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凰!
張尚宮雖然管著美人坊,在宮裡已沒有了品級,可她是太後的心腹,時常可以進宮,在宮裡的體麵不比當尚宮的時候小……
彆說月寧安隻是要兩個,從宮裡出來的老嬤嬤,就是要宮中的宮女,張尚宮也有辦法。
不過,月寧安沒有提,張尚宮也不會主動開口。
月寧安的身份不一樣,往她身邊送人,很容易讓人鑽空子。
要是有人借她的手,往月寧安身邊送奸細,指不定還要壞了她與月寧安的交情。
月寧安朝張尚宮道了一聲謝,才提起另一件事,“張尚宮,我給恩養堂找到了活,你看看張伯他們能接嗎?”
“什麼活?”張尚宮現在雖不負責恩養堂,卻仍舊很關心恩養堂。
太後娘娘喜歡聽恩養堂的事,便是她不負責,也要跟進,以便太後問起,能言之有物。
“做絹花,我想請張伯他們做一批絹花,不要街上那些普通的花,要特彆的、豔麗的、大朵大朵的花。”月寧安拿起桌上的紙,隨手畫了兩朵花,一朵平扁,一朵綻放開了,“我的要求有些特彆,這些花要能在花苞和花朵間切換,就像這樣……是輕輕一碰,原本隻是一個普通的花苞,但遇到壓力就綻放開了。”
“不算太難,回頭我找工部的人問問,讓他們做個樣子出來。”張尚宮看了一眼,就把這活接下來了。
在宮裡,她們時常會做絹花纏在枝頭,以便貴人在秋冬有花可賞,
月寧安的要求雖然多了一些,但也不是不能做。
“這些花最好要能承重,我可能要踩著它們。在花苞狀態下,我要三十朵外表是白色的,最好與梨花的顏色相近,放在一起讓人看不出來。要三十朵外表顏色與瓦片一樣,再要三十朵外表顏色與草地的顏色相近。當然,最後還是要以張伯他們做出來為主,多一點少一點都沒有關係。”月寧安見張尚宮,能找來工部的人,便忍不住多提了一個要求。
“顏色好辦,承重有些難辦。這個我現在還不能應你,我幫你去問問工部的人。不過,這個算是私活,你明白嗎?”張尚宮這段時間,經營著美人坊,也習慣了商場上的那一套。
人情歸人情,交易歸交易。
雖然她可以讓工部的人,賣她一個人情,免費幫月寧安做了,可回頭卻要她還這個人情。
可要是月寧安出銀子,那就是她幫工部的人介紹活,指不定工部那幫閒人還得感謝她,反欠她一個人情。
“張尚宮放心,隻要他們能做好,該付的工錢我都會付。正好,我也希望這事悄悄地做,彆讓人發現了。”要讓人提前知曉了,就少了那份驚豔了。
“我能問,你做這些話,是做什麼用嗎?”張尚宮不是好奇的人,實在是月寧安的要求太特彆了,便忍不住問了一句。
月寧安正怕張尚宮不問,聽到張尚宮問起,月寧安毫不遮掩地道“參加春日
宴用的。”
“你想……成為今年的花神?”今年的花神宴由橙瑤公主主辦,明月山莊已布置的差不多,月寧安花這麼多心思做絹花,要求還這麼特彆,顯然不是為了籌辦春日宴。
“缺錢了,我想賺筆銀子。”月寧安不相信,張尚宮不知道外麵的賭局。
“太後有意在今年,為橙瑤公主挑選夫婿。”沒有意外,今年的花神就是橙瑤公主,也隻能是橙瑤公主。
月寧安默了片刻,幽幽地道“我……不能爭嗎?”
“一定要爭嗎?”張尚宮看著月寧安,希望月寧安能打消這個念頭。
“不爭,我以後在汴京怎麼立足?”月寧安一臉苦澀,眼中泛著水光,“區區一個賣花的夏家,都能往死裡踩我。我若不爭,這汴京還有誰,會把我當人看?”
“讓夏家把賭局撤了就是。”不需要太後出麵,讓太後的娘家魏武懿王,去敲打夏家一番,夏家就不敢吭聲。
“隻要夏家把明麵上的、暗地裡的賭局都撤了,我鐵定不爭。”月寧安應得爽快,倒是張尚宮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後,歎了一聲,“我明白了!春日宴的事,我會跟太後娘娘提一句,隻是結果如何,我就做不了主。”
名麵上的賭局可以撤,暗中下注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