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少的千金妻!
夏芷顏冷笑一聲“這麼說,司少現在是打算破壞約定了?”
司景遠沒有說話,眸中苦澀的悲哀源源不斷的湧過。
“司少不遵守約定,那我也沒什麼好說的!”
夏芷顏說完轉身就要走,卻被司景遠搖搖晃晃的擋在了麵前。她嬌俏耳垂上兩隻晶瑩剔透的珍珠耳墜微微晃動著,在水晶燈的照耀下散發出盈亮的色澤,卻灼痛了司景遠的眼睛……
“芷顏,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進來的……”司景遠染了醉意的嗓音喃喃的說著,琥珀色的眼眸中被酒精暈蒙上了一層極致的幽深,仿佛帶著吸附力,卻又讓人一眼望不到底的悲傷漩渦“芷顏,我隻是覺得,我再不做點什麼,就馬上要失去你了……可我又不知道到底該怎麼做,才能讓你多看我一眼……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做……芷顏,你告訴我好不好?我到底該怎麼做,才能讓你多看我一眼?”
司景遠身上濃鬱的酒氣讓夏芷顏秀眉緊皺一直沒有舒展過,那低沉的聲音中含匿著的深深悲傷並沒有使她清冷的麵容有絲毫鬆軟,“司少並不需要再做什麼,已經厭棄的東西,我就從來不會再提起多看一眼的興致。”
夏芷顏說完,沒有理會那雙琥珀色的眸子中幾乎要滿溢而出的沉痛,繞開那個挺拔而蕭瑟的身體,頭也不回的往樓上走去了。
司景遠緊緊攥著自己的胸口處,那裡一陣陣抽痛,似乎要讓他痛死過去……
幾分鐘後,他看到夏芷顏提著行李箱從樓上走下來,白色典雅的高跟靴一聲聲扣著紅木樓梯,發出沉悶的響音,像是一把尖銳的利錘,一下下敲打在他的心臟上。
去路被擋住了,夏芷顏眼眸都沒抬一下,隻有冰冷的沒有絲毫溫度的兩個字說出口“讓開!”
沉沉的嗓音中依舊帶著掩飾不住的悲傷“非要這麼絕情嗎?”
“我隻是在履行我曾經說過的話而已。”夏芷顏絕美的容顏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你如果再不經同意隨便進來,那我必定立馬收拾東西走人。司少知道我說一不二的性格,現在你堂而皇之的闖進了這裡,不就是希望我能離開嗎?”
“我……”
“哦對了,”夏芷顏忽然想到了什麼,從大衣口袋裡掏出一條項鏈“這條紫水晶項鏈是你們司家的,我實在沒什麼理由拿著它,現在還給你,也算是物歸原主了。”
“芷顏……”司景遠看著夏芷顏朝他遞過來的那條水晶項鏈,眸色越發黯淡下去,039夏芷顏的每句話,都讓他覺得,她在跟他撇清關係。
付子浩的兩隻耳墜,她可以允許他親自幫她戴到耳朵上,而僅僅是跟他司景遠沾染了一點關係的東西,她都那麼厭棄的要迫不及待的還回來嗎?
夏芷顏看司景遠遲遲不接,眉頭皺了皺,沒有執意再遞給他,而是淡淡的將手中的項鏈放在了一旁的客幾上。
“芷顏……”司景遠忽然握住夏芷顏的手,臉上情緒洶湧,暗沉的眸中連房頂耀眼的水晶吊燈都兆不進去一點光芒。
司景遠突如其來的動作讓夏芷顏微有些惱怒,她用力掙紮,卻被一股強勁的力道牢牢禁錮著掙脫不開半分。
司景遠一隻手扼著夏芷顏,一隻手拿起桌上的水果刀,把刀柄緩緩遞到夏芷顏的手心。
“你……”夏芷顏有些驚詫,這男人想乾什麼?她的手往後使勁兒縮著,拒絕接受那把遞過來的水果刀。可司景遠卻固執的打開她的手,將木質刀柄遞到她手心,攥著她拿刀的手,慢慢指向自己的胸膛……
“你,乾什麼?!”
棱角分明的薄唇勾起一抹無比的苦澀,“既然那麼厭棄我,倒不如殺了我。死在你手裡,讓我也好就此解脫……”
“你!”司景遠的話讓夏芷顏心中莫名衍生出一絲氣憤“簡直荒謬!放開我!”
司景遠唇角劃過一絲蒼白的笑,攥著夏芷顏的手猛地刺向自己的胸膛!
夏芷顏頓時瞪大了眼睛,握著刀柄的手一下鬆開,那冰冷的刀鋒卻留在了對麵男人的皮肉裡,紅魘的鮮血不斷往外湧出來,不一會兒便浸透了白色的襯衫,慢慢暈染,蔓延,最後化成一朵魔魅的牡丹……
瘋了!真是瘋了!
夏芷顏腳步踉蹌的連連後退,一直到後背抵到了牆上!空氣中愈加濃鬱的血腥味讓她腦袋嗡嗡作響。他憑什麼這麼做?!他憑什麼借她的手達到讓自己解脫的目的?!
他想讓她背負上他的命,在不安和愧疚中過一輩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