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弱求饒的語氣帶著極度的卑劣,眼前的一把槍讓他剛剛還指責司景遠不尊重和信任在場貴賓的氣勢全然消失,兩分鐘之前還以長輩的姿態義正言辭的教育人,現在癱跪在地上懦弱的樣子卻像個孫子……
“就先從你開始!”
那個年長的人聽到這句話,以為司景遠是打算從他開始對剛才那些挑頭喧鬨的人一個個實施槍決,嚇得差點兩眼一番暈過去。
在大半條命馬上就要被嚇沒的時候,他突然感覺到有人拿起他的手,掰開他掌心在一個微小的儀器麵前刷了一下,這時才反應過來,原來司景遠所說的“從他先開始”就是從他開始檢測指紋?
驟然間鬆了一口老氣,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從地上站起來,雙腿卻還是心有餘悸的止不住顫抖著――還好,總算把命保住了……
經過這麼一鬨,再沒有人敢跳出來說反對的話,即使還是有人在心裡對司景遠這種做法存著意見,但都保持著敢怒不敢言的態度,乖乖配合著黃振獻出自己的指紋。
正在大堂這邊因為調查凶手一事而人心惶惶,兵荒馬亂時,前來救助司克達的一群白大褂醫生中,一個嬌俏的身影蒙著口罩,穿著一模一樣的白大褂混在其內,跟著抬司克達出去的擔架一起離開了陰雲密布的結婚禮堂……
“怎麼樣?查出和匕首上的指紋相匹配的人了嗎?”看著指紋采集器迎麵走來的黃振,司景遠沉沉的問道。
黃振搖了搖頭,“少爺,還老爺受傷的凶手不在他們中間,但是經過一係列的比對,我查出那匕首上的指紋應該是一個女人的。”
司景遠眼神凜了凜,心中突然出現了一絲不好的預感,但那感覺一閃而過,他還沒來得及抓住,或者說他潛意識裡不想抓住,那感覺就消失了。
這時,許布也帶著一種保鏢匆匆趕來,看樣子,帶來的應該不是好的消息。
果然,“少爺,我們把這禮堂裡裡外外全都搜查過了,可是沒有找到夏小姐。”
司景遠捏了捏拳頭,正當要說出“全麵封鎖天喬市,深入搜查”時,一個嬌柔的聲音卻傳了過來“不用找了!我相信夏小姐她早已經逃之夭夭了。”
眾人回頭,看見蘭玉兒邁著輕盈的步子款款向他們走過來。此時她已經退掉了那件潔白的婚紗,換上了來的時候穿的那套白色休閒服,再搭配上那頭柔順亮直的披肩長發,如果不是事先聽了她的聲音,眾人差點眼花以為一個迎麵走來的女人是夏芷顏。
司景遠臉色沉了沉,比起那件婚紗,這套衣服穿在蘭玉兒身上讓他覺得更刺眼。
“蘭小姐,剛才你說,夏小姐已經逃之夭夭了,請問……是夏小姐走之前跟您聯係過了嗎?”許布眸光閃了閃,對蘭玉兒很是恭敬的問道。
蘭玉兒並沒有回答許布,甚至眼睛都沒有瞥向他一眼,大概是覺得一個傭人的問話還不值得讓她開口回答。
“景遠哥哥,剛才聽黃醫生說刺傷伯父的那把匕首,上麵的指紋是一個女人的。”蘭玉兒說著意味不明的笑了笑,“聽了這句話我忽然就敢肯定,今天這個凶手,景遠哥哥你怕是找不到了。”
司景遠眸光閃了閃,呼吸不覺有些不穩“你什麼意思?”
蘭玉兒嬌笑著“景遠哥哥這麼聰明,我想已經猜到了我要表達什麼了吧?”
司景遠拳頭緊了緊,沉聲道“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許布,送蘭小姐回去吧!”
“我不走!景遠哥哥你這是在自欺欺人!”蘭玉兒臉色有些發狠,聲音顫抖著咬牙道“害司伯父受傷的擺明了就是那夏芷顏!”
話一出口,一旁的許布和黃振都震驚的睜大了眼睛,感覺這簡直就是無稽之談。
“住口!她是我的女人!我不準你汙蔑她!”司景遠麵容陰暗道“許布,送蘭小姐回去!”
許布上前兩步,“蘭小姐,請吧!”
“不用你多嘴!我說完自然會走!”蘭玉兒氣急敗壞的對許布喊了一句,又轉頭看著司景遠道“景遠哥哥,我知道你對夏芷顏用情之深,但你不能這樣無止境的包庇縱容她!以前她跟你住在一起,想必那兒還有許多她用過的私人物品吧?既然你不相信傷伯父的人就是她,那你敢不敢拿出她的一樣東西來,拿那上麵的指紋和匕首上的進行比對?!”(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