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驅!
打擾了你不好意思,你似乎在忙
鮑魚舉著電話從床上爬了起來,乾癟的身體袒露在空中,向著身後床上的女人揮手示意她離開,隻是笑著回答哪裡哪裡,一些小事兒而已,周先生有何貴乾
隻是打聽一些事情而已,老城區的碼頭,是有一個有建材加工的場地吧
鮑魚哥愣了一下,有些疑惑的問你是說石灰作坊那個是老洛那個豬頭的地頭兒啊,他是一直都是搞偷渡的,難道他招子沒放亮,得罪周先生了
不,隻是打聽一下而已。你知道地址麼
知道啊,去年去過一次,我等一下給你發過去吧。鮑魚在電話中滿是無奈的說道最近一上了三十多歲就感覺jg力不夠用啦,東西都記不清楚。
在又跟鮑魚隨意寒暄了兩句之後,周離掛斷電話,靜靜的等待著,三分鐘之後手機再一次震動起來。
周離低下頭,看著短信中的地址,對著身旁開車的魏宰說道南郊建斌路,十六號,看到一家綠漆鐵門就是了。
魏宰無聲點頭,啟動汽車引擎,在隱約響起的jg笛聲中疾馳而去。
南郊建斌路,十六號,鐵門破碎,綠漆斑駁。
昔ri的建材作坊中,已經加工好的水泥混凝土此刻已經破碎成一地殘骸,石灰被卷入剛剛的暴風中。衝上天空,又在水流的席卷之中狂暴的釋放出熱量。將原本牆壁衝垮。
一片殘骸廢墟之中,到處都是鮮血。屍首和殘骸零落的倒在地上,他們淒厲的死狀各不相同,而唯一相同之處就是額頭都被利刃所切開,暴露出顱骨之上的黑sè雙頭鷲紋章。
就在那一片已經徹底被摧毀的殘骸中心,恐怖的真空場中,最後一名反抗者的鮮血被真空所形成的氣泵瘋狂抽出。失去了反抗的力量。
就在一片淒慘的景象中,唯一還站立著的隻剩下六個穿著黑sè西裝的男女,相貌和膚sè各異的他們,都在胸前彆著一枚銘刻著型印記的黑底徽章
烏洛波洛斯。統一與無限之蛇,基金會的徽章
就在十分鐘之前,基金會六人突襲而至,破門而入,以所有人都不曾預料到的瘋狂姿態將一切都破壞殆儘。
觸目所及,一切阻擋在身前的人都被各種達到第三階段甚至以上的能力所毀滅。
至少五名擁有破壞係能力的能力者同時出手做造成的破壞,幾近天災
火焰雷電劇毒重力真空乃至最後,那個帶領著他們衝進雙頭鷲的據點,親手殺死三人的可怕女人。
就在一片泥濘和乾涸泥土交錯的廢墟中,有金發的女人抬起黑sè的皮靴。踩在了最後的俘虜的喉嚨上,神情漠然,毫不隱藏自己的殺意。
咳咳,咳咳咳
喉管被踩住的俘虜發出痛苦的咳嗽聲,隨著身體的顫動,大量的鮮血從下半身淒厲的傷口中噴湧而出,染紅了殘骸大地。
低頭看著他痛苦的神情,金發的女人毫不動容的踩踏著他的喉嚨,直至他即將徹底窒息。才微微的抬起腳尖,鬆開了足夠他喘息的一線。
醒了
奧莉薇婭輕輕的用手中銀sè的刀鋒敲了敲他的臉,彎下腰看著他憤怒的臉,睡得好麼
狼狽男人的眼中閃過一絲恨sè,剛剛張口,就有一道刀鋒緊貼在他的嘴邊。
好好說話,我最討厭彆人亂吐口水了。
奧莉薇婭看著他的眼睛,湛藍的眼中亮起了淩厲如刀鋒令人無法直視的銀sè光芒我的耐心有限,你最好少讓我費點功夫
鍍銀的冰冷刀鋒輕輕的頂在他的心口之上,奧莉薇婭漠然的聲音響起抑止力的動力係統呢
男人隻是冷笑了一聲,閉口不答。
良久的沉默之後,神情冰冷的奧莉薇婭卻忽然低聲笑了起來,沒關係,我知道你們雙頭鷲的人都是硬骨頭
無聲的刀鋒驟然刺入人的胸腔,但是鮮血卻仿佛被無形的力量所拘束著,不曾噴湧而出,隻有一層薄薄的血光從傷口中顯露,無聲流淌。
奧莉薇婭再一次抽出刀鋒,銀sè的刀鋒之上不曾有一滴血存留,被重新插回腰間的鞘中,而這一次,她緩緩的抬起左手的手掌。
那一隻被黑sè蕾絲手套所覆蓋的修長五指,無聲而輕巧的按在男人胸口那一層流轉不休的血液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