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紅顏擾王心!
“我看太後是宮裡呆的久了,人已經瘋魔了!”冰糖的每一個字都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秦宜寧笑了笑,忍痛道“隻有卑劣的人才會以羞辱彆人來顯示自己的高貴,真正的高貴是從骨子裡透出的教養和善良。失去這兩樣,再怎麼裝模作樣也抹不掉滲透骨髓裡的那股刻毒。”
“王妃,您彆往心裡去,忍過這一時,王爺不會放過他們的。”寄雲扶著秦宜寧的手臂安慰道。
秦宜寧點點頭,儘量讓自己走的端莊,“我隻是覺得奇怪,太後忽然一改從前對我的態度,變的處處刁難,隨時都在找茬,前些天她不是這樣的。”
“是啊,從前還總是有些忌憚王爺,明顯對您有拉攏之意的。”
“一個人怎麼會變化的這樣快?”秦宜寧秀氣的長眉蹙著,腳下不留神踢到地磚的縫隙,被絆了一下,差點將手中的食盒掉了。
“王妃!”
寄雲和冰糖急忙攙扶。
秦宜寧穩住了身子,搖頭道“幸而燕窩沒事,將燕窩趕緊給大皇子送去了,咱就趕緊回來。”
“王妃,咱們還是尋個機會奴婢給您瞧瞧膝蓋吧。”冰糖知道秦宜寧若不是腿上傷的厲害,是不會走個路都被石磚縫隙絆到的。
秦宜寧搖了搖頭,“還是等閒了回去再說吧,已經忍過這麼久了,不在乎這一會兒,咱們彆讓太後再抓了把柄。”
“是。”冰糖聞言,隻能暫且先放下。
三人轉過一處桃花林,選了一條去往坤寧宮最近的路。秦宜寧抿著唇,越是走,膝蓋越是疼,每一步好像都在受刑,廢了很大的力氣才把握著平衡,又要維持著規矩禮儀,不能走的難看,著實是在煎熬。
秦宜寧自嘲的笑了笑,她入宮住了這麼久才開始被刁難,她是不是該感謝老天保佑?
若是入宮第一天就如此,恐怕小命早就丟了,在天家眼皮子底下,她能反抗?抓不住道理就隻能忍受而已。
正這麼想著,從灌木從裡忽然撲出一個綠色的身影,迎麵就撞了過來。
秦宜寧本就腿疼,雖然發現了有人,可奈何腿腳不便,想避開但沒成功,結結實實與這人撞在了一起,手中的食盒“咣當”一聲掉在地上,裝著燕窩的白瓷碗跌了出來摔成了兩半,牛乳燕窩灑了一地。
“啊呀!你這個人是怎麼回事啊!你怎麼往我身上撞!你是哪個宮裡的!”
對麵是個雙十年華的美貌女子,頭梳高髻,斜插金釵,麵若桃瓣,眼若春水,看裝扮應當是後宮的某位主子。
牛乳燕窩濺落了一些在她的鞋麵上,她正憤然跳腳。
秦宜寧還不等開口,對麵就跑來個穿墨綠褂子的嬤嬤,懷裡還抱著一個雪白的毛團子,仔細一瞧,是一隻漂亮的白毛哈巴狗。
“哎呦,豫嬪娘娘,您這是怎麼了?哎呦嘖嘖!誰呀不長眼!往我們豫嬪娘娘身上撞!”
那嬤嬤將哈巴狗放在地上,忙蹲下拿帕子給豫嬪擦鞋麵。
豫嬪皺著眉指著秦宜寧“你是何人!還不跪下!”
秦宜寧擰著眉,那種不安和蹊蹺的感覺又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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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臣婦忠順親王妃秦氏,奉太後的吩咐去給大殿下送燕窩,沒想到豫嬪娘娘會忽然從灌木叢裡鑽出來,臣婦衝撞,請豫嬪恕罪。”
“你什麼意思!什麼叫本宮從灌木叢裡鑽出來?感情本宮是貓還是狗啊!”豫嬪一把拉住了秦宜寧的胳膊,“你故意衝撞本宮,還打翻了太後給大皇子的東西,走,咱們去評理去!”
秦宜寧的眉頭幾乎擰成了一個疙瘩,腕子上用力,甩開了豫嬪緊抓著她的手。
這時腳下忽然傳來幾聲小動物的哀鳴。
低頭一看,那雪白的哈巴狗正倒在地上,伸長了舌頭口吐白沫的在捯氣!他嘴角還殘留打翻在地的牛乳燕窩,顯然剛剛舔食過!
秦宜寧心頭劇震,下意識後退了一步。
豫嬪驚的瞪圓了一雙杏核眼,尖叫道“我的雪球!我的雪球啊!你,你怎麼能下毒毒死我的雪球!來人,來人啊!”
豫嬪一叫,那年長的嬤嬤立即起身撲向秦宜寧,試圖將她抱住。
秦宜寧急忙後退,一把將人推開,回頭急速的低聲告訴冰糖“取證!”
冰糖都被這場麵嚇呆了,但聽了秦宜寧的話,立即就反應過來,推開豫嬪,掏出帕子包了地上的一些燕窩,還用另一角沾了哈巴狗嘴邊的白沫。
豫嬪見狀,叫的更加大聲,和那嬤嬤一起撲上來要抓秦宜寧。
秦宜寧拉著寄雲和冰糖,轉身就跑。
豫嬪和老嬤嬤都是三寸金蓮,竟沒追上秦宜寧的速度。
這時,宮中侍衛已經飛奔而來。
豫嬪指著秦宜寧逃走的方向大吼道“有人下毒,有人行刺,快,快呀!”
“是!”侍衛領命,立即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