之罪可大可小,要是那些大臣揪著不放,你這一個月都彆想出城練兵,光應付他們就夠了。”皇上想到朝中那些大臣的“能耐”,不由得頭痛。
“剿匪!”陸藏鋒淡然地開口。
“京郊哪來的匪徒!”要是剿不到匪徒,藏鋒拿什麼交差?
“沒有匪徒,月寧安怎麼會出事?”陸藏鋒反問。
“朕把這事給忘了。”皇上懊惱地搖頭。
最近事太多了,啟安又受了重傷,著實讓他頭痛。
“既然你都想好了,就放手去做,有什麼事朕會為你擔著。”要真被那群大臣揪到錯處,大不了他替藏鋒背了這鍋。
左右他是皇帝,那群大臣也隻能過過嘴癮,不敢真要他如何。
“陛下放心,今晚……臣一定會取岑寒聲的性命。”陸藏鋒知曉皇上想要什麼,當即就保證道。
“朕等你好消息!”皇上露出了,自趙啟安受傷後的第一個笑。
“臣先行去準備!”陸藏鋒朝皇上抱拳,轉身朝外走去。
一出暖閣,陸二就上前,“大將軍,水盟主傳來消息,說有急事要見你一麵。”
“本將軍沒空,讓他子時準時出現在城外。”陸藏鋒腳步不停,快步朝宮外走去。
他隻有半天的時間,此刻……
什麼事,都得放一邊。
更何況,他不認為對水橫天來說是急事的事,對他來說也是急事。
水橫天的急事,與他何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