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凝,你在這裡等著吧,我帶明遠上去就好。”於思洋說。
我趕忙站起來“我跟著一起去吧,拎個包啥的都行。又不是啥不方便的病。”
“明遠應該還沒吃早飯,你去買點吧。”
於思洋這是非要把我支走啊。那我也得識點相不是“哦,對,你不說,我倒忘記這事了。那你們去看病,我去買早飯。”
我拎著兩套煎餅果子回來的時候,他們已經在原來的位置等我了,於思洋手裡拎著兩盒藥。
“結束了嗎?”我問“怎麼樣,醫生怎麼說?”
“就是風寒感冒導致發燒,打了退燒針。然後給開了藥。”
我上前把於思洋手裡的藥拿過來,分彆看了一下“就這些?”我看著這一盒退燒藥,一盒感冒藥問道“發燒最是容易反複,你看他現在的精神狀態一點都不好,萬一回到學校又嚴重了,該怎麼辦呢。”
“沒事。”上官虛弱的說“我從來不感冒發燒的。偶爾一次,也是好事,你就彆跟著著急了。”
他這麼說不過是為了寬我的心。可是於思洋再這裡我要是表現的太過了,難免他心中會失落。
“那好吧。一會到學校門口的大藥房再買些退燒藥。”
我們三個人又返回學校。
一下車,上官就迫不及待的說“我沒啥事,思洋好不容易來一趟,我就不打擾你們了。身體也不允許,我就先回寢室了。”說著他從於思洋手裡接過相機,轉身往男生寢室走去。
我沒挽留是因為我擔心他的身體,於思洋也沒有挽留可能就是有彆的原因了吧。
上官走了,留下我和於思洋,突然有些不知道說些什麼好,仿佛我們之間已經到了無話可說的地步。昨晚的對話還曆曆在目,對他我有太多的話,可是卻無從開口,我怕我一開門,事情會變的更糟糕。
我也轉身朝寢室的方向走去。心中沉甸甸的,我既希望於思洋解釋些什麼,又怕他真的什麼都不說,轉過身去,與我漸行漸遠。
“嫂子!”他喊我,
我轉過身,不可思議的看著他“你…說什麼?”我擰著眉頭,聽到這兩個字,我的心抽痛著,好像被他用一把刀生生的紮進去,不斷的攪動,我簡直痛到無法呼吸。
可他竟然沒心沒肺了笑了“昨晚不是你這樣讓我叫的嘛。怎麼?反悔了?”
“你不覺得你現在最主要的是先解釋一下你為什麼一大早就出現在我們學校的操場上嗎?”我冷冷的說“還是你專程跑來就是為了叫我一聲嫂子,如果這樣,你大可不必,在電話裡叫,我的感受是一樣的。”
我轉身接著往前走,突然身體被他從身後牢牢環住,他緊緊的禁錮著我的雙手。下巴抵在我的肩膀處。
我這才反應過來,他也是在逗我。
“乾什麼?這裡人來人往的。快放開我!”我雙臂用力試圖掙脫開,但是他一點都不放鬆,反而我越掙脫他越抱的緊。
“怎麼,自己正牌男朋友抱一抱都不行啊,那你跟彆的男孩子,在眾目睽睽之下,打情罵俏,甜甜蜜蜜,沒看見你有多緊張,反而還挺享受的嘛。”
原來是我錯了。他再一次把我和上官作為他嘲諷我的一個借口,我還以為他醒悟了,他日夜兼程趕到我身邊,就是為了現在這個時刻嗎?於思洋,我真的是看錯你了!
“你放開我!”我大吼,然後一腳跺在他的腳上。
他吃痛,口中發出“嘶”的一聲,然後被迫鬆開我,他抬起腳,在原地打轉了一圈之後,戲謔的看著我說“怎麼,這就生氣了嗎?我為了給你一個聖誕的驚喜,坐了這麼久的車,大早晨,一下火車,我就跑來看你,今天下雪,我以為你那麼喜歡雪,我剛好可以陪你一起看雪,可是現在看來,根本不需要我,你和明遠又是拍照,又是擁抱,又是說笑,他把男朋友該做都做了,我像個局外人一樣。你有沒有想過我哦內心的感受。你都沒有問我有沒有吃過早飯,沒有問我累不累,沒有關心我一句,有的就是冷臉,指責。宋思凝,我什麼時候在你心裡變的這麼可有可無?那個說我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哪去了?”
我突然無話可說,人邊來來往往的人都已經變的模糊不清,最清晰的就是眼前於思洋那充滿怨懟的臉。是啊,他說的都是事實,可又都不是事實,可是我要怎麼辯解,說我們隻是巧遇?說那個擁抱我也是受害者?說那張照片我是被動的?除了我,誰信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