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無良媒!
野山頭上的幾個盜匪於阿令而言自然算不得什麼,輕巧的拉著身邊的兩個人避開竹箭,然後起了玩心,笑眯眯的同他們開玩笑“我瞧最中間那個土匪頭子似乎是個彪悍的小娘子,說不定是來搶你和繁之回去做壓寨相公的。”
然而十分不巧的是順著山坡提刀衝下來的全是清一色的壯漢,阿令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鐵網,又笑著看著衝下來圍著他們的盜匪。
盜匪人數不多,拿的刀劍瞧著也很是簡陋,可出手卻很是不留情,為首的盜匪頭子蒙著黑麵巾瞧著約摸四五十歲,眼角處有道長疤,凶神惡煞的對阿令他們說“哪來的姑娘小子敢闖我們的道!
“此處往前,山下可是霞衣鎮?”阿令神色從容地撩了撩垂到額前的碎發。
“是又怎麼樣?碰上了咱們還想有命過去嗎?”
“幾位落草是為求財?”阿令和聲細語的問
“是用怎麼樣,等你們幾個死了,身上有多少銀子還不是咱們兄弟的?”
“既然隻為求財,何故布下陷阱謀人性命。”阿令垂眸淺笑,自顧自的說了句,“自尋死路。”
阿令這個全然不像被人圍攻的態度讓那位盜匪頭子有點惱火。
於是盜匪頭子起了個手勢喊了一聲“上”,然後自己拿著刀向阿令砍過去。
趙旭替盜匪頭子捏了一把冷汗,也不曉得該誇他膽兒肥還是笑他自不量力,想搶些錢財也就算了,竟然敢在他師父麵前大放厥詞,甚至還妄想動手。
趙旭琢磨著他師父是想拿歲雨笛教訓一頓,還是直接抽出他腰間的泊奚劍劈了他。
然而阿令既沒有拔劍也沒有拿笛子,而是安靜的站在那裡,笑靨如花。
在長刀砍向阿令的一瞬間,她沒有躲,而是微微合上眼眸。
長刀自然傷不了她分毫。
在刀刃落在她肩頭前的一刹那,一支羽箭破風而來,直穿盜匪握刀的手臂。
而後一聲巨響,身後的鐵網被人從中間一箭劈開,山腳下有個玄衣男子踏馬而來。
鐵劍入鞘,羽箭上弓,六箭齊發,擦著趙旭和沈複而過,每一箭都準確無誤的射進一個盜匪的手臂。
“好箭法,穿雲破風,例無虛發。”趙旭瞠目結舌,稱讚聲脫口而出。
白色的駿馬,玄色的衣袍,馬上的人劍眉星目,是個年輕俊郎的公子。
“這位公子是來行俠仗義的嗎?”阿令笑聲清脆如銀鈴。
山腳下的公子坐在馬上低頭看向他們,而後朗然一笑說“在下是這山嶺上的綠林,今日出門是想劫個美人回去做壓寨夫人。”
“那公子喜歡什麼樣的美人?”阿令笑意不改。
“你這樣的就很和我心意,不如美人今日就跟我回去?”公子笑著向阿令伸出手。
阿令一個淩步落到山下,在趙旭以為她會出手教育一些這小子什麼叫天高地厚的時候,阿令卻悠悠然的將手遞到公子掌心,而後公子一拉就將美人抱上馬,軟玉溫香落在懷裡,宜人的很。
趙旭還站在那張被劈成兩半的鐵網後目瞪口呆。
若是他看的不錯聽的也不錯,那騎白馬的這個人似乎是在調戲他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