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景遠,你沒權利這麼做!”夏芷顏突然大叫起來,然後朝著門外失控大喊“來人!快來人!司景遠受傷了!快去叫醫生!”
琥珀色的眸光最後留戀的看了門口處那個麵容終於打破了往日清冷淡漠的小女人一眼,繼而眼神慢慢渙散,終是抵不過逐漸消弱的氣力,重重闔上了眼眸……
再次醒來,司景遠躺在自己房間的床上,胳膊上打著點滴,胸口處的傷已經被處理。
嗬!還真是命大!這樣都死不了!
司景遠臉上閃過一抹苦澀的譏笑,琥珀色的眼眸帶著希冀往房間周圍轉了轉,卻隻看見了守在床邊的許布。
眸色迅速黯淡下去,磁性的聲音中帶著些許的虛弱和低啞“夏小姐呢?”
許布微不可聞的歎息了一聲,麵色有些苦鬱“少爺,您昏倒後,夏小姐讓人將黃醫生找來,聽黃醫生診斷說您那一刀萬幸沒有傷及要害,然後她就走了。夏小姐臨走前交代讓您好好料理身體……少爺,您千萬彆再做什麼傻事了……”
司景遠眼中驀然掠過一抹沉重的悲傷――真的徹底厭棄他了嗎?最後,他拿命,也沒把她留住……
夏芷顏這兩天住在付子浩的彆墅裡,付子浩為她準備了一間向陽的房間,秋日裡不甚耀眼的陽光偶爾照進來,倒也為這房間增添了些許的暖意。但自從離開了那個令她傷過痛過,開心過幸福過,承載著她無限回憶的地方後,夏芷顏的心頭就好像罩了把傘,縱使再暖的陽照進來,也無法驅散她心中忽淡忽濃的愁緒和陰霾。
司景遠握著她拿刀的手,狠狠刺進他胸膛的那一幕,仿佛按了重播鍵的膠片電影一樣不斷在她眼前放映。那妖冶而狂肆的渲染著衣襟的鮮血,那決然而溢滿悲傷的琥珀色眼眸,那顛倒眾生卻又浸透著無限哀痛的俊朗容顏……這一切像一根根開著紫羅花的藤蔓,糾葛纏繞著夏芷顏心緒,令她苦苦掙紮,卻在掙紮中糾纏的越亂越緊,使她始終不得自由。
夏芷顏苦笑一聲――你是故意的嗎?明明說自己想要解脫,卻為何,又把我牽連進去?
為了不讓自己在一味的胡思亂想下去,夏芷顏決定做點什麼轉移注意力――走進廚房,戴上圍裙,浩子去上班了,就在他回來之前為他準備一頓午餐吧。從來到這裡就一直麻煩這個老朋友,現在,也算是為他儘一點兒綿薄之力了。
夏芷顏廚藝不精,認真翻閱了食譜,找了幾道精致而做法簡單的菜肴,選好材料在鍋裡翻翻炒炒,除了火候掌握的還不是太到位,幾個菜做下來也算是順風順水。
正炒著最後一道茄子雞丁,彆墅的門鈴突然響了起來。夏芷顏看了看時間,這個點,應該是浩子下班回來了。
急忙關了火,匆匆跑過去開門。
“浩子,你回……”
打開門後,一句話還沒說完整,夏芷顏就呆愣在了原地,“司景遠?你怎麼來了?”
時隔兩天再次見到這個一直叨擾著她心緒令她始終無法安寧的男人,夏芷顏不知道自己是什麼心情。
琥珀色的眸光先是在那張略有些倦態的嬌美容顏上停留了片刻,接著看到夏芷顏一身家居打扮和腰間圍著的圍裙,一雙眸色立刻暗沉了下去。
她一個已經有了婚約的女人,借宿在另一個男人家裡,還打扮的這麼賢妻良母?
身上圍著圍裙,她在為那姓付的小子做飯嗎?
夏芷顏也不著痕跡的打量起麵前的男人,筆挺的西裝透露出矜貴的氣質,高大的身影依舊吸引人的眼球,俊逸的麵龐仍然在任何一個地方都能讓無數女人尖叫,但不知何時,那飽含魅力的眉目間卻再也不似以前那麼清朗,平平添染了幾分幽沉。
夏芷顏眼神不自覺往下移了移,看向那道堅實的胸膛,那一刀刺得很深,現在那個地方應該還包裹著一層紗布吧?
“你的傷,好點了嗎?”夏芷顏閃了閃眸光,控製不住的問出了這一句。
司景遠心中驀地柔軟了幾分,在關心他嗎?
可為什麼,那天在他倒下之後,還是毫不留情的離開了?
“拖夏小姐的福,我現在還死不了。”她身上的這一身打扮,讓司景遠始終沒辦法不介意,低沉的嗓音中刻意染上了幾許涼薄。
夏芷顏愣了愣,聽著司景遠的語氣不由笑自己自作多情,被他牽擾了這麼多天,想來,他到底是記恨她的吧?
“那司少今天來是?”
司景遠死死盯著夏芷顏身上的圍裙,冷硬說道“夏小姐彆忘了,我一天不同意取消婚約,你就一天都是我司景遠未過門的妻子!還希望夏小姐謹記自己的身份,彆做出什麼出格的事,以免丟了我司家的顏麵。”(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