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紅顏擾王心!
秦槐遠依舊是深受刺激,呆若木雞的模樣,仿佛根本沒有察覺李啟天的暴怒,而是跪坐在地,半晌方直起身子問道“王爺離開京城,要做什麼?他是獨自離開,還是帶著人走的?王府的其餘人呢?可在府中?”
李啟天狐疑的望著秦槐遠。
他那震驚和無措的模樣不是作假的,眼神中的迷茫和錯愕也很真實,李啟天從沒見過秦槐遠如此模樣,就算當初身為降臣剛剛來到大周,在朝堂之中被群臣刁難和排擠時也沒有如此慌張過。
或許秦槐遠也知道,逄之曦這一走,所有的罪過和壓力就都壓在他這個嶽父肩頭了,所以才慌了吧?
李啟天心下的懷疑少了一些。
但隻如此,他也是不會信任秦槐遠的。
“忠順親王府的下人說,逄之曦帶著府兵離開之前,逄之曦的外家和母親就帶著包袱出門,說是去串親戚去了。以朕所知,那一家子的親戚早死絕了,除了秦家。朕問你,他們沒來你家中?”
“聖上,臣不敢欺君,臣今日休沐,一直在家中並未出門,絕對沒有看到親家一家來我府中。聖上可以隨意詢問我家中的下人,也可命手下隨意調查。臣絕無異議。”激動的表達忠心後,便重重的叩頭。
李啟天見秦槐遠如此真誠,懷疑便又少了一點。
隻不過也隻是少了一點而已。
“既然愛卿如此真誠,朕又怎麼能不給你證明清白的機會。朕若是不讓人徹查府中,回頭才會有人說秦府裡有問題。不如朕今天親自坐鎮,叫他們查一查也便罷了,愛卿以為如何?”
“聖上仁慈,臣感激不儘。”秦槐遠繼續叩頭。
李啟天便輕笑了一聲,看向厲觀文。
厲觀文當即便轉身去門口傳旨禦前侍衛,很快秦府並不大的宅院裡便嘈雜起來。
因為厲觀文特地叮囑過,聖上此番並不是來抄家,且還要繼續重用秦尚書的,所以搜查的侍衛們也不敢做的太過,一則不損壞秦家的物品,二則也不敢衝撞女眷。
可饒是如此,老太君為首的幾個女眷也是嚇的麵無人色,由不多的下人伺候著站在了內宅的院子當間兒,看著那些禦前侍衛挨著屋的搜查。
女眷們並不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可是在大周就經曆過許多的秦家女眷們心裡卻都涼涼的,仿佛又回到了當初被截殺,被迫拋家舍業的輾轉來到大周的時候。
老太君抹著眼淚,抽噎著哭道“真是作孽,作孽呦!我們這是造了什麼孽,又遇上這樣的事了!”
八小姐和秦慧寧一左一右的扶著老太君。
寒二奶奶抱著孩子躲在人堆裡,看見有禦前侍衛從屋裡出來,也沒拿家裡的家私,不像是趁機打劫的,便壯著膽子問了一句“各位到底要找什麼?說出來,許我們能幫忙呢。”
孫氏、二夫人和老太君都回頭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這個時候招惹這群凶神惡煞,難道是怕人家沒注意到這一家子女眷嗎!
?寒二奶奶被瞪的委屈,便又往丈夫秦寒的身後蹭了蹭。
秦寒、秦宇、秦憲幾個都挺身上前,將家裡女眷擋在了身後。
禦前侍衛們因得了厲觀文的叮囑,這會子也不想為難秦家人,便問道“你們可曾見過忠順親王府的老太爺、太夫人和老夫人?”
老太君聞言愕然道“你們這是來我們府上搜親家母一家?”
二夫人道“從前走親戚時當然見過他們,隻是已經許久未見了。”
侍衛們便不與女眷們多言,去前廳複命。
看著外男們魚貫而出,一家人都鬆了口氣。
秦寒便低聲訓斥二奶奶“往後在不可不多嘴多舌,你是媳婦子放得開,難道家裡妹妹們都放得開?”
寒二奶奶被訓斥的麵紅耳赤,低著頭不敢多言。
見秦寒管教了妻子,老太君便也沒再說什麼,轉而低聲吩咐秦嬤嬤“你悄悄地去前麵探一探,到底怎麼回事?為何上咱們家裡來找親家一家,還鬨的抄家似的。”
“是。”秦嬤嬤應聲,便小心翼翼的往二門去。
而前廳之中,李啟天聽了侍衛們回話,見秦府其餘人都是那樣的反應,心裡的懷疑便消了不少,雖然依舊有疑心,覺得秦槐遠一定會包庇女婿,但如今沒有真憑實據的,也很難硬是給秦槐遠定下個什麼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