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話一點也沒有說謊。
隻是在霍揚琛進來後不久,酒吧的保潔阿姨也被喊了進去罷了。
梁語曦哪裡知道他的險惡心思,聞言隻以為是varjo替她換的衣服,羞得頭頂都要冒煙了。
暗自咽了咽口水,她強作鎮定的問“那varjo人呢?”
“不知道,昨晚急匆匆的出去了,之後就一直沒有回來,隻是臨走前特地叮囑我,讓我多照顧著你一點。”酒保聞言卻是搖了搖頭。
梁語曦雖難掩失望,但也沒再多說什麼。
笑了笑,她揚了揚自己過長的袖子,“你能不能幫我去買套衣服,我這副樣子可沒辦法出門?”
說著猛地想起什麼,又問“對了,我那件禮服呢,不會扔了吧?”
按照那個嘴巴刻薄的設計師的說法,那件禮服可是高級定製的,要是扔了她可賠不起。
就是不知道,那裙子弄臟了,還能不能洗了。
“衣服不就在你床頭嗎?今天一早就給你準備好了。至於你那件禮服實在是太臟了,已經送到專門的乾洗店去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洗乾淨。人家說了,你那件禮服可是高級定製,金貴的很。”酒保朝嘴頭努了努嘴,回道。
要是不金貴,她就直接讓他們扔垃圾桶裡去了。
梁語曦撇了撇嘴,扭頭一看,果然發現床頭整齊的擺放著一套乾淨衣服。
抖開來一看,居然是一套淺藍色的職業套裝。
“老板也沒說要準備什麼樣的,我想你今天要上班,就準備這個。怎麼,衣服不好看嗎?”酒保見她一臉訝異,有些沒好氣的回道。
梁語曦忙不迭搖頭,“沒有啊,很好看,謝了啊。”
酒保見狀遞給她一個“算你識相”的眼神,隨後徑直轉過了身。
“行了,那我先出去了,你趕緊洗漱吧。這裡早上不怎麼好打車,你不早點的話,說不定就要遲到了。”
梁語曦摸過手機一看,已經快七點半了,果然快遲到了。
慘叫一聲,她一個鯉魚打挺,就從床上蹦了下來。
風風火火的洗漱完畢,從樓上下來的時候正好是八點整,草草和酒保打了聲招呼,她一路風馳電掣的出了門,剛巧趕上一趟出租車送完人。
這下時間算是綽綽有餘了。
梁語曦鬆了一口氣的同時,這下終於有時間去琢磨,自己昨晚睡在varjo的休息室,varjo還幫自己換了衣服的事情了。
這簡直就是質的飛躍。
兩手捧著自己燒的通紅的臉頰,她胡思亂想了一會兒,還是壯著膽子給varjo發條簡訊,“varjo,昨晚的事謝謝你,給你添麻煩了。”
varjo一如既往的沒有立即給她回。
如果是以前,梁語曦多少會有些失落,可這會兒她卻隻覺甜蜜。
隻是相較於她難掩雀躍羞澀的心情,手機那頭的霍揚琛,在收到她的簡訊以後,臉色卻是於一瞬間變得極其的精彩。
“哈哈……語曦這是誤會昨晚救她的是varjo?”楚譯見狀好奇的勾頭過來看了眼,頓時就拍著大腿,哈哈大笑了起來。
霍揚琛的臉色更黑了。
雖然他已經強行忍耐了,可重重將手機摜在桌上的舉動,多少還是昭示了些他內心的鬱悶和火大。
楚譯見狀知道他快要發飆了,忙將到嘴邊的笑意給咽了下去。
“怎麼,昨晚你救語曦的時候,她難道沒有認出來是你嗎?”他故作不經意的問,可嘴角卻一直控製不住的微微抽搐著。
霍揚琛冷冷剜了他一眼,沒吭聲,顯然懶得回答這個弱智的問題。
楚譯見狀忍了忍,到底沒忍住,最後還是挑著嘴角,笑嘻嘻的揶揄了句,“嘖嘖嘖,沒想到你霍揚琛也有為他們做嫁衣的一天啊!”
心裡隻覺說不出的痛快。
認識霍揚琛這小子那麼多年,從來隻見彆人在他手底下吃癟,包括自己,這還是第一次見他在彆人手底下吃癟呢!
“昨晚的事,你想出解決的辦法了嗎?”霍揚琛懶得去看他那幸災樂禍的模樣,隻轉而冷冷問道。
原本還笑嘻嘻的楚譯,一聽他這話,頓時就擰了眉頭。
好一會兒,他這才麵帶憂慮的遲疑道“我暫時還沒有想到解決的辦法,但你的第二人格,要是再這樣搶奪身體主動權下去,肯定會一點點的意識到你的存在,要真是這樣,那以後再想要消除你這第二人格就難上加難了。”
霍揚琛聞言心中猛地就是一沉,要真是那樣,無疑是最糟糕不過的一種結果。(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