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紅顏擾王心!
秦宜寧如此氣勢逼人,將秦慧寧嚇得白著臉搖頭。
“你不敢,你憑什麼這麼說話,你又是這個家裡的什麼人?上有老太君,還有父親母親,你憑什麼要發落我!祖母!她要殺我!您快救救我啊!”
秦慧寧就要爬起身往裡頭去求救。
秦宜寧卻是一把拎住了人的領子,看起來輕鬆無比的隨手一丟,秦慧寧就連退了數步,跌在院子當中。
“你再嚷個試試!”
狠厲的一句話,將秦慧寧嚇得呆若木雞,再不敢亂叫嚷,隻知捂著臉委屈的哭。
周圍的仆婢們都被嚇住了,大氣不敢喘,院中隻聽得秦宜寧用與方才截然相反的輕柔語氣喚著孫氏,“母親彆怕,大夫馬上就來了。”
秦嬤嬤看了看秦慧寧,便悄然進了屋。
“老太君,外頭的事?”
老太君搖了搖頭,歎息道“我是真的對慧姐兒心寒了。我這會子靜下心,回想方才的事兒,可不正是因為她提到了蒙哥兒,我才怒火攻心口不擇言的嗎?她這麼做並非一兩次了。”
秦嬤嬤暗想您現在不管,是沒親眼瞧見四小姐將人的牙齒都打掉了的模樣。
她也隻敢腹誹,話還是要回的。
“隻是慧寧姑娘才剛被四小姐打落了一顆牙齒。”
“啊?”老太君驚訝的站起身。
她這裡能聽見外頭有吵嚷,卻看不到場麵的。
慧姐兒竟然掉了一顆牙?!
老太君便急急的要出去。
秦嬤嬤卻是扶住了老太君的手臂,柔聲道“老太君,您今日身子也不舒坦,還被大夫人氣了一下,這會子不能出去,萬一傷風了可不好呢。我看四小姐是有主意也有分寸的,她出手,可不正好代替您教訓了慧寧姑娘嗎?”
“可是慧姐兒……”
“老太君,慧寧姑娘之所以敢來回挑撥,正是因為仗著您的寵愛才有恃無恐。也該讓她吃個教訓了,且看看會不會有所收斂。更何況,您不想瞧瞧四小姐為人做事的手段嗎?反正奴婢是很想看看,四小姐會不會像大老爺年少時一樣。”
說起秦槐遠,就是碰到老太君的軟肋。
秦槐遠年少氣盛時,可是雷霆手段收拾過好幾個老姨娘的。誰要是敢動她一下,做兒子的第一個不願意,能將人玩死。
老太君笑了“宜姐兒與蒙哥兒是像的很,孝順這一點是隨了她爹的。”
“是啊。”秦嬤嬤扶著老太君坐下,道“您且先看看情況再定奪不遲,況且您也不是就不管慧寧姑娘了,且讓她先吃過教訓,您再雪中送炭也來得及。”
老太君一想,倒也是這理兒,就點頭,歎了口氣。
自己親眼看著長大的女孩,會變成如今這般心機叵測之人,竟然連養了自己十四年的母親都算計,秦家從未虧待過她,吃穿用度更比對著府裡的姑娘,她還不知足。
也該教訓教訓了。
說話間,吉祥已拉著冰糖跑了來。
查看過孫氏的情況,冰糖從懷裡掏出個古樸半舊的木盒,打開來,從裡頭拿出一根細長的銀針,在孫氏身上紮了幾下,最後一針落在人中。
孫氏“呃”的出了一口氣,恍惚的睜開了眼。
眾人都不由
長籲道“大夫人醒了!”
也有不知內情的人暗讚秦宜寧身邊的婢女醫術竟如此了得。
“母親!您醒了?您沒事吧?”秦宜寧歡喜的拉著她的手,小心翼翼扶著她坐起來。
孫氏搖了搖頭,靠在秦宜寧肩頭,聲音還有些沙啞“沒事,我這是怎麼了。”
冰糖笑道“夫人這些日太過勞累,又傷心過度,身子自然受不住了。您底子很好,身體是不打緊的,隻是情緒影響的,靜養兩日便好了。”
孫氏想到方才的事,還是生氣,隻是有些力不從心,再也吵嚷不出來,就隻好點了點頭。
“冰糖,你去吩咐人預備個小轎子來。”
秦宜寧話剛說完,如意就帶著粗壯的婆子抬了個暖轎來,笑道“秦嬤嬤已經吩咐奴婢去備下了,大夫已經到了興寧園,還請大夫人上轎子。”
秦宜寧也不假他人之手,雙手插在孫氏腋下,竟直接將人提抱了起來,又扶著她上了轎子,躬身在一旁撩著轎簾道
“母親回去且歇息著,我叫冰糖跟您一道回去,我處理完這裡的一攤子,立馬就去服侍您。”
孫氏點頭,疲憊的靠在了鋪了墨綠色大絨布的轎壁上。
秦宜寧就拍了拍冰糖的手“你幫我照看著。”
冰糖笑道“我知道,姑娘放心吧。”
待目送人走後,秦宜寧看了一眼一直沒反應的正屋,想了想,唇角就泛起了一絲冷笑,轉回身拎著秦慧寧的領子,將坐在地上的人生生提了起來。
秦慧寧嚇的一聲尖叫“你做什麼!母親都已經醒了!這是祖母的院子,你敢放肆!”
秦宜寧一言不發,抓著她的頭發就往外走,直將她抓的鬢鬆釵遲,釵環散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