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紅顏擾王心!
秦宜寧抿著唇,眼眶通紅的搖頭,“不行。咱們是一起來的,就必須一起回去。我不能丟下你們。如果我這時候走了,我成什麼人了!”
“王妃,您彆固執,他們是為了抓您,您走了,我們頂多也就是被捆起來再抓秋家去,您回頭離了劍川,再想辦法來救我們啊。”
冰糖苦口婆心,雖然說的很認真,可是她心裡也摸不準秋家人會不會回放過他們。
但是無論如何,她們都不會允許秦宜寧出事。
經曆過當初秦宜寧被掩埋,失蹤,被綁架去韃靼的事,冰糖已經後悔不已,在心裡敲響了警鐘。她如何都不會讓這種事情再發生一次了!
穆靜湖拉著秦宜寧的手腕,也顧不得什麼男女大防了,低聲道“不管你答應不答應,待會我都會帶你先離開。”
“不行,就算先離開咱們也出不了城的,咱們沒有出川牌。”
“但我帶你逃走,在城裡繞彎子,他們也抓不住咱們!”
……
秦宜寧與穆靜湖、冰糖低聲爭論之時,戰圈之外,秋源清走到秋光跟前,低聲道“父親,抓住忠順親王妃後您預備怎麼處置?”
秋光睨視秋源清,答非所問道“你難道忘了自己做了什麼?”
秋源清瞳孔驟縮,身子都僵直了。
他當這老家夥已經不計前嫌了,畢竟他是他現在唯一的兒子,將來家主之位不傳給他又能傳給誰?
誰料想他並不是不計較,這老不死還在憋著這口氣呢!
秋源清麵色陰沉,垂眸不言語。心裡對秋光卻非常怨恨。
這麼大年紀,總是把持著權力不肯放手,他從風華正茂一直在等,等到現在,儼然都快被個丫頭片子騎在脖子上拉屎了,他做父親的不想著給兒子籌謀,反倒還助。
今天老東西是把秋飛珊抓了,可秋飛珊要打死秋飛珍,她犯了那麼多的事,老東西不也沒舍得重罰,而是抓回去打算讓她嫁人?
這心都偏的沒邊兒了!
如此嚴酷的情況下,他能不為了自己籌謀麼?就算他軟禁了自己的爹,可到底關起來也沒有虧待過他,這老東西不還是健健康康的逃出來了?
真是心軟的人必定吃虧,早知如此,他就該……
秋源清憋著心裡的火氣,低著頭不說話。
秋光目不斜視,專注看著戰圈之內的情況。
就在這時,他們忽然察覺腳下的地麵發出了輕微的震動。
劍川城是個地動頻發之地,這般輕微的震動之後,很有可能跟隨強烈的大地動。
秋光身邊跟著的隨從都精神緊繃,秋源清也略有慌亂,眾人默契的挪動腳步,離開周圍的山壁,往空地跑去。
誰知就在這時,秋光卻隱約聽見了一陣轟隆隆的響聲,那似乎是馬蹄踏在地麵整齊劃一的腳步聲,地麵上的震動似乎也越加明顯起來。
“父,父親,您,快,快看!”秋源清的眼睛死死盯著秋光的背後,手指顫抖的指著那邊。
r????秋光與眾人一樣,都向著聲源處看去,就隻見黑壓壓的一隊兵馬快速壓了過來。那些士兵身著黑色鎧甲,頭頂紅纓,端坐馬上,手持皮盾,列著整齊的隊伍,他們的速度很快,就仿佛黑色的洪水,氣勢洶洶的湧入了山穀之中。放眼望去竟看不出他們究竟是有多少兵馬,至少也要以萬人記數吧?
然而最可怕的是,這萬人以上的隊伍,除了有馬嘶聲、甲胄聲和腳步聲傳來,竟然沒有人說話的聲音。
圍攻秦宜寧的那些人都已經停了手。驚蟄和精虎衛們的壓力頓減,急忙退守至秦宜寧身邊。
秦宜寧望著那氣勢懾人的兵馬走來的方向,心裡忽生一些不切實際的猜測和幻想。
兵馬壓至近前,忽分為雁形陣包抄而上。
秋家的拳師和死士們哪裡見過這種場麵,當即嚇的腿都要軟了,紛紛聚在一處背靠背的站在一起,手裡的棍棒刀劍快要拿不住,哪還有人有餘力顧得上去抓秦宜寧?
秋源清的腿也發軟,若不是為了麵子死撐著,他差點就要跌坐在地。
秋飛珊也趁著人都呆愣之際跳下了馬車,驚恐的望著四周逐漸合攏的包圍。
黑色的潮水往兩側分開,隻一玄甲將軍倒持紅纓長刀,端坐一匹黑馬急速而來。
一看到他,秦宜寧驚喜的瞪圓了眼,歡樂的叫道“之曦!”
逄梟麵沉似水,眼神越過混亂的戰局,待看清包圍之中的秦宜寧時,才稍有一些放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