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去休息吧。”
女子高興地上了二樓,走到一間臥室門前,推門進去了。
男人聽見臥室關門的聲音後,恢複了原先慵懶的坐姿,閉上眼睛,將手中的血玉緩緩湊至鼻下,輕輕地嗅著血玉上淡淡的女子體香,涼薄的唇角勾起一抹溫潤的笑,使冷峻的臉龐多了幾分柔和。
等他反應過來自己在乾什麼後,猛地睜開了眼睛,低咒了一聲“該死”,就起身往一樓的一間臥室走去了。
這名被派去偷玉的女子名叫夏芷顏,是當年商業巨頭夏正清的女兒。
三年前夏家招致一場大火滿門皆滅,所幸夏芷顏與她生母被楚家長子楚天澤所救,才沒有被燒死在那場大火中。
楚天澤承諾幫夏家報仇,並為母女二人安排了一處隱蔽的住所,他暗地裡找高手教夏芷顏功夫,夏芷顏學成之後,為了方便辦事,他把夏芷顏秘密地接到了自己的彆墅裡。
夏芷顏不知道楚天澤要乾什麼,隻知道這個男人野心極大,而且有能力幫自己報仇,所以一向聽他的調配,他讓她做什麼,她就做什麼,就像今天去司家偷血玉一樣,從不多問……
司家大宅裡。
“一群廢物!老子花大價錢請你們過來,你們就是這樣給老子辦差的?一塊玉都守不住!”司家當家老爺司克達在偌大的書房裡發著雷霆之怒,一邊大罵著,一邊順手將書桌上一隻價值不菲的青瓷小茶杯摔在了地上。
十幾個彎腰俯首的壯漢在前麵站著,一言不發。
一個眉目俊朗的男子坐在司克達身後的書桌上,雙腿耷拉下來晃動著,悠閒地看著麵前的這出好戲,嘴角帶著一抹邪肆的笑,臉上的1表情與書房裡的畫麵格格不入。
這人名叫司景遠,是司家最小的公子,也是司克達最疼愛的兒子。
“爸爸,您發火歸發火,摔什麼杯子呀,”司景遠說道“這杯子賣出去也值不少錢呢,夠我請我那群兄弟喝一次酒了。”
司景遠身為司家的少爺,無心商業,卻喜歡結交一些街頭混混當朋友,平時也總愛和他們稱兄道弟。這讓司克達這個老子頗為無奈。
“你這臭小子,我說過多少次了,你的兄弟隻有你大哥和你二哥,以後少跟你那些狐朋狗友來往!”司克達佯裝怒道“還有,你一個少爺坐桌子上像什麼話,趕快給我下來!”
司景遠一向不怕司克達,但也不好當著彆人的麵駁了自己老子的麵子,手撐著桌麵,耍帥般地從桌子上跳了下來,笑嘻嘻對著司克達道“您彆理我了,您接著發火,但說好不許摔東西啊。”
司克達搖搖頭,被自己的兒子搞得沒了脾氣,重又對著麵前的壯漢問道“你們看清那小賊的容貌了麼?”
“當時天太黑了,對方又蒙了麵紗,隻能隱約看出這是個女人,而且功夫不弱,身手很快,使出的路數我們都沒見過。”一個壯漢回憶道。
“嗬!一個女人。”司景遠輕蔑地嗤笑了一聲,道“你們十幾個大男人,手裡都還拿著槍,黑鷹還歸你們調配,這會兒你們卻說,你們集體栽到一個女人手上了?”
“三少爺有所不知啊,那個偷血玉的女人的確很厲害,我在天喬市混了這麼久,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邪門的招式,那麼大的一個樹林,三兩下就晃沒影了,這女人還特彆聰明,為了引開黑鷹,把自己身上的那套夜行服脫下來扔在了樹林岔口,自己往彆的方向逃走了,對了,她還……”一個名叫郭超的壯漢喋喋不休地講述著女賊的神奇獨到之處,絲毫沒有注意到司老爺重又燒起來的熊熊怒火。
眼看著司克達又要罵人,司景遠開口說話了。
“超啊,行了,”司景遠打斷了郭超的話,走過來拍拍他的肩膀,道“你說那個女賊厲害,就是在說你們技不如人,你想把你們的無能說給老爺聽,好繼續挨罵嗎?”司景遠說著,朝這個郭超使了個眼色,郭超識趣地閉了嘴。
“我不管那個女人如何邪門,”司克達陰沉著臉說道“現在立刻給我查那女賊和血玉的下落,半月之內我需要一個回複,這已經是我給你們最大的寬限了,如果半月之後還沒有結果,我就讓人挑斷你們的手筋腳筋,送你們回家養老去!都聽清楚了?”
“清楚了,老爺放心,我們一定全力追查!”壯漢們地齊聲應道。
“嗯,都下去吧!”司克達一揮手,十幾個壯漢一起退出了書房。
那個叫郭超的壯漢走在最後,在關門前對著司景遠露出了感激的一笑,司景遠衝他擺擺手,讓他不必放在心上。
郭超會意,將門關好就退下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