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少的千金妻!
司景遠剛趕到偏廳,一股濃鬱的血腥味就撲鼻而來。他加快步伐往裡走了兩步,發現地上扔了一把染血的匕首,司克達倒在地上喘著粗氣,胸口處有源源不斷的紅色液體冒出來。
司景遠呼吸一窒,二話不說就脫下自己的西裝外套綁緊了司克達的傷口幫他止血,“這是誰乾的?”
低吼的聲音染著震怒的顫栗,司克達臉色蒼白,已然沒了說話的力氣,一隻手緩緩抬起,似乎想拚儘最後一點力氣做點什麼,卻始終抵不過身體裡因失血過多而造成的一陣陣虛弱的侵襲,飽經滄桑的眼睛重重的合上,那隻在半空中舉了一半的手,隻能帶著無限的遺憾和不甘徒勞的垂落下來。
“爸?爸?!”司景遠扶著司克達的手微微顫抖著,眼中的猩紅濃得駭人,似乎下一秒就會溢落出血來“打急救電話!立刻把老爺送醫院!”
一個嬌俏的身形躲在偏廳暗處,紅唇死死抿著,親眼目睹著眼前的一切,澄澈的眸子裡是一片荒蕪和死寂――夏芷顏知道,剛剛司克達抬起的那隻手,是想黑司景遠指出她的位置。直到現在,他還在想著讓她和他的兒子把這場婚禮辦完……
尖銳的急救車笛聲在禮堂上空響起,一個個抬著擔架,穿著白大褂的醫生在禮堂裡來來回回穿梭著,前來參加婚禮的眾多賓客都紛紛猜測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有幾個見況不妙膽小想要離開的,剛走到大門前就被門口一排黑衣執槍保鏢給擋了回來……一時間,驚慌和恐懼在婚禮大堂迅速蔓延,衣著華貴的賓客間隱隱出現了騷動,甚至有幾個不甘被擺置的人帶頭喊起了“放我們出去!”,這句話像顆一樣在原地“轟”的炸開,所有人紛紛響應,全部衝門外大叫起來放他們出去。那種噱頭,大有門外執槍保鏢也壓製不住的趨勢。
象征著甜蜜美好的婚姻殿堂,一時間似乎變成了眾多小鬼淒厲叫嚷的人間地獄……
“砰――”門外突然響起了一聲貫徹雲霄的槍響聲,剛才還沸聲吵嚷的殿堂,頓時變得鴉雀無聲。
昂貴的黑色手工皮鞋在地麵上叩響,一步一步,仿佛敲響在地獄的邊緣。
司景遠邁著冷冽的步伐走過來,俊朗的臉上沾染著狂暴的陰霾,琥珀色的眼眸中是嗜血的殺戮。
“都給我老老實實呆著!沒我的吩咐你們一個也彆想出去!”極具威懾力的低吼聲借著空氣傳到每一個人耳朵裡,一眾賓客在司景遠強大可怖的氣場下噤若寒蟬,諾大的禮堂裡再沒有人敢大聲放肆。
“黃振!”司景遠叫了一聲,站在他後麵的黃振馬上走上前兩步等待吩咐。
“采集在場每個人的指紋,和偏廳裡那把匕首上的比對,我要看看老爺子的傷到底是誰下的手!一旦查出來,我司景遠定讓他知道什麼叫生不如死!”
禮堂眾人麵色中都含上了驚恐――司老爺子竟然被人用匕首刺傷了?而司景遠懷疑傷他父親的凶手就藏在他們之間?!
賓客中一個年紀頗長,看起來有些身份的人上前兩步,自恃長輩般說道“景遠,今天到這兒來的大部分都是司家的親族旁係,而且我們都是來參加婚禮給你道喜的,現在你反而要驗我們的指紋,這是對大家的懷疑和不信任嗎?”
司景遠陰沉著臉,琥珀色的眸子陰鷙恐怖。
那個年紀頗長指認所說的一番話無疑引起了軒然大波,許多人都仿佛抓住了道理般紛紛應和。
“是啊,把我們當成什麼了?這分明就是不尊重大家啊!”
“對啊,就算司老爺子在這兒,恐怕也不會要求做出這麼過分的事來吧?!”
“司家最小的兒子,剛剛在商場上站穩腳跟不久,如今就敢這麼猖狂的和在場這麼多前人長輩叫板,不怕一下失去這麼多人的提攜,將來在商場上混不下去嗎?”
“……”
所有人你一句我一句,七嘴八舌進行著亢奮的熱議,雖然聲音此起彼伏,高低不同,但每個人的矛頭都指向司景遠,讓他頓時遭到了千夫所指,整個婚禮大堂被這連續不斷的聒噪搞得沸騰而喧鬨不堪。
“砰!砰!砰!”司景遠染著極致的怒氣,右手拿槍朝天空連續開出三槍,幽沉陰暗的嗓音配上那張湧現著風暴的麵龐,宛如來自地獄的撒旦“誰再有異議,站出來說話!我司景遠用槍讓他知道什麼叫做尊重!”
所有人都嚇得低頭,不敢再說一句話。
司景遠拿槍在空中翻了個圈,突然指上剛才那個挑頭引起熱議自恃長輩的人。那人看著黑洞洞的槍口對著他,銀製的槍身上泛著極度危險的冷光,突然雙腿一軟,直接癱跪在了地上“景……景遠,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要什麼指紋你統統拿去,可千萬彆開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