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腳步聲走遠,他才沙啞的低語“再見。”
直到良久之後,盧弱水的才從門後探出頭,有些擔憂的看著周離。
她自然能夠看出周離的心情不是很好,甚至比那個胖女人說他是個野種的時候還要糟糕。
現在的他就象是一頭被激怒了之後卻無從反擊的猛獸,煩躁而憤怒,散發著生人莫近的訊息。
鼓起勇氣走到他的身後,盧弱水輕輕的拉扯著他的衣角“沒事吧?”
深吸了一口氣,周離壓下心中翻湧的複雜情緒,緩緩搖頭“沒事,隻是想起一些過去的事情。”
盧弱水猶豫了一下,展開手掌說道“剛剛那個人給了我這個,說是在走廊裡撿到的。”
周離看向她的掌心,卻驟然一愣。
那一條原本在他懷中早已經碎裂的吊墜,此刻竟然完好無損的在盧弱水的手中。
他比誰都清楚,那個東西已經碎成沙粒一樣的東西,完全拚不起來了,可是此刻盧弱水手中的又是什麼?
突如其來的發現,令周離再次開始懷疑,他究竟知道些什麼?
這是偶然,還給自己的警告?
算了,隨他吧。對那個人的作為,他早已經麻木,也不願意去多想。
自從小時候開始,他就恐懼著那個人的表情,顫顫巍巍的在他漠然的視線中生存了十八年。
所以,他就連一分一秒都不願意去想那個家夥的事情。
歎息了一聲,周離擠出笑容,帶著歉疚的神情“抱歉,可能是我昨天整理東西的時候掉在走廊上了。”
盧弱水微微笑了起來,輕輕的搖頭,有些疑惑的扭頭看了那個人離開的地方一眼,低聲問“他是誰?”
“嗯,你出生之後還沒見過他呢。”
周離忽然複雜的笑了起來,輕輕的揉了一下她的頭發“他的名字叫做‘周漸安’,是你爸爸和媽媽生前最好的朋友之一”。
他停頓了一下,看向周漸安離去的方向,低聲說道
“也是我的父親。”
……
在那一輛漆黑的轎車中,周漸安沉默的坐在後麵,象是在沉思著什麼,良久之後睜開眼睛,似乎向著某人發出歎息。
在前麵,駕駛著轎車的魁梧司機疑惑的在後視鏡中看著他,跟隨這個男人十多年,他從沒有從他的臉上見過這樣複雜的神情。
在他的印象中,不論是什麼時候,這個男人都堅硬得象是一塊鐵,不容任何人動搖,哪怕死亡迫在眉睫。
靠在座位上,周漸安注意到司機的眼神,露出一絲笑容“很奇怪幺?我的樣子。”
愣了一下,司機輕輕的點頭“是的,先生,你看起來……”
他忽然停頓了一下,發現自己找不到一個合適的形容詞去形容。
“疲倦?憔悴?衰老?”
周漸安低聲笑著,替他說出那幾個詞。
看著司機沉默的神情,周漸安複雜的笑了起來“我大概也老了吧?忽然發現自己並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麼年輕。”
魁梧的白人司機認真的說道“先生,但是您依舊強大。”
“強如奧丁,現在不也是一隻喪家犬幺?”周漸安不以為然的笑了起來“對我來說,強大可是世界上最沒有價值的詞。”
司機還準備說什麼,可是卻忽然聽到周漸安的漠然冷笑“停車吧,沃克斯,前麵有人等著我們呢。”
一瞬間,魁梧的司機悚然而驚,警戒無比的看向道路的前方。
在那裡,不知何時出現了一輛漆黑的越野車,阻擋在道路的中間。
在越野車的車頭,有魁梧的中年男人坐在那裡,沉默的等待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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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天然呆的錯誤,會犯的恐怕就我一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