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少的千金妻!
夜半烏啼,月亮靜靜地遊走於幾片黑雲之間,天喬市這座富饒安逸的豪華之城像往日裡的這個時間一樣,悄悄地褪去了白日裡的喧囂,換為了滿目的沉寂和偶爾夏蟬將死時虛弱的嘶鳴聲。
“砰——砰——砰”幾聲槍響突然從這座城市的東北一角響起,這聲音來的突兀,驚飛了東北角一處樹林中的幾隻睡鳥,緊接著,槍聲便如疾風驟雨般響了起來,但這似乎並不能影響此時市中心的安逸。
“媽的,這小賊功夫還挺高,讓我們隔了一刻鐘才發現血玉被盜,要不是黑鷹循著味道追了過來,他媽的那小賊估計都逃到國外去了!”一個壯漢牽著一條麵相凶惡的大黑狗跟其他幾個同樣在樹林裡奔馳著的壯漢爆粗口道。
“彆他媽墨跡了,趕快追吧,血玉如果在我們幾個手上丟了,老爺讓我們一個都活不成!”
說著,十幾個壯漢猛開著槍,邊往樹林深處一個黑色身影逃跑的方向追去。
這道身著夜行衣的身影在一聲接一聲的槍響中輕快地跳躍飛馳於林中的各樹之間。雖然這身影隱在黑紗之下的麵容讓人看不真切,但那緊身夜行衣下勾勒的玲瓏身材和露在黑紗外湖水一般清亮的眼睛足以證明這個在槍林彈雨中仍飛走自如的高手是個美人。
那輕盈的步法以及那因為跳躍的身姿而張揚於身後的三千墨發好像在昭示著這似乎不是駭人驚聞的槍殺與逃亡,而隻是一場互相追逐的遊戲。
那隻名叫黑鷹的訓犬在後麵帶領著十幾個持槍壯漢緊追不舍。
夜行衣女子眼神一凜,再這樣下去,遲早被這隻狗壞事!
當下心念一轉,將自己身上的夜行服脫了下來,包了一塊石頭,往樹林右邊的分岔道上扔去,自己則繼續向前飛馳。
黑鷹追到岔口這果然上了當,帶著壯漢往右邊道上跑去了。
這道黑衣身影憑借矯健的身手下便出了樹林。
她來到一棟裝扮豪闊、氣派非凡的彆墅前,身影沒走正門,縱身一躍,跳過了高高的院牆,熟稔地走進了一樓的大堂。
一個身穿家居服的男人慵懶地斜靠在大堂中間的沙發上,男人麵容俊逸,五官硬朗,隻一套簡單的灰色家居服在他身上就穿出了幾分魅惑的味道。
剛才麵對數十槍手淩厲果決的女子在見到這個氣場強大的男人後眼神瞬間柔和下來。
“事情辦得怎麼樣了?”沙發上的男人頭也不抬,並沒有關心剛剛女子經曆的那一場驚心動魄的槍戰。
女子顯然已經習慣了男人的態度,也不生氣,抬手褪下了蒙在臉上的黑紗後,露出了一張絕色的麵容。臉上未施多少粉黛,卻五官如畫,櫻唇不點而紅,小巧瓊鼻,明眸皓齒。
“少爺,東西拿到了。”
男人這時眼底才有了一絲波動。
褪下緊身衣後的女子隻穿了一件單薄的夏衫,更加凸顯了那曼妙的身姿。女子從夏衫秘製的口袋裡拿出了一塊血玉,上前走了兩步,呈給了男人。
男人低頭看著這塊血玉,顏色鮮紅,玉身通透,狀似透明立體的樹葉,但葉中仿佛被注滿了鮮血一般。男人用手指輕輕摩挲著玉身,感受著期間的光滑和柔膩,這玉不甚清涼,帶著幾絲溫度,不知是因為浮熱的天氣還是在女子懷裡呆的太久的緣故……
“司家的人發現你了嗎?”男人問道。
“我身法極快,臉上又蒙著布,他們沒有看見我的容貌。”女子答道。
“嗯,事情辦得不錯。”血玉在男人的指間光華流轉,女子心裡對玉沒多少想法,眼睛卻盯著那隻把玩玉的骨節分明的手出神。
“少爺交代的事,芷顏自當竭力完成。”這個自稱芷顏的女子並沒有因為剛才的晃神而延誤了對男子的回話,話接的嚴絲合縫,仿佛剛剛盯著男子手出神的人並不是她。
“今晚辛苦你了,去休息吧,明天我帶你去看望一下你的母親。”男人語調平穩地說道。
“真的!”女子顯得有些興奮,她已經好久沒見過自己的母親了,“謝謝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