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法者的尊嚴不容挑釁,一旦受到了挑戰,全員奮起出動,任誰見了都要打哆嗦。
更何況巡風使中還有兩位實力強大的總使坐鎮,天一境一出,誰敢爭鋒?
隻是他們不知道,那兩位總使與這幾人的關係,否則的話,這個老鴇子也不敢如此放肆。
“小鬼,你剛才說什麼,大爺我沒聽清楚。”頭領冷笑著,一字一句的逼問道。
人們一臉哀歎的看著段天涯,似乎看到了他那悲慘的命運,這種目光落入那個頭領的眼中頓時讓他快感倍增,這是一種身為強者的愉悅。
他看向段天涯的眼光十分戲謔,如同貓戲老鼠一般,一點一點的進行壓迫,“跟你說話呢,聾了嗎!”
“滾開!”
段天涯手腕一甩,酒杯就被他擲了出去,隻聽見砰的一聲,那個頭領的腦袋上就綻放出了一朵血花,直挺挺的躺在了地上。
“找死!”
“放肆!”
其他人頓時大怒,堂堂巡風使何時受過這種氣,他們走在街上,即便實力高於他們的人見了也得畢恭畢敬的退讓,這個少年人又算什麼東西。
段天涯懶得廢話,就要動手,一道身影就猛的竄了出去,仔細一看,不是鈴鐺又是何人。
“回來!”段天涯隨手一抓,居然沒有抓住。
“打架啊,我喜歡!”鈴鐺搖搖晃晃的衝了過去,因為醉了的緣故,她的步法飄忽不定,隨時都可能摔倒在地。
“咚!”
一聲悶響,就有一位巡風使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鈴鐺並無停手的打算,如虎入羊群,直接朝著前方衝了過去。
“給他點顏色瞧瞧!”
巡風使義憤填膺,一擁而上,憑著人多勢眾,還不信製服不了這個醉鬼。
“有趣有趣,跟你們打架真好玩!”鈴鐺一步深一步淺,腳步毫無章法,雜亂不堪,饒是如此,也沒人能夠追上她的身影。
她的雙手不斷的擺動著,彆人還沒有看清楚她的動作,就有人不斷的倒了下去,此時此刻,鈴鐺如同乘風的醉鶴,扶搖盤旋,肆意攻伐,到了無人可擋的程度。
“真是捅翻天了!”青樓的女子以及客人全都熱血沸騰了起來,直接跟巡風使對著乾,這是多少年沒有的事情了。
這樣一來,巡風使恐怕要發瘋了吧!
“你們你一定會後悔的…”
砰的一聲,最後一個人也倒了下去,鈴鐺坐在巡風使堆成的肉山之上,不顧形象的撒著歡兒“真沒意思,快點站起來跟我打!”
段天涯捂著腦袋,終於知道自己剛才的不安究竟是從何而來了,鈴鐺不僅酒量差,而且喝醉了還會耍酒瘋,怎麼偏偏就不記得了呢。
塵封的記憶漸漸蘇醒,段天涯終於記起了一些無關緊要的往事。
在他七歲那年,因為不能修煉的原因被家裡人欺負,事後他把自己鎖在屋中,一個人暗自生悶氣。
鈴鐺為了安慰段天涯,不知道從哪裡偷了一瓶酒來,二人對飲,很快就進入了醉酒的模式。
段天涯睡得不省人事,醒來之後就知道鈴鐺受到了處罰,被父親關起來麵壁三天。
與此同時,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自己的二弟三弟都被打斷了腿,許多叔伯的屋子也被燒毀了大半,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搞的,真是沒用…
現在想起來真是細思極恐,如果那時自己足夠機靈的話,就能發現鈴鐺的與眾不同,犯了那麼大的事居然隻是麵壁三天,而且還沒有任何不滿的聲音傳出,實在是太不正常了。
“打架打架,誰能在陪我打!”鈴鐺不忙的喊叫著,四下尋找著目標。
人們不著痕跡的遠離了這一片區域,心中暗暗發怵,唯恐被這小奶奶給盯上,那樣就不好玩了。
“你看看,那你不是還站著一個人嗎?”段天涯壞笑的指著老板娘。
老板娘臉色一變,撒腿就跑,她可不敢一個人應付這些瘋子。
“哪裡走!”鈴鐺後發先至,一腳飛起,重重地踢中了老板娘的翹臀,在她淒慘的哀嚎聲中將其送出了門外。
“又沒人了,你來陪我打!”鈴鐺最終還是把段天涯當成了目標,酒壇一甩,就飛到了他的手裡。
“好啊,陪你玩玩,看看醉酒之後,你能耍出什麼樣的門道?”段天涯將殘酒一飲而儘,興致勃勃的看著鈴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