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聖尊!
煉天古陣,煉天化地,神火一出,就連時間與空間都能燃塌,直接收的鬥轉星移大陣搖搖欲墜。
配合元靈醒神大陣威能,煉天古陣在戰狂手中發揮出了最大的作用,成功近在咫尺。
“聖皇看似不留情麵,但是卻在每處都留下了生機,這個家夥,也許是在一直等待著那個可以阻止他的人吧。”
段天涯心中暗想,喟然長歎一聲為這曾經的強者送彆,抬頭看去,陣法的煉化已經進入了尾聲。
“喝!”戰狂一聲大喝,元靈醒神大陣進入了狂暴的狀態,更加瘋狂的運轉著,抽調的地下魔宮的每一寸力量。
聖皇隕落之後,出現了大量的死者精氣,這些精氣如海一般都壓了下來,彙入陣法中央,為戰狂所掌握。
“轟隆!”
天變了,失去了顏色,赤紅和幽藍的色澤逐漸隱去,卻有一抹黑色占據了天空,如墨汁在白紙上攤開一半,越來越大越來越廣。
天幕在輕輕抖動,一縷細微的光芒垂落下來,照在段天涯的額頭之上,沒有錯,這是陽光,來自於外界,真實不虛!
“再加把勁,我嗅到了上方的氣息!”段天涯催促道,到了這個時候,以他的心境也無法保持靜若止水。
戰狂果然更加發狠,神火瘋狂的燃燒,拚命的散發著光與熱,最後隱沒在黑暗之中,走向了中途。
元靈醒神大陣崩潰,因為負荷過大而失去了靈氣,各處陣文幾乎化成烏有,陣基也毀了八成,失去了自我恢複的可能。
煉天古陣沒有了根源,成了無根之水重歸爐鼎,與此同時,鬥轉星移陣亦碎,被生生煉化,消散在天幕之上,隻在原地留下了一片黑暗。
黑暗籠罩下來,地下魔宮沒了光明,四魔宮居民恐懼發抖,以為有大難即將到臨,人人自危,不敢獨自行走。
“這是怎麼回事…鬥轉星移陣不是已經消失了嗎,為什麼還沒有出現出去的路!”穆辛有些抓狂,這是他們所能抓住的最後一絲希望了,如果這也行不通,穆辛就要永遠的留在地下,再也無法重見天日!
若蘭若幽倒不是非常的焦急,他們雖然對外麵的環境很是渴望,但是並沒達到非去不可的地步。
至於若蘭,她本身隻是想跟在某人的身邊而已,出不出去都無所謂。
戰狂震鼎,想要綻出火花,但是一切都是徒勞無功,黑暗成了主題,從萬物體內湧了出來,不斷的吞噬著光明。
就在眾人一籌莫展的時候,段天涯突然發出的聲音“出去的路呀,我…看到了!”
眾人身體輕顫,朝著一個方向望了過去,仔細分辨,有一縷極其細小的光彩在夜中閃爍,雖然細不可查,但是真實的存在。
“你沒跟我來吧,不要走丟了!”段天涯丟下了一句,便輕輕地邁動了腳步,朝著一個方向走了過去。
那縷光芒越來越高越來越遠,快而恍惚的移動著,搖曳著眾人的心神,幾人一愣,大踏步的追了上去,不敢有絲毫的遲疑。
順著光明的指引,段天涯眼中的路越來越清晰,一道宏大的天梯呈現在他的眼前,聯接了沙魔海與魔宮,構築起了兩個世界的橋梁。
近了,近了,已經快要出去了,段天涯看著上方的光明之海,心臟跳得越來越劇烈,深陷地下己久,他覺得自己的身體裡都充滿了腐朽的味道,必須要經過陽光的炙烤才能驅除。
忽然間,他的眼神陡然迷離,一個斷斷續續的影像映刻在他的腦海,讓他看到了一個人,傾國傾城,容顏絕世。
段天涯心抖,即便他已經百煉成鋼,堅不可摧,依舊存在著可以使他動搖的事物,那個人,永遠能夠牽動他的心神。
“我這是怎麼了,為何會如此頻繁的出現幻象,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他急躁了,覺得煩不可耐,腳下的步伐變得更快,化作一隻衝天而起的箭矢,飛速的射向遙遠的高空。
“噗!”
如同氣泡破裂的聲音傳了出來,捅破了一張無形的屏障之後,段天涯隻身站在沙魔海上,愣愣的看著懸掛在天邊的太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