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逄梟摟著秦宜寧的腰,走的一步三搖,雖然駝背含胸收斂氣勢,可他依舊是個相貌極為出眾的紈絝子弟,最為受這些姐兒的歡迎。
逄梟大手一揮撥開這些女子。
有眼力勁兒的大茶壺迎了出來,引著人往身裡頭去。
門口的姑娘們失落的看著逄梟的背影,幾個人竊竊私語。
“這位公子爺應該就是最近城裡新來的那個一擲千金的公子了。”
“什麼一擲千金的公子?”
“嗨,你不知道?這兩天城裡出來個長得特彆英俊的公子,整天帶著美妾街上遊玩,銀子使的,嘖嘖嘖,那簡直流水兒似的,也不知是什麼樣的人家養出這般俊俏的公子來。”
“我也聽說了,噯你們說,他懷裡摟著的是不是那個美妾啊?不知她長得如何,與姐妹們比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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逄梟也不在乎旁人怎麼議論自己,此時已帶著人到了熱鬨的大廳。
大廳裡宮燈高懸,彩帶飄飛,絲竹之聲不絕於耳,正當中的台子上鋪了大紅的地毯,一個穿著清亮坦胸露乳女子正在隨著鼓點翩然起舞。
圍繞台子四周放置了不少的八仙桌,每一桌客人都是爆滿。有男子在吃酒劃拳,也有人高談闊論。毫無意外的,每一桌客人旁都有數個鶯鶯燕燕相伴,場麵極為熱鬨。
這時一個年約三旬,穿著一身玫瑰紅交領褙子,頭梳牡丹髻,戴著一朵新鮮牡丹花的美豔女子扭著水蛇腰走了過來。
“
哎呀,我說怎的今兒一大早起來,喜鵲就吱吱喳喳的叫個不停,原來是有貴客來!我的公子爺,羽裳給您行禮嘍!”
“好說。”逄梟隨手從懷裡拿出一張銀票拍在了羽裳豐滿的胸口,“給爺尋個乾淨地兒,彆嚇壞了爺的妹妹!”
羽裳塗了大紅蔻丹的手指撚起銀票,一看眼睛就笑眯了起來,又聽了逄梟的話,當即就往逄梟懷裡看去,“哎呦!”
羽裳睜大了眼睛看著秦宜寧,不由得讚揚道“大爺好夫妻呦,您的妹子真是出挑的大美人兒!”
逄梟得意的攔著秦宜寧的腰,在她的嘴邊香了一口。秦宜寧今日塗了紅唇,嫣紅的唇印正印在逄梟的嘴角。
一看這陣仗,羽裳就心裡有數了,笑道“爺可要叫幾個伺候的?我們這采香閣裡可是百花絢爛,雖然您已經得了這花中的牡丹了,但吃慣山珍海味,偶爾吃吃清粥小菜也好換換口味啊。燕瘦環肥,您是要大家閨秀還是要小家碧玉,您隻管開口,就沒咱們采香閣沒有的。”
逄梟一邊隨著羽裳走上側麵的台階,大拇指還不住的把玩秦宜寧的紅唇。
“這位媽媽可真會說,爺也知道尋個像我好妹妹這樣的絕色來是難為你,你就把你這裡的頭牌都給爺找來,要最貴的,最辣的,可知道了?”
“是。您這麼一說,奴就明白了。”
羽裳將人引到了二層正中間最為寬敞豪華的包間,此處視野極佳,推開臨樓內的窗子,便可看見一層的全景,想看一樓的表演也容易。若是不想,關起門窗,滿屋迷魅的粉色和紅色輕紗垂落著,在宮燈昏黃燈光的映照下,勾勒著曖昧的氣息。
逄梟一把推開了窗子,抱著秦宜寧坐在臨窗八仙桌旁,將秦宜寧放在自己腿上,興味盎然的往樓下看。虎子、冰糖和寄雲則找了不起眼的角落站定。
羽裳見這架勢,知道這位定然是某位富商公子,更加不敢怠慢,立即出去吩咐大茶壺去張羅酒菜,自己親自去叫了樓中幾個出挑的姑娘。
“你們可小心伺候,天字間今兒來的可是個難得的人物,你們都殷勤著些,可彆被他帶來的給比下去了。”
“媽媽這話說的,誰來找姐妹們玩,還帶著人來?”
“這位可就帶著呢,帶來的還是個天仙。”羽裳低聲道,“你們把手段都使出來,人家大家公子也就是來吃個野味,彆丟了采香閣的臉,好好伺候,你們好兒多著呢,去吧。”
到了門口,就將四個穿紅戴綠的年輕姑娘推進了門。
秦宜寧此時正與逄梟觀察一層的大堂,視線落在戲台子正對麵一張八仙桌上,輕輕地推了一下逄梟,指了指那個方向,低聲道,“在那。”
逄梟也看到了。
那張八仙桌可以說是一層大廳位置最佳的,桌上的擺著四冷四熱八個小碟,可桌邊坐著的人卻冷清,隻有一男一女。
男子看穿著打扮便是個隨從小廝之類,穿的深藍色的短褐。而他身邊正有個穿了粉紅紗衣的年輕女子與他緊挨著,低著頭抽抽泣泣,桌上的氣氛顯得極為沉重,在歡聲笑語的大廳裡,這裡簡直格格不入。