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紅顏擾王心!
秦宜寧急的落淚,不服氣的哽咽道“禦賜的東西來時皇上就吩咐我們隨心使用,如此精巧的物件兒,我們自然拿出來用。老太君將它打碎了,不說自己隨意就毀壞禦賜之物,反而怪我們遵從聖旨,真真是沒道理!”
老太君焦急的額頭冒汗,白發都要再多生出兩根。
“老太君,那可是太後她老人家在世時用的鼻煙壺,皇後見了都要下跪的老物件兒,您怎麼就敢,就敢……”孫氏總算回過神來,也捂著臉跟著嗚咽起來。
“什麼鼻煙壺?我沒見過,不知你們說的是什麼。”
老太君哼了一聲,鎮定的轉身就走,路過珠簾時,撩簾的動作格外小心翼翼。
秦嬤嬤和吉祥、如意回過神,匆忙行禮,慌張的綴著老太君的步伐出去了。
整個屋內鴉雀無聲,鼻煙壺破碎在地的狼藉和空氣中彌漫著的薄荷鼻煙味證明著方才的鬨劇。
鬆蘭與冰糖對視了一眼,悄悄地到了院子中查看,確定老太君一行人都走遠,這才忍不住笑出聲來。
金媽媽扶著孫氏坐下,吩咐采橘和采蘭拿了簸箕收拾地上的碎片,笑道“姑娘那天讓冰糖姑娘去淘個相似的鼻煙壺,早就算到了這一層吧?”
“是啊。”秦宜寧心情愉悅的笑著“想不到她比我預料之中的更慫。”
孫氏一想到老太君落荒而逃的樣子就禁不住笑,方才滿腹的怒氣和委屈都隨著笑聲而消散不少。
隻是笑過之後,她也有不解和擔憂。
“宜姐兒,你這般捉弄老太君,若是被你父親知道了怕他默許了咱們住在這裡,可你父親那人最是孝順。老太君真以為自己摔壞了禦賜之物,還是太後都用過的東西,回去少不得要害怕,說不定還會大病一場。”
說到此處,孫氏擔憂的皺緊了眉頭“你父親若問,你就說是我的主意,左右我在秦家人眼裡也沒什麼好的形象了,你不同,你將來可還是要說親嫁人的。”
秦宜寧動容不已,坐在孫氏身邊摟著她的腰撒嬌“母親疼我,就不在乎父親說您了?”
“我不怕,我與你父親老夫老妻了,撕破臉的吵鬨也不是沒有過。反正我沒了你外租家的後台,往後也就是這樣了。”孫氏如今已習慣了秦宜寧的親近,摟著她的肩膀一下下拍著“你不一樣,你是未出閣的姑娘,到底與我不同。”
“母親,您待我真好。”秦宜寧笑嘻嘻的摟著孫氏。
孫氏卻聽的心酸不已。其實她對秦宜寧真的算不上好,雖然她在努力與秦宜寧熟悉起來,努力的對她好,但畢竟她們相識的時間短,她付出在秦宜寧身上的心血和關愛,遠不及對秦慧寧的。
如今秦慧寧又是那個樣子,與秦宜寧的孝順忠誠形成強烈的反差。
秦宜寧越是容易滿足,孫氏就越是愧疚。
她輕輕搖晃著秦宜寧,像是在哄個繈褓中的孩子,“往後母親會好好對待你的。”
“母親隻要好生保養身體,就是對女兒最大的好了
。”秦宜寧語氣滿足又輕快。
這場麵看的一旁的金媽媽等人都禁不住濕潤了眼眶。
到底是患難見真情,親母女倆血脈相連,終究有守得雲開的一天。
秦宜寧懶洋洋的賴在孫氏懷裡撒嬌,又怕孫氏累,隻片刻就坐直了身子,想了想就叫了鬆蘭進來“去將咱們的東西都收拾起來吧。”
轉而又對金媽媽道“勞煩媽媽也幫我母親將一應物件兒都收起來,咱們稍後回府去。”
孫氏驚訝的道“咱們怎麼又忽然要回去了?”她還以為秦宜寧是要打定主意不回去的。
不光孫氏,所有人都有這個疑問。
秦宜寧噗嗤笑了“母親,咱們住在外麵小住,不立即回府,要的是個說法,要的是讓您風光回府沒人敢看輕了您,讓您往後在府裡的日子照舊能過的順風順水,如今老太君親自來請,這體麵已經足夠大到抵消她當日的叫囂,讓她自己打自己的臉了,咱們的目的已經達到,現在回去,還能看到老太君精彩的臉色。若不回去,那錯豈不都成了咱們的?”
逼的老太君親自來請,是她們的本事。
老太君來請過,她們卻不回去,那就成了她們不孝,有理也變成沒理了。
金媽媽和孫氏都連連點頭。
孫氏又問“既如此,為何你還要設了局誆老太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