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他被皇上召回宮,把趙啟安打暈了,成功地阻止了趙啟安出宮。
今天,早朝一結束,皇上就把他留下來了,讓他帶趙啟安出宮來月府見月寧安。
他聽到後,一點也不意外。
皇上不是一個沒有原則的人,可在趙啟安身上,皇上從來沒有原則。
昨日,要不是他當即立斷打暈了趙啟安,最後妥協的人必然也是皇上。
“你……哼!”趙啟安指著陸藏鋒,突然收回手指,冷哼一聲,起身朝陸藏鋒走去,“我倒要看看,北遼五皇子能寫什麼?”
趙啟安將桌上的信“搶”到手,展開,掃了一眼,冷笑,“耶律齊要求娶月寧安?他怎麼不打盆水照照,憑他也配。”
“耶律齊要求娶我?”月寧安坐在下首,月家的客廳不算大,離陸藏鋒也不算遠,至少說話不會吃力。
“嗯。”陸藏鋒輕點。
“拿什麼為聘?”月寧安並無驚慌,更不會害羞,她冷靜得問道。
“你隻關心聘禮?”陸藏鋒冷聲道。
“當然,要求娶我,得拿出誠意來。”不然她關心什麼?
皇上又不可能讓她嫁給耶律齊,她有什麼好關心的?
“信上沒寫。”趙啟安轉身,擋在月寧安與陸藏鋒中間,拿著書信走到月寧安麵前,“要不要看看?”
“多謝趙大人。”月寧安接過信,掃了
一眼,笑了,“昨天還說拿十六座城池來換我,今天連個聘禮都沒有寫上,就敢說要娶我。他不會以為,憑他南院大王的身份,就能娶到我吧?”
“十六座城池他拿不出來,南院大王妃的身份,他可以拿出來。”昨天的國書他們可以不當一回事,但今天這封信足已看出耶律齊是認真的。
“他要先是南院大王,才能拿出南院大王妃的身份,如果他不是南院大王了呢?”月寧安把玩著手中的書信,笑得一臉良善。
“那是北遼,彆亂伸手。”陸藏鋒警告地道。
對於擋在他和月寧安中間的趙啟安,陸藏鋒連個眼神也沒有給他。
趙啟安有傷在身,旁的手段使不了,也隻能在這種小事上讓他惡心一二。
看在趙啟安有傷的份上,他現在不會跟趙啟安計較。
“正因為是北遼,我才能伸手。”要是在大周,她胡亂插手,彆說左右王位繼承,就是左右官員的升遷,皇上也能捏死她。
錢可以通鬼神,但錢也不是萬能的。
月寧安閒話家常似地道“北遼與咱們這不同,北遼民風彪悍,亂得很。雖然這兩年,北遼貴族在跟咱們學,也講究父死子承,但他們也保留著強者為尊,蠻橫強奪的傳統。耶律齊敢以北遼的名義,拿十六座城換我,又在咱們這鬨出這麼大的事,一旦有人出頭,多的是人想踩死他。”
踩死了耶律齊,就空出了南院大王的位置,
她相信北遼那些貴族,一定會揪住這個機會。
陸藏鋒搖了搖頭,道“昨天那封國書是用藥水寫的,字跡已經淡了。”不能作為證據用了。
月寧安臉上的笑容一收,“國書也能亂來?耶律齊他瘋了?”
兩國之間的來往,還耍這種手段,耶律齊要不要臉?
他這麼做,置北遼的國家信譽於何地?
以後,誰還敢信他,敢信北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